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跟着父母还有二叔,一路匆匆的赶着。这种情况,最最要面子的祖父母自然是不肯出头露面的。余氏还说了句,“这个败家婆娘,死了算了,一天到晚好吃懒做,丢人现眼。”
至于花老爷子也是一句,倘若救不了便算,不过,必须得证明是别人引诱得二媳妇,脏水得泼别人头上。要不然,以后花家人,还能在村子里抬起头来?花正杰年纪小,因此苦苦哀求容月,必须得把他娘救回来。容月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答应尽人事,听天命。这古代,女人犯了这种事儿,还真是够要命的,这也是当初她和花正杰设计让钱氏发现小余氏此事的目的。倘若能借此休了她自然是最好,实在不成,也能灭了她在花家的威风,可哪知,却是钱氏陷了进去,这可实在是让容月有些头疼。而到了邻乡后,钱氏是被押着,至于和钱氏有染的吉大家的,则是据说被人家的班主带回去了。这便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了。花家几人也不多想,便直接去了关钱氏的柴屋。花二叔是个急性子,一进柴屋,便扇了一个耳刮子给自己的媳妇。花水木夫妻也没拦,任哪个男人听说了此事,都会暴跳如雷的。“二叔,这肯定是误会,你可别先打二婶,这打了,咱不是屎也是屎了。”
容月立即拦了下来,虽然手有些生疼,不过,总算是保住了钱氏。钱氏一脸感激的看着容月,这个侄女以前还真是亏待了人家,钱氏暗暗在心里发誓,倘若能过得了这关,以后,一定把容月当成亲女儿。“二婶,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被人骗来的?”
毕竟,当初容月和花正杰安排得好好的,据花正杰这些日子的打听,吉庆班的两大角儿,估计和小余氏那都是认识的。因为三人全是同乡,而且据花正杰打听吉庆班的两大角儿,人家年幼的时候,好像和小余氏还是邻居。只不过,人家父辈的有些仇冤,所以没人会想到,小余氏会和二人交好。花正杰之所以认定是吉大家的,主要是,当初来带走人家儿子的,便是吉大家,而且那所谓的弟弟可是和人家吉大家的十分相似。因此,花正杰才安排了那一出。而之所以会叫钱氏留心小余氏,也是花正杰和钱氏所说,他看见一个俊俏的男子和三婶拉拉扯扯,说说笑笑的。虽然钱氏没像花正杰或者容月这样恨,或者讨厌小余氏,不过,对她自然也是十分不喜的。倘若能捉住小余氏的把柄,她自然是十分乐意的。因此,她这一路上还真是十分的留意小余氏。也确实让她发现了不妥,首先是小余氏一路上满脸含春,平时她话可多了,这可一路上,她愣是一句也没说过。再然后,等唱戏中场的时候,便是让她发现小余氏偷偷进了一间破庙,然后有个男子走了进去,她眼神不错,借着月光,一眼便看出了,那是庆大家的。由于儿子有和他说过,和小余氏拉拉扯扯的是个俊俏的男子,钱氏立即明白了,和小余氏有不轨的是那庆大家的。“庆大家的?不是吉大家的?”
容月惊奇的问道,那花正杰不是说是吉大家去领那儿子的嘛,怎么就成了庆大家的了?“我自然不会看错,容月也知道这事儿?”
钱氏狐疑的看了眼容月问道。“呃……”容月对自己的一时口快有些后悔,不过,见花二叔还有父母看着自己,便也坦诚了。“我之前有看过一个男子和三婶拉拉扯扯的,原以为三婶是不是向外面借了银子或者啥的,便跟着那男子,后来叫人家唤他为吉大家的,便感觉奇怪……”“不过,后来听你们说,那吉大家的和祖母三婶是同乡,那同乡见个面,打个招呼好像也是没问题的吧,便也没多说。”
“这事儿还真悬乎。”
许氏说道,“容月,这事儿,你可不许再提,你一个姑娘家的,虽然是为了你三婶的名声,可这样跟着一个男子也不是件事儿。”
花水木三人又不是傻的,倘若钱氏的话不可信,容月的话自然是可信的。一个吉大家,一个庆大家,这个三弟妹,还真是个手段的人哪!“大嫂,那正一他娘怎么办?”
花二叔便焦急的问道。枕边人是哪样的人,他哪会不知道的。虽然媳妇有些小心眼,有些喜欢瞎比较,也喜欢沾小便宜,不过,对不起他的事儿,绝对是做不出来的。更何况,他也相信容月不会撒谎。而放在面前的,便是怎么让媳妇过了这关。容月有些不懂古代的惩罚方式,毕竟,倘若二婶真有那个啥,那么,只要花二叔愿意认了,不提这事,别人也没必要把二婶浸猪笼的吧?当事人都不提,你们这些外人提个啥?“我看,咱们和里正他们商量一二,一来,这是个误会,二来,我也相信弟妹不会干这事儿,三来,也得为弟妹正名不是?”
许氏想了想说道,和钱氏妯娌多年,她自然也是深信,钱氏不会做这事。更何况,哪怕真有这事儿,只要二叔愿意认了,便认了,要不然,真传了开去,可是会影响自己女儿的名声的。花丽娟那自然是无所谓,可容月不同,没几年便是要订亲的,万一花家有什么不好的名声传出去,最有影响的便是容月了。为了女儿,许氏也要把此事压下去。花二叔和钱氏一听,自然是点头。之所以会让许氏过来,也是因为许氏没出嫁前,曾经当过人家里正儿媳妇的师傅。许氏不仅田里的活是一把手,别的活计也好,酿酒,制酱油了,还有织布。在这会稽山阴两县,许氏的徒弟虽然不能说是遍布,不过,每个乡总有那么一两个。借着关系,说不准,便能把钱氏给带回去,至于别的,再想想办法吧。不过,几人去了里正哪儿,却被人家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