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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 如果过往不存在(1 / 1)

第二日清早晏老与一初如同来的那日一般,没有人知道,至少在叶洛不知道的情况下离开了这里。叶洛起身之后从明莫那里得知晏老和一初已经离开了,没有分别的时刻或许是件好事,至少不会有那么多那么浓的离愁。然而叶洛心里却是有些许的失落,离开,对于她个人而言又意味着什么,她该去找寻去弥补些什么吗?没有答案的答案。明莫看着抱着医书已经发了半天呆的叶洛,不由得心里有些担心对叶萍道:“小姐今天是怎么了?抱着医书已经发了一上午的呆了。”

叶萍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摇了摇头看了眼叶洛:“要不我过去问问?”

明莫忙点头,叶萍接过明莫手中端着的参汤走到了叶洛身边:“小姐看了一早上的医书喝些参汤吧。”

被叶萍这么一打扰叶洛回了神,伸手接过递到她眼前的参汤:“谢谢萍姨了。”

叶萍笑了笑:“小姐说的哪里话,能伺候小姐是奴婢的福气。也是你娘临终前给我的嘱托。”

叶洛放下手中的医书喝了口参汤,顿了顿问道:“萍姨你给我说说我娘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听闻叶洛问起叶菀柔,叶萍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忧伤和痛恨,只是那神情消失的太快让叶洛一时没有察觉到。“夫人是个很好的女人。”

叶萍的目光变得有些浑浊,夹杂着眼泪和一些叶洛看不懂的东西。叶洛死死的盯着叶萍,不想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神态,从第一次问起叶菀柔时,她的目光和神情就让叶洛觉得不对劲,觉得哪里有她不知道的情况在。这种神情让叶洛觉得她有什么事情隐藏着,而且满珠习礼定然不知道,因为在满珠习礼的脸上,叶洛只看到了悲伤和思念,肯定没有叶萍脸上那种复杂的神态。借了博尔济吉特·叶洛的身子,情感与好奇驱使着叶洛想搞清楚这是为什么,直觉告诉她叶菀柔的死没有那么简单。这也是她当初为什么一定要去皇宫的原因之一,因为按照公认的事情发展,叶菀柔是为了孝庄挡刺客而死。原本想从孝庄身上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可孝庄那样的老狐狸不是她说斗就能斗的。所以在皇宫这么久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想到这里叶洛放下了参汤揽住叶萍的衣袖有些撒娇的意味:“萍姨你就多说些关于娘的事情吗,你也知道自从上次昏迷后我能记住的事情就不多了。”

听叶洛这样说叶萍心中一软,有些爱怜的看着叶洛:“夫人呢,其实夫人也是大家族中长大的小姐,只是因为前朝的事情所以受到牵连,好在遇到了王爷,也是你爹,才算是安定下来。后来就有了小姐你,可是小姐你与夫人的性情十分相像。”

叶洛坐在椅子上仰着脸听叶萍说的话叶菀柔的性情与自己相像,?相像什么?不适合在大家族生存吗?或许是吧。叶萍见叶洛一脸的意犹未尽接着说道:“王爷待夫人很好,就像皇上待小……”像是意识到说错了话叶萍及时收住了口,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早已经是收不回来了。叶洛神情有些恍惚,福临待她好吗?为何她感受不到,感受不到那爱有多深,如果真的有那么深,为什么会那样对待他们的孩子,难道真的如一初说的那样,她看到的事情只是片面的,也许是被故意修饰过的。可真的又是什么呢?那个她不愿去深究的真相会是什么?叶洛再次陷入了沉思,叶萍看着再次陷入沉思的叶洛连叫了几声:“小姐,小姐……”见叶洛反应过来叶萍才不解的问道:“小姐你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晏老的离开,还是有什么心事呢?”

心事?叶洛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的意味,说好了要过平淡而安静的生活,为什么自己还是做不到,还是会忍不住的去想过往的事情。为什么还是忘不掉?“明莫,你说我是不是当局者迷?”

叶洛将目光放在了一边明莫的身上。明莫万万没有想到叶洛会突然问她而且还是这个问题,不免有些慌了手脚,说话也是结结巴巴:“小……小姐,我不明白小姐要说什么。”

见到明莫这样的表现叶洛心中一惊,明莫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反应,她不过随口一说,为什么她会这样?难道真的,真的瞒着她什么事情吗?这样的想法让叶洛不由得愣在了那里,瞒着她?瞒着她什么事情?既然心中想要知道,叶洛不免又开口说了一句:“明莫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真的是我有当局者迷的事情?”

明莫心里明白的很,被叶洛这么一问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再这样一直瞒着下去,小姐就真的会幸福吗?可若是把话都说了又会怎么样?明莫心里拿不定主意,叶洛见此继续说道:“明莫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叶洛并不确定明莫一定是瞒着自己什么事情,但是最起码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在告诉她明莫有事情在瞒着她。见叶洛再三询问明莫心一横,来的时候已经做了保证不能说的,这个时候小姐再逼她,她也是不能说出来的,不然之前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想到这里明莫露出一抹微笑:“小姐说的哪里话我怎么敢有事情瞒着小姐你呢,小姐不要多虑了。”

见明莫一时转了态度叶洛心知这次是别想从她嘴里得到些什么了,于是话峰一转:“说的也是,明莫你跟了我这么久知道我最烦别人骗我,我想你不会这么做的。”

听叶洛这么一说明莫的脸顿时红了起来,真是对不起小姐了她真的不是有意要隐瞒什么只是暂时有些话还不能说。由于晏老的离去日子又归于了平淡,猸老没有了晏老的陪伴显然安静沉闷了许多,叶洛依旧每日进山采药,认真学习医术。难得有个事情做也全当是打发山里的时光,让每一天都过得踏实一些。日子转眼又过去了半个多月,靳骁赫几人不见回来,也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回来。这日猸老出山备至些粮食物品,猸老怕叶洛觉得山里的日子太过于沉闷,便带着叶洛一同出了山。两人穿过郁郁葱葱的山林走到了入山口的小道,顺着小道又走了些时辰再走进了官道。这一路下来饶是叶洛这种自诩记性好的也难免被这路绕糊涂了,难怪这么安静,原来这入口这般难找,真不知道猸老和靳骁赫他们是怎么记得的。上了官道路变得好走了许多,猸老虽年龄比叶洛长了许多,可毕竟是个练武高手出山这点路自然是不在话下的。可叶洛就惨了许多,那个时候同靳骁赫几人进山的时候是坐着马车,后来实在不能走马车了才勉强下来走的。那个时候靳骁赫身上有伤他们是走一段休息一段,哪里会有这么累,这一次好了,猸老脚下健步如飞,叶洛一路小跑般跟着,就叶洛这小体质不用多说就知道吃不消。可猸老一个老人家都没有说什么,她年纪轻轻的更不好意思喊累了。于是一路咬牙坚持着。好在山脚下便有个小镇子,刚上官道没走多久便进了小镇,猸老见叶洛累的满头大汗找了个茶馆休息了一下。小二见有客人来忙殷勤的走了上来:“两位客官要用些什么茶?”

猸老看了眼叶洛,叶洛推辞了回去,猸老也就不客气的对小二道:“我对茶没什么讲究,不过丫头讲究的很,把最好的茶泡一壶来。”

小二一见遇到这么豪爽大气的客人顿时喜笑颜开:“好嘞,客官你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端茶。”

小二说完走进了后室。叶洛一路累的不轻坐在桌边伸手敲了敲发酸的腿。缓解缓解这一路来的疲累。“哎,皇上最近册封了一位贤妃你知道吗?”

坐在叶洛旁边桌上的一个男子说道。叶洛听了这话不自觉的竖起了耳朵,紧接着听那男子对面的一个三十岁出头嗯男人回道:“这个谁能不知道,全天下恐怕没有人不知道了。”

“可不是吗,皇上那阵仗这么大谁会不知道。”

一边的一个大婶子接着说。这时只听啪一声,叶洛扭头往声音的来源看去,就见原来是一个中年书生打扮的男子在合扇子。书生合起了扇子开起口来滔滔不绝:“说起这位贤妃听言可是受皇上宠爱的很,据说是胜过前皇贵妃。”

听到这里叶洛心中一痛,本以为能躲过这场面,可上天真是会开玩笑尽然让她当面听到这事。“谁说不是能。”

第一个开口说话的男子附和道:“要说起前皇贵妃倒也是个难得的,听说皇上为了这位皇贵妃也是死去活来的。可是旧爱哪里比得了新欢,这不前皇贵妃刚离开没有多少日子皇上就有了新欢。”

那书生听男子这般没有忌讳面色顿时变了:“你这小儿什么话都敢说,皇上的事情岂是敢乱言的,也不怕哪个有心的听到了到衙门告你一状,到时候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男子被书生这一顿教训忙陪笑的称是。一边的大婶子却是叹了口气:“这孩子话说的虽然大胆倒是中听,说起来前皇贵妃到底是犯了什么错都贬出宫。可听说那位皇贵妃可是太后娘家的人,蒙古的公主呢!”

书生听大婶子这话一副知道内情的模样:“我说这你个妇道人家就不懂了吧,我可是听说……”那书生说道这里谨慎的压低了声音:“我可是听说前皇贵妃因为做了对不起皇上的事情被皇上一怒之下赶出了皇宫。”

听了书生这话一边年长些的就不愿意了:“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那前皇贵妃若是真的做了对不起皇上的事情,皇上大可把她打入冷宫,为何还要放她出宫呢?”

书生听了男人这话无话可对了,只得糊弄过去:“宫里的事情谁能弄明白呢,也许是皇上喜欢这位皇贵妃,不忍苛责。”

那边大婶子听了可不乐意了:“哼,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们男人什么德行我最知道,若是皇贵妃真的是做了对不起皇上的事情,按你们男人的性子恨不得打死女人,就算皇贵妃身份高贵,若真是做了这样的事情,皇上越是喜欢她就越是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

其他男人听了均是点头承认,书生问道:“那大婶子你的高见是?”

大婶子因为自己的话被众人接纳自然高兴,继续八卦道:“我倒是觉得方才那孩子的话可信些,古人不是有话说什么但见……什么新人来着?”

书生见她说不出接口道“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众人都是齐齐点头,接着聊了起来。小二从后室走了出了提着壶茶走到叶洛桌边笑道:“客官您的茶来了,本店最上好的铁观音。您尝尝入不入的了口。”

小二说着给叶洛与猸老各自倒了一杯,叶洛心神不宁的听着茶馆里众人的话,端起小二刚倒的茶一个没注意全撒在了手上。小二脚还没挪地方茶壶刚放下,被叶洛这一举动吓得忙拿下叶洛手中的茶杯道:“呦客官您没事吧?”

猸老一见皱起了眉头,叶洛的事情他从老东西哪里打听了不少出来,这才知道冥兮那丫头少说了不少叶洛的事情,冥兮只捡好听的说了不少,什么洛姐脾气温柔善良,又是为颇有才气的格格,而且还救过她的命……好听的都说了,说的他都觉得这个儿媳妇的名分必须是叶丫头的。可是从老东西那里他才知道了更多的东西。原来叶丫头竟然是皇上的皇贵妃,就凭着这一点他心里就不太乐意了,毕竟是……可一想到靳骁赫那小子比待叶丫头跟个宝贝是的,他也就只好答应了,毕竟叶丫头也是很讨他老人家的喜欢。可如今看来叶丫头心里没有放下宫里的事情啊,这些日子以来的观察让他得出了一个结论,靳骁赫那小子极有可能是单相思。叶丫头有可能不喜欢那小子。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极大。早知道就不该带着叶丫头一同出来。他早该猜到靳骁赫把叶丫头带去山里,原因之一就是不想让叶洛听到外面的一些事情,可现在好了。叶洛已经感觉不到手上的痛,只是呆呆的坐着。这样一来众人的目光全被吸引了过来,一个个看着叶洛不由得心惊,这小姑娘没有知觉还是傻子,这么烫的茶水泼到了怎么连一声都不出。这么清秀俊悄的姑娘若是个傻子那就太可惜!叶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茶馆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猸老走散。只知道一直没有目标的往前走,往前走,心里似乎要炸开了一般。她还是顺应历史出现了,以福临最爱的女人的身份出现了,只是她叶洛在他福临的眼里真的就只是一个旧爱吗?一个不值得一提的旧爱吗?原本以为自己是当局者迷,现在看来她真的是当局者迷他明明已经做出了他的心声,他的心里现在只有那个女人,而她叶洛不过是个背叛了他的旧爱。不,旧爱?他真的爱过自己吗?若是爱过为什么会这样对她若是爱过为什么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为什么不问一句就将他们的孩子打掉,为什么?这一切是他爱她的表现吗?真是可笑之极。自己还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念念不忘什么?他不过就是个拿感情当做游戏的帝王,孝庄说的对身为帝王没有资格要感情。看,他们母子多情深,是啊,帝王无情才是对的,只有无情了才能守护的稳江山权利地位。爱新觉罗·福临,她一直以为他是特别的,至少对她是特别的,她记得他们初次相遇在梅花节上的目光,记得在暖房里的谈心,记得他说喜欢她时候的神情,记得他为她着急而流泪的脸庞,记得他亲自去科尔沁时在菊园做糕点的背影,记得他与陈近南换回她时的喜悦和担心,记得他为了救她而受的满身伤痕……答应嫁给他是她满心的欢喜幸福和信任,她认为他是深爱自己的,深爱到可以为自己舍命。所以她可以接受只做和妾,所以她可以接受没有一场婚礼和满珠习礼的祝福。她以为他是爱自己的,所以冒着伤害满珠习礼的心嫁给了他。那场她不敢奢求的婚礼,那个她永生不能相忘的喜堂,简单却充满了幸福。也是那一刻她对自己说,这一生都不会负他,这一生都会陪在他身边。不管前路有多难行她都愿意默默承受。得知自己有了孩子的那一刻她像是个孩子一样高兴的手舞足蹈,这一生只想给他生个孩子,只想同孩子一起陪在他身边。然而,这一路有太多的心酸和痛苦,没了孩子的那一刻她像是疯了一般。她责备自己,怪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可那一刻他却有了另一个孩子。那个来自她侍女的孩子,那个书哲尔的孩子。事后书哲尔与花惜薇承认是她们用了诡计,可是若没有他的配合和后来的允许书哲尔会爬到嫔妃的位置吗?他们之间的爱到底算的了什么,明明知道那个时候她有多伤心有多绝望,而他却没有伸手拉住自己……他真的是爱她的吗?她真的不知道。若是爱,为什么这爱里有这么多她的绝望。她抱着一颗勇往直前的心去到他身边,却带着一个伤痕累累千疮百孔的心离开他。他真的爱她吗?如果爱为什么可以这么狠心对待她,为什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忘了她,找到了新欢?爱吗?如果这就是爱,如果这就是帝王的爱,那么活该她叶洛受伤,因为她真的相信过那份爱。因为相信他爱自己所以付出所有掏心掏肺。最后离开心早已经不再。泪水像是这八月里的暴雨,一直流,一直忍不住的流。她想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心酸所有的伤都哭出来,都出来吧,从此就没心没肺的活着。八月的雨来的很急,连同着她脸上的泪水一起交织在一起,暴雨如柱镇上的行人匆匆忙忙的躲避着。只有一个瘦弱的身影在雨中不紧不慢的走着。雨过了天会晴眼泪总归会有哭干的那一天,而心早已经回不来了,何来的一如从前。叶洛不知走了多久,身边的景物早已经从热闹的小镇变成了郁郁葱葱的山间小道。雨还在不停地下着,林间小道上湿滑不堪,一步一个踉跄,一步一个脚印。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不知道回去的路,不知道能不能走的回去,只是这样一直不停的走着,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停下来。不要停下来。如果所有的过往不存在,现在的伤是否还是伤?如果所有的过往不存在,会不会后悔没有记住那个人的脸庞。如果过往不存在,这一路再多的心酸痛苦她都愿意承认。身体的疲惫、心灵的创伤、道路的崎岖、没有了思想的灵魂身体注定不能支撑多久。大雨冲刷着这个不算干净的世界。她还是倒下了,在暴雨之中她如同一颗挺腰而立的小草,失败来自于她的高傲与盲目的自大。而失败也早已是注定的。没有想象中坚硬而潮湿的地面,落入的却是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暴雨中她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脸,泪水再一次奔涌而出,伸出瘦弱的胳膊紧紧的抱着他,像是个失控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在我最需要的时候都是你在我身边,为什么我爱的人不是你?为什么?”

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他的温度温暖着她冰凉的身体,带着淡淡的似有似无的薄荷香味。靳骁赫的脸上带着满满的疼爱,同样紧紧的搂着怀里的她,为什么爱的人不是靳骁赫?不爱便是不爱。他知道即使福临伤她再深她还是爱,即使福临让她再如何的痛恨,她爱的还是福临。喜欢一个人没有道理可言,就像他喜欢她时,爱了便是爱了。爱了便是爱上她的一切了。其实她又何尝知道,青楼那夜春药不足以让他如乱情,可躺在床榻之上的人是她。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他会爱上她的会爱上一个并不算出色,并不倾国倾城的女子,就连陌苏都说笑,说他定然是猪油蒙了心。他是暗阁的主人,是黑暗世界里的帝王,为什么会爱上她?他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第一眼便看进了心里。那个明明很害怕还故作镇定的女子。那个处事淡然的却又不失善良与怜悯的女子。没有人知道固定爱一个人的规律是什么,也没有一个固定的规矩是告诉人应该怎么样去爱,人有百种爱的方式便有百种。没有想过他们会再次见面,而且是在青楼。没有想过自己与他她会有这么多交际的机会,只是上天既然给了他机会,他便不会放弃。然而,知道她是皇贵妃时候的震惊让他久久不能平静,原来他想牵手一生的女子已经是别人的妻。爱,没有错,所以他选择了默默的在她身后保护她。保护她不会受到爱情之外的伤害。因为他知道能守护她爱情的人不是他。所以他选择这一路默默的陪她,所以选择在她伤的最深的时候扛着众人的不解带她回来。如果所有的过往不存在,那么他会心伤,心伤没有遇到她,心伤没有保护她,心伤没有爱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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