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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间,是流过的江水拯救了我,让我的时间属于我,它让我避免我如他们一样在维特根斯坦的山村睡去、或死去。说真的,我不愿这样过分平坦地睡着然后死去,在这个YL集团所在的山村,在通向自我的途中,中年的雪飘过不停。况且我还没想过死的可能、还没有做好死的准备,说到死亡,这个生命平庸形态的社会道具,将我之中的“我”锁闭。这时,我们说这个状态是常态,是我们忘掉自我后的在。 在澄清的流水中,水映出的影子是我投到水中的我自己,称作影子,是阳光对灵魂的拷问,将我的不透明放入水中,历经流水涤荡,把里面的暗给荡除。这样,时间也会在我身上变得明澈。我不知道当初维特根斯坦是否也如我一般,在这沙岸独自彷徨,沙岸使我想起沙与沫,想起“我永远在沙岸上行走,在沙土和泡沫的中间”,想起我如水印的到来和离开。有时,我也会在岸边坐下来,想一些与你有关的事儿,尽管这些事儿纠缠在我来到维特根斯坦的山村的这个我的事件中,可我相信你一定会出现,像一个提示符出现思想的站台。 我对我们的活着有种奇怪的不确信,而对某种不可摧毁的东西的持续不断的信仰,我们被标识为活着,卡夫卡,你这的社会意义的存活里,我一样看不见自己、感受不到自己。因为,我不能把活着当作信仰,在我的理解中,信仰应在“活着”之上,它不是我们之所以活着的支撑。我需要如此走出常态的外壳,此外壳阻挡着流水对我的洗涤,成了“我”额外的形式,这是我不需要的。 维特根斯坦,你的句子把波浪推向岸边,连着我的影子的这个午后的现实。沙岸上来回走着,麦苗、油菜、青草对我重述流水意,我不认为它们与水鸟、江水等是我的偶然,是我散步这个事件中的一部分偶然,虽然也找不到必然的证据。要知道,我所看到的走在前面的人已经看见,走在我身旁的人也能看见,走在我后面的也将看见,可是我有什么理由说出我的这个事件不在呢? 此刻的时间属于我午后散步这个事件就够了,纵然不属于我又怎样?一切皆从于流。句子、想、沙岸、脚印以及岸边的花草树木和石头的硬,统统都为流水带走。 注:2017.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