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想知道还有多少可以吃。她数了数。"......看来我还有几个星期才会用完。不过惨了,一直只吃蓝色果实会很恶心的。如果还能找到鸡蛋的话,至少还能剩下一些做意大利面的材料。"可是,她小柜子里的东西用完了,会怎么样呢?那怎么办呢?艾琳摸了摸牛仔裤的口袋,听到硬币的叮当声。对了,她有一些钱。但到底有多少呢?更重要的是,她怎么花呢?她又不能吃金属。艾琳自言自语地抱怨着,装上了蓝色的水果。用手拎着它们,越来越烦了。她掉了很多,弄伤了果皮,使水果的味道变得很腻。那为什么不试着做一些东西呢?艾琳盯着地面。她有......草。她盯着树。她有木头。但她没有办法砍掉那些木头,没有用。她盯着草。她脑子里有东西亮了起来。"我想想看。如果我把这根长草在这里打上这个结......"艾琳蜷缩着身子,开始采摘草丛,测试它们的耐久性。她开始打结,用刀切割。在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里,她就制成了一个草编的篮子。"哇哦。"艾琳拿起篮子检查了一下。它很轻,但很耐用。她实验性地把她收集的所有蓝色果实都扔进了里面,然后把它提了起来。草篮子向下拉了拉,但编织的手柄并没有撕裂。那是一个真正的篮子,用草做的。是不是很俗气?俗气吗?她觉得自己应该在荒岛上拿着绒球跳舞吗?是的,那是一个可怕的想法吗?可能吧她应该感到羞愧吗?她已经感到羞耻了,但她有一个篮子。更重要的是,她有一个计划。你能用篮子做什么?你可以一边吃一边走,因为你有一只自由的手。艾琳去了几个蓝色的果子,把种子挂在果荚上。然后她去找鸡蛋。她花了大约一个小时才找到另一个巢穴。当她发现那个蜷缩在长长的草丛中时,艾琳踩了过去,尽可能地制造更多的声音。这一次,从草丛中爆发出来的东西并没有立即飞走。相反,那只恐龙鸟尖叫着向她扑来。艾琳站在原地,伸手进篮子里,扔出一个种核。她没打中。但飞来的东西吓到了那只鸟。巨大的翼龙摇摇晃晃,然后飞走了,艾琳向它扔了更多的种核。她得意地笑了笑,赶紧去抓蛋。这时那只鸟儿转身飞向她,啄着她,想咬她。它毕竟不怕这些种核。——当她确定那只恐龙鸟已经走了,艾琳才停止了奔跑。她停下脚步,捂着手臂和后背上无数血淋淋的啄痕,尽量不喊叫。艾琳打了它几下,直到它不再想咬掉她的脸。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能安然无恙地离开。艾琳一边嘶吼着,一边又压上一口。她什么也不想,只想给它们泼点冷水。可惜有更多可疑的石头挡着。大约有六块,中间隔着草原。好吧,她的小把戏对鸟儿没有用,但岩蟹就不同了。在回来的路上,艾琳贴了两只带着黏糊糊的种核的岩蟹,当它们向她进攻的时候。它们不喜欢那些溅到壳上的有毒液体,在响亮的咔嚓声中撤退了。艾琳擦掉手上的恶臭汁液,得意洋洋地从蟹群中走过。——艾琳回到旅店的时候,刚过中午,她走回来的路上已经止住了血。她走到客栈门口的一半,眨了眨眼,吐了出来。艾琳停止了呕吐,久到惊恐地盯着那一池液化的蓝色水果。然后她又病了。又吐了一次。不知怎的,艾琳到了溪边。她是结合了快步走和每隔几分钟停下来呕吐的方式才走到那里的。她不是跳进溪水里,而是掉进溪水里,然后开始发抖,不管是什么东西打在她身上,都会让她发抖。——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她跪在溪边,漱口水,吐水,还要小心那些疯狂的鱼。幸好它们并不愿意靠近她。事实上,她看到有一条向她游来,开始啃食她吐出来的东西,它被冲到了下游。那真是太恶心了。艾琳第十次把嘴和手洗掉,感觉颤抖和恶心的感觉停止了一些。"什么——那是什么?"艾琳只能盯着水面喃喃自语。她动了动头——并不是因为想动,而是想观察一下危险的扁鱼。那条吃她呕吐物的鱼正肚皮朝上地浮在水面上。艾琳看到其他鱼都在躲避它,就像它们在躲避她一样。"......毒药。一定是的。"这是美味的食物中毒,你可以吃两次,还是另一种让你变绿而死的那种?"嗯,随便吧。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以后再想办法吧。"艾琳走回旅店,不再有呕吐的冲动。她应该是走了狗屎运。才一个多小时就感觉糟糕透顶。如果真的严重的话——。艾琳不得不停下来微笑。认真的吗?早在三天前,她还没有挣扎着求生的时候,哦,是三天前,生了那么大的病,最后会让她在床上躺上一个星期。"而且我也会有一队医生一斤一斤地喂我吃药。"她轻轻地笑了起来。然后她的笑容消失了。艾琳用手掌捂住了脸。她颤抖着。然后她继续往前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现在不能停下来。她的处境太危险了——要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关键在于运动。艾琳在客栈里动来动去,不停地忙碌着。她清理了地上的呕吐物,尽量用一些水洗了盘子,吃了点意大利面,又拿盘子和银器到休息室。然后她把鸡蛋和蓝果存放在一个柜子里,上楼打扫了几个房间。她在搬家,但其实她是在等。"他们说他们会来看我。但他们是真心的,还是很忙?不管怎样,我总可以多做一些面食,留着以后吃吧?"她在厨房里放了满满一锅热腾腾的意大利面,她在意识到天黑之前,已经端着自己的一盘奶油面条和蓝色果汁吃完了。艾琳盯着其中一扇窗外,但草原上空无一人。天空是如此惊人的辽阔,星星是如此之多。很美,很吓人。如果在家里,艾琳很想盯着它看,但她真正希望看到的是两个身影。但她没有。"他们一定很忙。"艾琳自言自语地叹了口气。但毕竟夜里也没那么早了。她可以等。年轻的女人坐在桌前,她的肚子饱饱的,衣服又破又脏,眼睛耷拉着。但每隔几分钟,她的眼睛就会瞟向那扇坚固的木门。她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