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然要给烟幕中加点料，比如用马尿泡过的草，烧出来的烟熏得人根本睁不开眼睛。”
“老赵，你这损招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马修文不敢相信，赵志国能想出这种招数，简直太损了。“我们还可以改装手榴弹，在手榴弹外层包裹厚厚的一层辣椒面和胡椒粉，吸一口直咳嗽打喷嚏流鼻涕的那种。”
对付这种战壕，用火攻和毒气是最好的手段。赵志国当然没有毒气，也不可能在自己的国土上使用这种灭绝人性的武器。但是他们有另外一种“毒气”，辣椒面和胡椒粉，还有马尿泡过的杂草再一定比例混合干草。马尿的尿骚味儿在空气中弥漫到一定浓度，杀伤威力不比小鬼子的催泪弹差多少。“你这个人真损，幸亏跟你是朋友。”
曹兴华听到赵志国用这种办法，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要是把这种方法用到晋绥军头上，估计很多人把武器一扔，大喊着不打了。“通知骑兵部队和其他各部队，从今天开始收集尿液，晒干的马粪也要，”赵志国下令，“政委，辣椒面和胡椒粉的事情您来解决，两个拳头这么大的一包最合适。”
随着赵志国一声令下，部队的战士们开始集体收集尿液，十几万部队加上战马用不了一天的时间就够用的。后方也发动群众，收集大量的干草树枝，运送到了前线。“这什么味儿！这是谁上火了？这么骚！”
得知计划的秦东升也不敢耽搁，亲自监督运往前线的“新物资”！一路上都是尿骚味儿，熏得人直皱眉头。“这一车是马尿浸过的。”
一个参谋提醒。“还是马尿够味儿，这馊主意恐怕也就只有咱们司令能想出来。”
秦东升说。“咱们司令也真够邪性的，正规军的打法他也会，这种不入流的打法，他也是信手拈来。”
秦东升身边的参谋越来越佩服赵志国了。这种打法绝对不会写入兵书，也不会出现在正规的军校里，也就只有老兵油子能够想出这么损的主意来。“幸亏不是小鬼子先想出来，否则就是我们遭罪了。”
秦东升庆幸，日军的军官们肯定没有在军校里学习过这么不要脸的打仗方法。这要是一把火下去，小鬼子就算没有被熏得睁不开眼，也会被恶心地上吐下泻，因为甘草里边还掺杂着各种各样的排泄物，味道要多难闻就有多难闻。“传令下去，今天天黑之后就行动，把包裹着辣椒面和胡椒粉的手榴弹也送上去，今天晚上让小鬼子好好尝尝这顿大餐。”
秦东升为了确保任务成功，又增派了两个连前往阵地。天黑之后，参与行动的士兵每人背着一大捆特制的杂草和包裹着“毒气”的手榴弹，缓缓向日军阵地靠近。到达投弹距离范围之内的时候，战士们将手榴弹纷纷扔进了日军战壕内。“轰轰轰”爆炸过后，胡椒面和辣椒面在日军战壕里弥漫，战壕通风差，短时间内根本散不出去。躲在战壕里的小鬼子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就开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像每个人都收到了他们爹妈的死讯。趁着日军反应不过来，战士们迅速靠近战壕，把一捆捆杂草都扔进了战壕内，后边的士兵立刻向战壕里扔火把。火把把干草点着了，掺杂在干草里边的湿草只冒烟，不着火。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那种呛人的味道开始熏得眼睛疼，还伴随着阵阵干呕。在这些草送到阵地上的时候，华夏士兵都已经吐过好几次了。浓浓的烟在战壕里弥漫开来，加上正好是黑夜，半米左右，根本分不清敌我。两百名做好战斗准备的敢死队，翻身跳进了战壕，他们右胳膊上系着白色毛巾，用来辨识敌我。一个个干呕的小鬼子暴露了自己位置，华夏士兵直接冲着声音摸了过去，手起刀落，将小鬼子给杀死。混杂在空气中的各种味道，也顺着机枪的射击孔飘进了日军战壕内的暗堡里，暗堡内的空气流通更差。小鬼子士兵甚至拿着衣服要将射击孔给堵住，日军军曹当场给了用衣服堵住机枪射击孔的日军士兵一巴掌。但是浓重的烟尘，暗堡里的日军根本无法判断外边发生了什么。华夏士兵却已经发现听到了战壕的暗堡里日军干呕的声音，他们悄悄地摸到暗堡附近，然后塞了一颗手榴弹进去。“轰轰轰”日军阵地上发生了连续的爆炸，秦东升知道这是他们部队得手的声音。“旅长，是不是打信号弹，让后续部队马上冲上去？”
一个参谋提议。“你不着急，现在战壕内烟雾还没有散去，此时后续部队跟进，容易误伤自己人，要相信敢死队。”
尽管听到了爆炸声，但秦东升也非常焦躁。其实后续部队都已经趴在了日军战壕外边，只要一个翻身就能够进入日军的战壕。奈何战壕内那些特殊武器还在燃烧着，呛人的浓烟迟迟散不出去。“连长，我们什么时候冲？”
有的战士已经等不及了，恨不得现在就跳下战壕。“着什么急，听这动静，都是我们手榴弹爆炸的声音，小鬼子现在应该被熏糊涂了，我们等着接手阵地就好。”
两个连在日军阵地边上一左一右摆开。阵地发生了爆炸声，日军也知道华夏军队冲了进来，奈何浓烟之内，根本看不清楚任何目标。有的小鬼子看到有黑影向自己走来，还以为是同伴，结果是带着血的刺刀插进了他的喉管。日军本以为牢不可破的阵地能够助他们挡住华夏部队的进攻，没想到辛辛苦苦把阵地挖得这么坚固，反而为华夏军队做了嫁衣。战壕里的各种气味，一直持续到了天亮，敢死队的士兵也没有冒进，清理完一段战壕之后，他们把两头堵住，防止日军后续部队冲进来，然后接应外部的两个连进入了阵地。整个夜间，阵地上都是奇怪的味道，直到天亮，还有日军不断地在呕吐，尽管他们的胃里没有食物，吐出来的都是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