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勾搭
芝士真是人类智慧的结晶！ 艾薇莉娅自从第一次尝到芝士的味道和高热量的快乐后就这么认为的。 因为去得早，艾薇莉娅在汉堡店户外座位上找了一个空座，带着小氪入座并点了店铺的招牌芝士巨无霸牛肉堡。 这个套餐不便宜，一个汉堡加超大杯可乐不算给服务员的小费要了她将近三十美元，但是量也不少，小氪闻到香气已经开始疯狂甩尾巴了。 既然来吃汉堡，就不在乎热量问题了，那自然是越好吃越好。 大约等了五六分钟，汉堡端上来。 “哇哦！”艾薇莉娅掏出手机，找了个角度拍给还在努力上班挣钱的克拉克，很有种不管哥哥死活的爱。
不愧是敢打着钢铁侠名号的芝士汉堡店。 最下层的汉堡上是秘制的浅橙色酱料，牛肉排和芝士躺在酱料上，芝士已经被热气融化，浅黄色的芝士下透出煎制的恰到好处的黑红色牛肉。 芝士上是被红酒煮过的洋葱，味道很微妙，但是很好吃。 红色的番茄永远是汉堡绝佳的搭档，新鲜的生菜也是如此。 在番茄和生菜之上甚至还有一片菠萝圈，艾薇莉娅很喜欢烤菠萝的味道，所以更加惊喜了。 菠萝上还有牛排，这个巨无霸汉堡是双层牛排的搭配，同样从下到上是肉排、芝士、洋葱、番茄、生菜甚至还有一片培根。 这样的量如果是女孩子，两位分一个是绝对能吃饱的，怪不得价格也这么美丽。 旁边的小氪甚至还得到了一份狗狗冰激凌，更是快乐到飞起。 戴上餐厅给的手套，艾薇莉娅用刀将汉堡切开，相当认真地和小氪分享了这一顿美味。 普通的地球狗狗是不可以吃洋葱的。 小氪不是地球狗狗，不过出于平日生活的严谨，艾薇莉娅没有给小氪吃洋葱，自己笑纳了甜脆的红酒洋葱丝。 吃完饭，留下了小费，艾薇莉娅带着小氪一路溜达回到了工作室。 “芝士汉堡好好吃啊！”艾薇莉娅抱着小氪临时决定下午翘班晚上回家给中午没吃到好吃汉堡的哥哥加餐。
——其实就是自己没吃够。 与此同时，因为忙碌还没吃午饭的克拉克打开手机就被妹妹炫耀了一脸，连发了一串问号表达自己的心情后当场决定自己中午也要去吃汉堡。 然后就被难吃的汉堡小摊背刺了。 汉堡的面包是硬得掉渣的便宜货就算了，肉饼还有一个奇怪的塑料味，更别说芝士了，根本尝不出来味道。 克拉克表情凝重地把只咬了一口的汉堡包起来，不好意思浪费粮食又实在吃不下去，最后喂给了路边瘦骨嶙峋的流浪犬。 艾薇莉娅不知道克拉克的经历，她直接带着小氪回了公寓。 人都走在回家路上快一半路程了，她才想起来自己的工作手机没有带：“啊……落在工作室了。”在回去拿还是明天再说两个选择上，艾薇莉娅花了两秒钟时间就选择了后者。 反正是工作手机，也不太重要。 艾薇莉娅没放在心上。 她原本只有一个手机，后来在朋友的建议下单独用一个手机来处理自己的工作内容，常用手机处理日常生活。艾薇莉娅接受这个建议后，生活质量直线上升。 而这次也是杰森运气max，艾薇莉娅之前给他留的联系方式是日常手机的，否则布鲁斯三秒钟就要把试图撩妹的自家儿子抓个正着。 说到布鲁斯。 远在哥谭的蝙蝠侠睡了个回笼觉，起床发现属于艾薇莉娅·肯特的手机定位一直都没有动，甚至监听器都没有别的声音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被发现了。 不过在耐心地确认了监听器录下来的声音后，布鲁斯意识到，自己入侵的应该不是对方的常用手机，大概只是一个备用机，而这个手机被对方忘在工作室了。 “我以为这个时候就是您该使用plan B的时刻了。”
阿福将一杯温水放在他刚睡醒的布鲁斯老爷手边，调侃道。
这一次还没来得及准备plan B的布鲁斯没说话。 明知道自家老爷这次没有二手准备的阿福微微一笑。 … 第二天，艾薇莉娅开心地来到工作室，小氪一如既往地陪在她身边。 “果然没电了。”她把工作手机充上电，操控着工作室里的扫把墩布自己打扫了卫生，然后一如既往地开始今日的工作。
她准备抓紧时间把魔方的图案画好，为此艾薇莉娅专门搜索了一圈关于神奇女侠的报道。 这位最早可以追溯到二战时期的超级英雄有着相当了不得的战绩，不过媒体并没有全部展现出来。 “黑发蓝眼。”对人类外表很敏锐的艾薇莉娅觉得这件事很有意思。
蝙蝠侠、神奇女侠和超人三个人都是黑发蓝眼，是个很微妙有趣的巧合。 想到蝙蝠侠，就想起来布鲁斯·韦恩说今天要过来的事情，艾薇莉娅瘫在椅子里使劲叹了一口气。 截至目前，看在小钱钱的份上，艾薇莉娅对布鲁斯的印象有所回转。 ——克拉克没有告状的习惯，所以艾薇莉娅还不知道蝙蝠侠已经掀翻了自家哥哥的马甲。 但她还是莫名其妙的不太喜欢对方。 好比一个强迫症患者对一个总是要把扣子错位系上家伙的嫌弃。 想了点有的没的，艾薇莉娅收敛了心思，开始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去。 一个上午的时间，她完成了三个花纹的设计，准备先去吃顿午饭。 没想到一打开工作室的大门就看到了布鲁斯·韦恩。 “哦……”因为工作室周围有很多人来来去去，没太在意周围人类分布情况的艾薇莉娅愣了一下，然后露出有些惊讶和疑惑的笑容，“韦恩先生……” “打扰了，我尽可能早地过来想给你送一些油画……不过我猜时间可能不太合适。”布鲁斯表情诚恳地解释自己会突然出现的原因，身后的工人们正在忙碌着从厢式货车里把大约五六幅打包严实的油画拿下来。
艾薇莉娅笑了笑：“其实还很巧，如果再晚一些可能正好会错过。”她让开地方，让工人们可以自由进出。 “错过你可是我最不想做的事情。”
布鲁斯顺着艾薇莉娅的话往下说了一句。
这话有些微妙在里边，艾薇莉娅下意识看向了这位有钱到疯狂的亿万富翁。 布鲁斯继续笑着：“既然时间正好，我在想着，或许我可以和你一块去吃点什么？我也有点饿了其实。”“……”艾薇莉娅下意识想要推辞。 “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吗？说实话我现在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哈！我看到那边有吉姆牛排，他们家的炸牛排真的一绝，一块试试吗？Please？”
布鲁斯假装自己看不到对方试图拒绝的表情，当即转过头在周围环视了一圈，指着不远处的店铺招牌问道。
话已经怼在这里了，艾薇莉娅犹豫了一下：“我问过，那边不允许狗狗一块去。”布鲁斯低头看了看端坐在艾薇莉娅脚边的小氪，弯下腰友好的摸了摸狗子的脑袋。 “嘿！你好！我家里也有两个大家伙，你可真漂亮！”
他对着狗狗超级真诚地夸赞着，小氪立刻就喜欢上了这个家伙。
艾薇莉娅没有阻止。 她不喜欢蝙蝠侠是一回事，阻止别人就是另一回事了。 在长久的家庭教育中，乔纳森和玛莎身体力行地向自己的孩子们诠释着包容的必要性，允许不同的存在是夫妻俩希望自己孩子能够学到的一课。 布鲁斯点到为止地和小氪互相问好，然后抬起头对着艾薇莉娅露出那种势在必得的笑容：“他们会同意的，相信我。”艾薇莉娅面露疑惑。 十五分钟之后，艾薇莉娅明白了布鲁斯·韦恩的自信从哪里来。 刚才说过了，布鲁斯·韦恩是一个有钱到疯狂的家伙，但没怎么接触过真正有钱的疯子的艾薇莉娅完全没想到对方是这样的一种行为处事。 “你买下了这个地方？”
艾薇莉娅坐在吉姆牛排店里，身边就是小氪。
一人一狗同步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布鲁斯的眼神在这个看起来聪明过头了的拉布拉多犬身上环绕了一圈：“没错，可不能让我们的小氪自己待在外边。”“这可真是……”艾薇莉娅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起来你们大都会的物价好像比哥谭好不少，我是说房价低一些。”
布鲁斯开始说起他的话题。
“这边比较偏僻，是前工业厂区。”艾薇莉娅解释了一句，“他们现在换了政策，不再大力发展重工业了。”
“我知道，旅游业嘛！”
布鲁斯赞同地点点头，“对环境也好，说起来我还看到了有超人旅游专线？真的能看到超人吗？”
艾薇莉娅还真的了解过这个，她之前还试图说服克拉克投诉一下这家旅行社公司。 干什么随便用别人的名字？！造成误会了多麻烦啊！ “这个只是会路过一些超人曾经去过的地方，不是说一定会看到超人。”
艾薇莉娅明明知道对方大概率已经知道真相是什么了，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为哥哥辩解着。
布鲁斯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看起来你很喜欢超人啊。”正好这个时候两个人点的炸牛排端上来了。 炸物真的能够轻易勾起人的食欲以及人类本能的需求，尤其是炸得恰到好处酥脆的肉类。 金黄色的酥脆面衣包裹着鲜嫩多汁的牛排，甚至还能听到滋滋作响的声音。 特指的美乃滋芥末混合甜辣酱是绝配，黑椒酱也不是不行，但总觉得会有些腻，搭配一杯酸酸的柠檬汁气泡水简直一绝。 艾薇莉娅往嘴里塞了一口牛排，好吃地眯起眼睛。 布鲁斯其实不饿，但是看着对面人的表情，下意识也有些馋了，举起叉子也吃了一块。 一如既往地美味。 “我喜欢超人啊，谁会不喜欢超人呢？”
艾薇莉娅回应了布鲁斯的话语，“帅气又温柔！他还能飞！”
“你喜欢帅气一挂的啊。”
布鲁斯的笑容变得有些暧昧。
艾薇莉娅终于确认了从刚才开始的怀疑。 这位布鲁斯·韦恩先生，确确实实地出于某种意图，试图勾搭她。 完全没有被勾搭到的艾薇莉娅微微一笑。 我倒要看看，你想干点什么。 她暗自捉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