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报名。“你们呢？”
赵志国问。“我也去！”
刘庆生也举手报告。“营长，我就不去了！”
典厚才没心思学什么日语呢，就算是学，他也不会跟着田克志学习日语的。“既然你们不想学，我也不强迫你们，但你们要把部队给我带好了！”
自从把河云县城外围的大部分炮楼被毁了之后，小鬼子再也没有搞过大规模的建设。不过赵志国他们也很快注意到小鬼子的炮楼也在周边慢慢地建了起来。“根据我们的士兵侦察，小鬼子没有大规模征用壮丁，而且只在白天干活，每次修建炮楼之前，他们就会现在炮楼附近修建战壕和壕沟，派伪军驻守在战壕里，然而再动工修建炮楼和碉堡。”
典厚把侦察到的情况告诉赵志国。“还别说，小鬼子的办法还挺好，这样既能够防备我们的偷袭，又能够防止他们抓来的壮丁跑进我们的防区。”
高仓说。“从我们上次袭击之后，小鬼子在河云县城周围建起了三座炮楼，明面上每个炮楼附近还有两个碉堡，暗堡不知道有多少。这就是我们最近侦察到的情况。”
典厚他们排已经完全担任起了侦察的任务。“看来小鬼子要跟我们打持久战！他们的碉堡和炮楼是沿着公路向我们的防区一步步推进的。”
小鬼子修建了几座炮楼，赵志国就在他们的沙盘上摆上几块小石子。“日军的计划得逞，河云县城会变成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如果真的是这样，恐怕以后我们的活动区域仅限在山里了！”
高仓说。“不见得，小鬼子修建炮楼和碉堡的目的是保护河云县城，不是为了进攻。这几次我们跟小鬼子交手，小鬼子也越来越了解我们的战斗力，他们肯定不会让炮楼脱离河云县城的支援范围。”
小鬼子部队的机动速度确实挺快的，但赵志国他们的战斗力也不差。如果把炮楼修到赵志国他们的防区边缘，炮楼内的小鬼子还没等坚持到援兵到达，肯定就会被赵志国他们给吃掉了。“那我们要不要再去给小鬼子搞一下破坏？”
典厚问。“意义不大，我们出动兵力来回折腾，就为了打掉一个他们随时能够再修建起来的炮楼，没有多少实用意义，一旦我们出现了伤亡，反而更是得不偿失！”
除非赵志国他们每次出动能够毁掉日军一半以上的炮楼和据点，否则还不如在驻地训练士兵呢。“那我们也不能让小鬼子舒舒服服地修炮楼吧？”
“姚鹏举，把你们的狙击手派出去，让他们每个组带一个新兵，就当我们练兵了，告诉战士们，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保证自己活着最重要。”
赵志国他们现在只能迟缓日军修建炮楼的速度，已经无法改变日军在河云县城周边的计划。“等再过一段时间，我会去看看小鬼子炮楼内部是什么样子。”
赵志国想了解一下日军的防御工事。秋去冬来，大山里迎来了第一场雪，赵志国从指挥部里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外边已经是银装素裹。“营长，你看那边的山峰多好看！”
刘庆生指着被雪覆盖的山峰，在远处朦朦胧胧地，若隐若现，宛如缥缈在远方的仙境。“确实是挺漂亮，大好河山啊，要是没有战争，真想到处走走看看，走吧，我们该去上课了！”
每天早上起床，只要没事儿，赵志国一定是第一个走进课堂的人。看到赵志国在跟他们一起学习，战士们的学习热情也非常高，有几个士兵还展现出了极高的语言天赋，比赵志国说的日语都要好。“你们是我教过最努力的学生了！”
课后，赵志国和田克志坐在一起聊天。“我告诉他们，只要学好了日语，以后关键时候能够保命，你说他们能不努力学吗？”
“那你呢？我看你比他们所有人都努力，早上跑步都在背诵我教过的东西。”
田克志好奇，是什么东西让赵志国做到如此自律的。“我是他们的长官，战场上我要带头冲锋，学习的时候我自然要起到带头作用。”
赵志国说。“如果这样下去，最多再有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就能够说一些流利的日语了。”
田克志说。“你这个老师不错，对我们这些人很有耐心。”
赵志国说。“主要是因为你！如果你不在课堂上，这些士兵还不知道会不会听我的话呢！用不了几个月，他们当中就会有人比我这个老师强。”
赵志国在课堂里坐下，没有人敢乱说话，也没有人敢打瞌睡，都在认认真真的听课。“当你教会我们日语之后，你打算做什么？”
赵志国问。特战队的士兵早晚有一天能够把日语都学会的。“还没想好呢，我能留在你们部队中吗？”
这儿距离奉天有千里之遥，就算田克志想回老家去，路途遥远，而且千里迢迢经过敌占区。“我这儿虽然缺少军官，但住在这儿这么长时间，有些事情你肯定也看到了。”
不只是典厚一个人，很多人对田克志还抱有异样的眼光，有些战士都想不明白，为何他们驻地会有一个二狗子能够自由出入。“确实是看到了，几乎是除了你和这些学生之外，所有人都不待见我。”
官兵们虽然嘴上不说，但他们的眼睛和脸上的表情根本没有丝毫遮掩对田克志的不待见。“我倒是能够给你安排一个去处！”
田克志也算留日归来的大学生，有知识有文化，而且还有主意，确实是人才。但赵志国很清楚，部队内战士们的团结一心，比田克志更重要。“去哪儿？”
田克志眼睛中充满了希望。“好好教学，等把我教好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赵志国起身拍了拍田克志的肩膀，冲他一笑，然后就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