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洛听着福临的话心里一暖,这一辈子能遇到一个能这么相信自己的丈夫就够了,一切都够了即使她被人冤枉被人陷害,可是因为他这一句相信就觉得值了,受了这么多的委屈都是值得的。“皇上,有你这一句话臣妾就觉得够了,一切都是值得的,从入宫的那一天起臣妾就没有想过要什么,只要有皇上的心在,臣妾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要。”
叶洛这话让孝庄的神情微微有些变化,在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过来福临为什么会这样死心塌地的爱着叶洛,原来不是因为福临死心塌地的爱着叶洛,而是叶洛死心塌地的爱着福临。这场爱情里面原来一直付出的都是叶洛。为了爱她放弃了自由放弃了疼她如命的满珠习礼,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入宫,她早就明白叶洛入宫只是因为爱着福临。可这样的爱在皇家是不被看好和允许的,福临是一国之君是这大清江山的主,怎么能陷在情爱之中,也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她不能容叶洛。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爱着一个男人是好事,却当这个男人也同样死心塌地的爱着这个女人,那么问题就来了!她身为大清的太后是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福临为了叶洛已经做了不少的傻事,为了叶洛不顾危险上百花山找药,为了叶洛放下朝中诸事再次不顾危险赶往科尔沁,为了叶洛甚至破坏了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在册封叶洛为皇贵妃的那日,瞒着皇宫上下在承乾宫里设了喜堂,与叶洛拜堂成亲!为了叶洛竟然连废宫的念头都有了……这一桩桩一件件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一直假装着不知道。想着便是福临年少总归是心思活跃喜新厌旧,对于叶洛的感情也许会随着时间和两人之间日久而来的摩擦改变,可是照现在来看只怕不会那么简单。说实话她不是觉得叶洛得宠有什么不好,可问题在于太过于得宠,这一点就变了原来她希望叶洛进宫来的目的。并且与叶洛的相处也让她觉得叶洛这丫头不是个好掌控的,叶洛心思太活太有主见,这一点让她对叶洛不得不心存芥蒂!聪明的女人很好但是既聪明又独立的女人……可就不见得有多好了!福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叶洛,心疼的想要扶起她,不想叶洛却是摇头不起:“皇上若是不答应臣妾,臣妾就不起来。”
孝庄在一边看着眼里闪过一丝精明也劝道:“皇帝啊,你就忍心看着洛儿怀着皇嗣一直跪在地上吗?”
福临心里又是怜爱又是带着无奈,一直以来他都知道是他做的不够好,他接到入宫娶了她却没有好好的保护好她,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原因,他若是有好好保护她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到现在洛儿还在为他考虑,他还能说什么?他还敢说什么。再次伸手一面扶叶洛一面道:“这事情我答应你,洛儿,对不住了。”
说这句话时他的眼角已经湿润,只是碍于孝庄在场,碍于他的身份所以迟迟没有掉下来,这一生能碰到她是他的幸,而他却带给了她不幸。纳兰·惠茵的事情总算是有了结果,贬为庶人幽禁冷宫,叶洛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事情会来的这么快,说来这次也是纳兰·惠茵做事不小心,出了这么多的巧合让叶洛不得不多想。一切都太巧合了,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就摔倒了呢?怎么就好巧不巧的赶在陌苏入宫的时候呢?怎么就会这么快就揭发了呢?这么多的巧合凑到了一块,叶洛不得不多想想了!然而不管她怎么去想总归还是没有什么头绪,所以决定去问问陌苏,不想陌苏对她的问话是一问三摇头,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除了陌苏他们叶洛再也想不到会有谁这么帮她,把纳兰·惠茵拉了下来。这事情总归是了了,尽管叶洛明白这其中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此时想要即刻查出头绪过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这事只能好好放放。她如今最重要的是要养身子,养好身体才能保证腹中的孩子健康成长,来到大清有些时日不得不承认她一直都是在养身子的事情上奋斗着如今这个时候更是需要了。陌苏这两日没有出宫一直在宫里待着这让叶洛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只是因为纳兰·惠茵假怀龙嗣一这日书哲尔被解了禁足,便带着丫头来了承乾宫。对于书哲尔叶洛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书哲尔自然也明白自己现在和叶洛的处境有多尴尬,只是傲气如她却是不愿向叶洛低头。“娘娘没有想到臣妾还能出来吧。”
书哲尔的语气虽没有刻意嘲笑意味,可仍然少不了有些讽刺。叶洛并不打算在这些事情上与她多说什么,只是端起茶盏喝了口茶:“珍贵人今日来本宫这里不是为了说这个吧。”
书哲尔冷笑了一声开口问道:“纳兰·惠茵假怀龙嗣一事娘娘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能一招扳倒她。”
看了书哲尔一眼叶洛同样是冷冷一笑:“珍贵人想多了,本宫也不过就是当天才知道罢了。”
书哲尔的心思叶洛还是看的明白的,书哲尔定然是以为她明明知道纳兰·惠茵怀孕是假,在之前她书哲尔的出手推了纳兰·惠茵时她却没有站出来,这一点在书哲尔的心里也许觉得这是她叶洛故意要这么做。不过她可真没有这些心思和算计,纳兰·惠茵的事情她并不知情,不过就算是知情叶洛也没有打算要替书哲尔求情,她不觉得一定要为书哲尔求情,从书哲尔背叛她那个时候起她就决定以后与书哲尔再无瓜葛,从此以后形同陌路,不是敌人是对手。她叶洛还没有好心到要去救敌人,要去救一个参与了杀害她孩子的凶手。书哲尔心里一顿自己没有那么傻,傻到来问叶洛为什么不救自己,说起来叶洛为了什么要救她,她可没有忘记她们现在之间是敌人,于是一改口风将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你真的以为纳兰·惠茵就真的没有任何危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