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送给日军的粮食被日军给劫了,这说出去多少有些荒唐加离谱。最让阎总气愤的是,押送粮食的队伍有三十几人,只有五个人活着回来。“给联络人联系,让他们告诉日军师团长,必须要赔偿我们的损失。”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我们给你们运粮,你们还打我们,天王老子来,理也在阎总这边。此时阎总还不知道,并州城内的日军因为吃了他们运送的粮食,已经造成了二百多名日军死亡,还有一百多名日军躺在医院里,有的只剩下一口气吊着。日军师团长恨不得将阎总给扒皮,阎总还敢向他兴师问罪?“总司令长官,大事不好了!”
消息虽然迟了点,但是传到了阎总的指挥部里。听到日军吃了他们的粮食被毒死的消息,阎总大惊失色,心想怎么会这样?“我们派到并州的联络人员和保卫人员也失去了联系,日军恐怕已经将他们给控制。”
“为什么会这样子?粮食怎么会有毒?”
阎总问。“我……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粮食的装车和运输全都是由我们的人负责把控,应该不会出问题的。”
就是不会出问题,可偏偏出了问题。阎总想不清楚到底哪儿出了问题。事情这么一闹,他们跟小鬼子之间再也不可能合作了。日军杀了他们的人,他们毒死了日军,双方之间已经势同水火!他们怎么可能借着日军的手消耗赵志国呢?“赵志国?这一切肯定是赵志国在搞鬼,虽然我不知道这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错,但肯定是赵志国做的。”
不管有没有证据,阎总就把这个屎盆子扣在了赵志国的脑袋上。愤怒过后,阎总茫然无措,他竟然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他出的一切招,都被赵志国给一一破解,就像一个剑客舞的剑招,都能够被对手给破解。他一个年近半百的人却斗不过一个初出茅庐的后生,而且这个后生还在他手底下当过差。想到此处的阎总差点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坐在椅子上,缓了好一会儿,阎总才压抑住自己肚子里因愤怒而沸腾的血液。“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挡住赵志国进攻并州?难道我们晋绥军这辈子也回不去并州了吗?”
阎总一时间老了几分,脸上多了几道皱纹,没想到手中掌管几万部队的晋绥军老大,会有一天客死他乡。“不,我们还有机会,只要并州城还在日军手中,我就还有机会。”
阎总立刻召集了自己的情报部队,他要往赵志国的防区派人,打探赵志国何时攻取并州城。阎总是想做刘邦,当年项羽正面跟秦军厮杀的时候,刘邦奇妙绕后,进驻咸阳。他想等赵志国跟日军正面厮杀时候,渔翁得利,进入并州城,这将是他阎总最后的机会。并州城内,医院里中毒的日军还在陆陆续续死亡,最终中毒的日军士兵只有三个轻微中毒的活了下来。三百名日军士兵被毒死,日军师团长比得知计划失败的阎总还要愤怒。要不是边上有一个赵志国带着八路军威胁到并州,日军师团长肯定要点齐兵马跟晋绥军厮杀一番,报这一箭之仇。只可惜,兵无士气,粮草不足,周边又有强敌环伺,日军师团长也只能把这口气给咽下了。“联络参谋总部,我们需要粮食补给!”
周边已经没有人能够再给他们提供一粒粮食,并州地区的粮食难以维持他们大军的消耗。小鬼子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飞机运粮。他们已经按照要求,把机场修好了,要是还不送粮食来,日军师团长将下令主动放弃并州。日军参谋总部心里也苦啊。他们是拿下了江城,可江城周边仍旧有五六十万华夏中央军和其他各军阀的部队。华夏军队在撤离江城的时候带走了所有物资,几万小鬼子涌入江城之后,要弹药没有弹药,要吃的没有吃的。日军马不停蹄的从后方运输物资到江城,以确保江城不会被华夏军队给夺回去。现在并州城又嗷嗷待哺,急需粮草和弹药,可他们根本拿不出多少弹药来。不过日军参谋总部决定先运送一点补给到并州去,以稳住并州部队的军心。要不然,部队在华夏军队的长期围困中容易士气低落,他们又不肯派运输机运输物资,并州的日军士兵还以为将他们给抛弃了。此时只要有一架携带物资的运输飞机到达并州机场,都能够让并州的日军欢呼。终于,日军协调了三架飞机,装上了物资,为了确保飞机的油料能够往返,每一架飞机只装在了一半的物资。日军运输机刚刚到达赵志国他们防区的上空,观察哨立刻汇报了情况。这可跟赵志国预想的不一样!赵志国本以为,日军从后方向并州运输物资,最起码也要动用一个中队的飞机,再配上两架战斗机掩护。日军派出的飞机不足预想中的四分之一,这让赵志国犯了难。“司令,到底打还是不打?”
田克志手中拿着电话,他在等着赵志国的命令,只要赵志国下令,他立刻拨通通往防空部队的电话。指挥部内所有人都焦急的看着赵志国,日军飞机很快就会穿过他们的防区,再不下令,就要错这个机会了。“通知防空部队,放弃行动!”
赵志国下令。在下达命令之后,赵志国缓了一会儿,才让自己有些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在地图上标注好日军飞机的航线,立刻送到防空部队,让防空部队马上熟悉这条路线,在这条路线上最少寻找两处埋伏日军飞机的地方。”
三架飞机的出现,并没有让赵志国下达开火的命令。这三架飞机太少了,赵志国认为不足以让他们暴露防空部队。而且这次日军飞机飞行的航线肯定是日军下一次飞机飞行的航线,要是在这条路线上埋伏,一定能够等到大鱼。“司令,防空部队已经解除戒备。”
田克志对赵志国说,他的声音中有些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