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尝得。不过不管是不是自己记忆中的味道,就现在的体验来说,的确是不错的,难怪那兔子都能变得这么嗜酒!这一桶酒既然开了他也就没打算给梁庶留着,其他开过的橡木酒桶,也都是见底了的,要是单单这一桶还剩下很多,那可能还是会引起梁庶的怀疑。作案现场什么的,肯定是要销毁掉的啊!心满意足地将一整桶灵葡萄酒全部喝下肚,时老便朝着灵田边上走去。他并没有打扰依旧还在醉梦中的兔子,他其实也并不清楚这兔子到底和梁庶有没有什么联系,不过不动它,显然是最好的选择。灵田里的各种灵植这时候已经全都成熟了,毕竟这已经是过了两年了,在灵田里,灵植的成长速度肯定是比在外面要快上很多的。“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啊…”时老略有些失望,他本以为梁庶能有这样一处小千世界,种的灵植也会有些与众不同呢,哪知道这些灵植也就是一些“普通”的灵植,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样有什么特殊之处。不过他转念一想,便也就释然了,不管梁庶是怎么拥有这处小千世界,还能进入到魂墟的,他毕竟还是一个天仙,他拥有的东西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天仙所能拥有的标准了,还要他有什么东西呢?那也太强人所难了一些吧?“这小子,呵呵,其实还是不能以常理来看啊!”
灵田种的灵植并不能引起他的兴趣,但这一块块的,布置好的灵田,却让他产生了好奇。他看出了这些灵田的与众不同,即便是两年过去了,它们依旧发挥着效用,并没有说因为没有人照料就荒废掉了,而这,在整个三千大千世界的历史上,都是很难见到的。他看过的那么多人的记忆,有能力开出这样灵田的人,不过五指之数。他并没有去碰触这块灵田,虽然他能够一眼就看懂这灵田的构造,不过收获的事情,还是让梁庶自己来吧,这种事情,可就没有兔子能帮自己顶锅了。他再次望了一望这些灵田,在魂墟里,哪里能看到这样灵气与生机并存的景色呢?他已经不知多少年没有见过这般景色了,魂墟里有的,只是一片黑暗与寂灭。转过身,他便看到了梁庶日常炼丹炼药和制作傀儡核心的台子。“咦,这小子居然还会丹药之道和傀儡之道?!”
时老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亮光。要知道以梁庶这个年岁,只是修为达到天仙境界,就已经很不错了,而要是还能在其他的地方有所建树,那就更加难得了!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要想同时在多个方面都有一定的水平,那是要把每天的时间用到什么样的一个地步啊?!他是不知道梁庶有着《神农经》这样的东西,只是以一个正常人的眼光来看梁庶的话,任谁都会被惊到。“看来这小子,确实算得上是个天才啊,就算是比之历史上的那些人物,也不逞多让了!”
时老心中承认了梁庶在多方面上的造诣,虽然并不知道他的炼药水平怎么样,但只是凭着旁边的一堆灵石碎片,看见其中雕篆的灵络,他都能判断出梁庶的傀儡之道是个什么水平。而在这个年岁就能有这样的水平,那不是天才,还能是什么?“不过这小子,条件很好吗?哪来的这么多灵石给他炼丹炼药和制作傀儡?”
时老很快就疑惑了起来,毕竟总所周知,炼丹炼药还有制作傀儡,不管是哪一个,都不仅仅是光靠天赋和时间就能堆出来的,要是没有足够的灵石来支撑,谁都不可能在这个年岁就修为达到天仙八阶的同时在其他方面还有如此造诣。“也不知是哪家的人,三千大千世界中,也没听说过有那哪个姓梁的家族能支撑起这样的一个天才啊?”
他脑子里回忆着看过的那么多人的记忆,实际上,他虽然被困在魂墟里,却是对三千大千世界如今的情况最为了解的人,在他的记忆中,能出现这种等级天才的家族,不是没有,只是并没有哪一家是姓梁的。“难道是哪个宗派?这倒是挺有可能的,不过宗派能出这种级别的天才,真的舍得让他到千叶学宫来吗?”
时老猜测着梁庶的来历,他看过的那么多记忆中也没有与梁庶相关的蛛丝马迹,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梁庶的来历并不是任何的世家,也不是什么宗门,他只是一个来自凡俗世界的修道者罢了。“罢了,管他是哪里人,过上个几天,便能知晓了。”
他笑了笑,反正自己还会和他呆上很长的一段时间,今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嘛。“如此看来,这小子还算是个可造之材,若是我再给他加一把力的话,也不知这小子今后会达到什么样的成就,那先天道祖之上,是否也能窥视一二?”
他心中这样想着,脸上的笑容便越发地灿烂了,他自己已经是没有什么希望了,毕竟他现在连“人”都不能算得上,在这样的状态下,哪里还能去奢望自己去探寻什么道呢?除非有一天他找到了成为正常人的方法,而后花时间慢慢成为一个真正的正常人,在那之后,才能说去探寻先天道祖之上的道。而现在一块璞玉就摆在自己的面前,那么自己雕琢一二,不也是一件善事?毕竟自己如今从魂墟出来,往事完全和别人的记忆混淆了,真正说认识的人,其实也就只有梁庶这一个,而且通过魂墟这件事情来看,自己今后和他之间恐怕还得说呢!时老心中决定了要助梁庶一番,这不仅是助梁庶,其实也是助他自己,毕竟只要三千大千世界不灭,他就不会死,而只要他不死,那么他今后肯定就还会重新成为一个正常的人,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他对自己的状态很清楚,自己只是换了一种存在的方式罢了,一旦找到其中的原因,那么变回原来的状态将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所需要的无非就是时间,毕竟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也不是一蹴而就,这中间也是经历了一个过程的。当然过程是怎么样的,他自己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他在魂墟一开始完全就沉浸在了那些记忆之中,等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身体有所变化的时候,就已经和现在这副模样相去不远了。答案,肯定还是在魂墟之中,但是只在魂墟里,恐怕也会陷入灯下黑的境地,只有在三千大千世界和魂墟这两处来回走动,恐怕才能真正地找出自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原因。那么助梁庶一臂之力也就更由必要了,毕竟两个人去找答案,找到答案的概率,肯定是比一个人去寻找答案要高的,而且更不用说梁庶还掌握着通往魂墟的这处小千世界。其实最重要的一点,在三千大千世界中的人都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有的时候,有些东西它就是天命已定的东西,而时老相信,梁庶这种人,必然就是秉承着天命的人。念及此处,他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便掐指一算。“呵呵,还以为出来之后能发现些什么呢,看来并非魂墟里屏蔽了天机,而是本就算不出来啊…”他微微眯了眯眼,有些不死心:“我自己的命我算不到,那么那小子的命呢?境界相差这么多,应该是能算出来的吧?”
他再次一掐指,却发现什么都没有算出来。“嗯?”
他皱了皱眉:“不会吧?肯定是哪里搞错了,再试试?”
然而他看到的依旧是一片虚无。“嘶!”
时老倒吸一口冷气:“贼老天!玩我呢是不是?!”
他不清楚梁庶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以为因为自己的原因,从而连带着连梁庶的命运都算不出来了。“哎…”他苦笑一声,看来想要从梁庶身上推测出一些关于自己今后的有用的信息,也是不可能了,那么今后到底会怎么样,也就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至少我从魂墟里出来了,这样的经历,若是说不是天命的安排,谁会信呢?就是不知道,天命给我安排的,是个什么命运?”
他闭上双眼,准备以积极者的姿态去迎接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