第一时间跳了出来，“在做什么？”
姜绰点进对话框，输进去一个字，想了想又直接删除，打算忽略这条消息。然而，陆司谨并没有给她机会，一个语音通话打了过来。姜绰寻思着不接通就行，紧跟着一条消息打消了她的念头。陆司谨：“你刚才想发给我什么？”
姜绰无语，现在陆司谨是成天没事干，就抱着手机盯着对话框吗？事已至此，姜绰只能妥协，接通语音后开了外放，没好气地问：“有事？”
“你在做什么？”
“刚洗完澡，准备吹头发。”
姜绰语气恹恹，还有些许不耐烦。“嗯，那你吹头发，我等你吹完再聊。”
听完，姜绰一口老血涌了上来，“陆总，你现在是没事拿我寻开心吗？”
“没有。”
陆司谨弯了弯唇，仿佛能看见小狐狸露爪子的不高兴模样，“听说‘Dusi’要举办校园珠宝比赛？”
姜绰“嗯”了一声，“陆总还真是消息灵通，目前‘Dusi’只在校园里宣传，你这都能收到风声。”
“你的事情，我都很关心。”
“谢谢陆总好意了，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
姜绰接着擦头发，随口换了话题：“陆柏卓送路昭豪车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应该还是试探吧。”
听着陆司谨轻松的语气，姜绰动作一顿，“你打算由着他这么试探下去？”
“嗯，陆柏卓不会轻易出手，而且，现在看来，他对路昭还挺好，不是吗？”
陆司谨不疾不徐地反问。“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姜绰沉吟片刻，“陆柏卓在小岛项目上吃了个大亏，短期内应该不会再随便出手。”
“只要路昭是安全的，我们就没有必要打草惊蛇。”
陆司谨的嗓音低沉好听，带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能让人在不知不觉间被他说服。姜绰顺着他的思路，没有发觉哪里不对，便同意了他的说法。“你该去吹干头发了。”
陆司谨提醒一句。“嗯。”
头发湿漉漉地耷拉在脖颈间，姜绰确实感到有些冷了。刚要挂断电话，姜绰脑子闪过另一件事，便急切地唤了一声，“陆司谨。”
“嗯？”
“你最近复健情况怎么样？”
“你怎么……”“我猜的，之前陆伯伯有跟我说起过，按着时间算起来，你是该进行复健了。”
姜绰编得头头是道，可陆司谨还是一下子就猜出来是有人通风报信。“是陆司恒跟你说的，还是路昭？”
“我不是说了猜的嘛。”
姜绰有些心虚，随即装模作样地强硬起来，“你管我怎么知道的，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就是了，你怎么这么爱刨根问底呢？”
陆司谨只觉得姜绰嘴硬的样子很可爱，唇边不自觉地勾起弧度，“嗯，我最近复健情况还行，但是想要站起来，还需要再观察。”
经过这段时间的复健训练，陆司谨发现自己的左小腿也不算完全使不上力气。不过，距离站起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绰绰，为了你，我也会努力。”
陆司谨忽然笃定地给了一个承诺，姜绰一时没反应过来，不高兴地嘀咕一句：“你是为了你自己，什么叫为了我，少给我下这种自我感动的圈套。”
陆司谨还想在说什么，通话就戛然而止。他放下手机，对着屏幕轻笑，这小狐狸还真是越来越不好骗了。随后，陆司谨抬眸看向桌上的电脑屏幕，他与助理的聊天框里还停留在刚才的汇报。助理：“陆总，事情已经按您的计划顺利进行。”
助理：“可是……陆总，您为什么要主动把鉴定报告送到副总手里？我不是很明白您的用意。”
自打陆司谨将事情安排给助理去办，助理已经是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不过，助理尽管没理解他亲手把一个很重要的把柄送到敌人手里，还是认真地完成了任务。陆司谨并没有打算解释，只回了一句“你做得很好”后，直接关了对话框。他转头看向窗外的夜色，月明星稀，四周一片静谧。恍惚间，好像自己此时也是置身于漫漫长夜，行走在黑暗之中，前方会有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但是，他必须这么做，有太多的东西需要他去查证了，他一刻也不想等。另一边，姜绰吹完头发，再拿起手机打开屏幕，看到的还是陆司谨的对话框，视线停留在通话记录上。这会仔细回想通话内容，陆司谨似乎只是想跟她聊两句，并没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要谈。而她好像是渐渐习惯这种日常通话，还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并不像以前那么排斥了。念及此，姜绰蹙眉，这可不是个好兆头。陆司谨这是在用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在渗透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