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送入孟佑安怀抱这事,叶梓萱彻底睡不着了,大脑也不受控制的回想起以前的种种,之前梦里母亲一直提醒她不要忘记的话,到底是什么。手中貌似还存留这孟佑安的体温,不自觉就想到她嫁给他时的往事,接着,大脑感觉轰的一声,她想起来母亲说的话了,震惊的坐了起来。孟佑安,她需要找孟佑安告诉他这件事。挣扎着下床,急迫的心情,连鞋都没有穿,跌跌撞撞的出门,因为太急切的缘故又加上看不见的状态,退狠狠的撞上了桌子,她瞬间疼的倒抽口气蹲了下来,这细微的动静引起了门外孟佑安注意,他以为叶梓萱又做了噩梦,立马就推门而入,打开灯,床上没有人,看到的孟佑安心竟然窒息的停了一秒。“孟佑安?”
沙发那处传来了声音,就见叶梓萱蹲着身子抱着着腿疑惑的看着他所在的方向。“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么晚了,蹲在这里做什么,而且连鞋也没有穿,是又做噩梦了吗。听到是孟佑安的声音,她有些激动的说道:“我有重要的事要同你讲。”
“什么事不能明天说,你这副模样又是不顾自己身体,只会给我添麻烦。”
他极其嫌弃的语气传入她的耳朵中。叶梓萱感受到了他气息的逼近,突然身体悬空起来,没有安全感的她只能凭本能反应抱紧他的脖子。“我自己可以回到床上。”
已经被孟佑安抱回床上的叶梓萱别扭的说着,她不想和他有太多亲密的接触,今天却破例多次。“你自己可以的后果就是把身体再磕坏几处?”
孟佑安看到她腿上被磕紫的那处,心中就有一些隐隐约约的怒火,话语也全是讽刺的语态,他压下自己的情绪,才薄唇轻启:“你要告诉我什么。”
“我母亲对我说了一些,我都想起来了。”
她的语气中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接着她慢慢道起了往事。当初她在嫁给孟佑安之前,母亲晚上来到她房间找她谈心。“萱萱,不要怪爸爸妈妈安排的婚事好吗,我们都是被逼无奈,实在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对不起我的宝贝。”
抚摸着叶梓萱的脸庞,叶母满眼的心疼和愧疚。叶梓萱是舍不得看到母亲露出这样的表情的,假装无所谓的笑道:“我相信爸爸妈妈安排都是最好的,别担心了妈,迟早有一天我会嫁人的,更何况这个孟佑安长得还很帅,我很满意啦。”
叶母听后,被她逗笑的摇摇头,捏捏她的鼻子说道:“傻孩子,以后过日子只看脸怎么行,我和你父亲为你留了双保险,以后啊,你什么都不用怕。”
“双保险,是什么?”
她歪着脑袋靠在母亲的腿上,朝母亲眨巴眨巴眼睛。“这个啊,得以后你有需要的时候就知道了。”
叶母朝她卖了关子。叶梓萱嘟嘟嘴,有些不满的撒娇:“可是我连在哪里都不知道啊。”
叶母温柔的梳弄着躺在自己腿上的叶梓萱头发,“你会知道的,那个东西我和你父亲放在了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往事说到这,叶梓萱停顿了一会儿,偏头朝着孟佑安的方向说:“那天到后面,母亲始终都没有告诉我位置,渐渐的我也就忘记了。”
“既然你要告诉我这件事,你应该已经猜到了那个位置。”
孟佑安语气带着笃定。“没错,我想,那个地方该不会就是我父亲为我开立的瑞士银行的账户下的保险箱里。”
她说出了心里的猜测。孟佑安点了点头,她的分析并无道理。只不过叶梓萱看不到他的任何动作,见他许久未回答,疑惑的问道:“难道我的推测不正确吗?”
“没有,你推测的和我的想法一模一样。”
孟佑安这才意识到,他忘记了叶梓萱的眼睛,她和邵涵嘉躲了三年都没有把眼睛治好吗?“你的眼睛为什么不治疗,我只是拿走了你的眼角膜,而不是挖走了你的眼珠,邵涵嘉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啊。”
听他就仿佛说无关紧要的事一般的语调,让她打了个冷颤,还是替邵涵嘉辩解道:“不是邵涵嘉不帮我,他帮我很多很多,我很感激他,但是从那次火场救出来的我有近两年的心理复建,根本不适合动手术。”
直到现在她还记得当初的感觉,她什么也看不见,周围一片黑暗,但是能清晰的感受到滚、烫的火在身边慢慢逼近的感觉,温度越来越高,她不得不逃离这个停留的地方,但那时她眼睛已经看不见了,每走一步都是踩在心尖上的感觉,虽然被烫了好几次,但还在有惊无险的躲在了一个暂时安全的区域。她还是低估了火势,没一会儿,浓烟滚滚,她被呛得直流眼泪,根本无法呼吸,火势也越来越近,那时,叶梓萱真的觉得自己仿佛要见到了上帝,放弃了挣扎,捂住口鼻静静的等待炙热的火焰席卷全身,令她没想到的是,预料中的火焰没有到来。“你还好吧,没事吧。”
温润纯净的一道男生声音传入耳边,紧接着一块湿手巾捂住了她的口鼻,顿时呼吸顺畅很多。“来,我背着你救你出去,这里坚持不了多久。”
那男人背起了她穿过火海,在他们出来的那一刻,身后燃烧的房屋彻底坍塌了,轰隆的一声巨响,就像叶梓萱那时候对孟佑安的心一样灰飞烟灭。被救出后的叶梓萱住在了邵涵嘉的家中,被最亲的人迫害,眼睛失明,给她带来了很多打击,她曾一度想通过自杀了解自己,好在每次都被邵涵嘉及时发现从地狱里拉了回来。后面她的情绪越来越糟糕,越来越无法控制的乱摔东西,乱发脾气,但是邵涵嘉都忍受了她所有。有天她也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主动向他请求要求心理治疗。经过长达两年多的心理治疗,她的病情才控制了下来,现在才得以有了正常情绪,可是当初的那件事仍然是她如今不能消散的噩梦。虽然从她口中听到邵涵嘉的名字令他很烦躁,但他也不好表明,但很明显的感觉的到,叶梓萱念他的名字与邵涵嘉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忍不住话中带刺道:“后面呢,你可是被他藏了三年,后面是他根本不愿意帮你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