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军分区实力雄厚。”
池子深当然不会真心抗日。在他这种人眼里,抗日是利益问题,不是民族存亡的问题。尽管他是来打着联合抗日的旗号来第一军分区的,但是他也能够找到足够多的借口,让自己不抗日。姚鹏举冷笑一声,兴县警备旅的士兵从不训练,也不巡逻,战斗力能强就怪了。“池旅长,您来我们防区可是为了联合抗日来的。”
“对对对,联合抗日,联合抗日好啊。”
池子深心里却在想,姚鹏举还真会转移话题。本来是他为了打探第一军分区有多少兵力而找的话题,几句话就被姚鹏举给带偏了。“姚参谋长,我什么时候能够渐渐赵司令,我可听说赵司令年轻有为,二十几岁的年纪,就能够率部抵抗几十万日军的围攻,我实在是敬佩之极,想一睹赵司令的神采!”
池子深说。“池旅长,我们司令,脾气怪异,他要是真想见你,肯定会安排时间见你的,我毕竟是他的部下,部下总不好替上司安排时间吧?”
池子深有多少理由拒绝抗日,姚鹏举就有多少理由搪塞池子深。“姚参谋长,不止是我对赵司令有仰慕之情,我的副官和部下更是把赵司令当成心中偶像,这次要来,他们吵着闹着要跟来,目的就是想见一见赵司令。”
池子深给自己的部下使眼色。副官连忙说:“对,姚长官,您就满足我们这个愿望吧,哪怕是远远地看一眼也好。”
“我们司令可是深居简出,哪怕是远远地见,也需要运气呢,”姚鹏举说,“不如这样,你们先随我到平城,到时候我跟司令联络一下,问问司令有没有见你们的想法。”
“你们的司令部不在平城?”
“我们司令当然不在平城,不过我们有好几个司令部,在我们防区内,就有七八个司令部,目的你们也知道,毕竟跟小鬼子打着仗。”
姚鹏举信口胡诌。“当然在平城也有司令部,在其他司令部住不习惯,我们司令也会去平城司令部住一段时间,要是不喜欢在平常司令部了,也可能到某个县城的司令部内去待一段时间。”
池子深对姚鹏举的话,可是半个字都不相信。两个人在饭桌上聊过,那一次过后,姚鹏举对池子深的印象就是满口胡诌。池子深对姚鹏举的印象是,这家伙的口|活儿比他还厉害。“那现在赵司令在哪儿?”
“在哪儿?这能告诉你吗?阎总来我们驻地,都得蒙上眼睛,先原地转十圈,才能够带他去见我们司令,没给你们蒙上眼睛,已经算是优待你们了。”
姚鹏举说。这一次姚鹏举说了实话,而且池子深也深信不疑。赵志国与日军对阵这么久,让日军损失惨重,还逼得日军节节败退。日军全体上下,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若是赵志国的司令部不保密,估计早已经被日军给炸翻了。“见不到赵司令,我们该如何谈联合抗日之事。”
池子深问。池子深心想,来一趟第一军分区,他至少能够办成一件事情吧。可现在看来,事情真的似乎没那么简单。他也渐渐地明白,为何石开成会被姚鹏举给扔出了第一军分区的防区。“池旅长,您这就看不起我了不是?我好歹第一军分区的副参谋长,这点权力还是有的,您尽管放心,只要池旅长您是真心实意,我就能够代表第一军分区做决定,甚至不用经过我们司令和政委的同意。”
姚鹏举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很清楚池子深不会对他们有任何的真心实意。在池子深跟姚鹏举交谈的时候,一个士兵跑来,向姚鹏举耳语了一番。“池旅长,在你第一军分区的时候,兴县也来了客人。”
赵志国派人来告诉姚鹏举,就是像让姚鹏举告诉池子深。池子深心中一愣,莫非是日军派人进入兴县,让第一军分区又抓到了。上一次,是在池子深的旅部内,池子深可以杀人灭口,能够掌控局面。有了上一次教训,这一次第一军分区再在兴县抓住日军,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池子深佯装镇定:“姚参谋长,您什么意思?我怎么没有听懂。”
池子深当然不会不打自招,让姚鹏举抓到他的把柄。“兴县来了贵客,池旅长却来了我这儿,恐怕你的贵客要久等了。”
姚鹏举也没有说贵客是谁,他就是想看看池子深是不是还能够故作镇定。“姚参谋长,您可答应过我,会撤出在兴县的所有人手,您没有做到。”
池子深反将姚鹏举一军。“池旅长误会了,我们确实是撤出了在兴县的所有人手。”
姚鹏举当然也不会承认,第一军分区还在监视兴县警备旅,“会县警备旅旅长石开成带着人去了兴县方向,我们只是在会县安排了人手而已。”
其实很多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池子深也知道姚鹏举不可能把他的人手都给撤走了。“石开成?我跟他并不熟悉,只不过是同僚,也没有想过要跟他并肩作战,我们只不过是各自治理好一县之地罢了。”
池子深与石开成还真不熟,在安排他们前来兴县和会县驻扎的时候,池子深和石开成在他上峰那儿是第一次见面。而且池子深与石开成虽然有共同的目的,但他们性格有巨大的不同。池子深喜欢把他人当成筹码,他想把石开成当成筹码,石开成也明白池子深的心思,所以两个人少有往来。“石旅长已经前往兴县,你可知道,他上一次来我们防区,被我的人扔出去的事情?”
姚鹏举说。“略有耳闻,不过……姚参谋长今天提起此事,莫非也想用对付石旅长的方式来对待我?”
“不不不,石旅长可没你聪明,他的人竟然带着大烟进入第一军分区,我岂能饶他?只要能遵守第一军分区的桂军,我很乐意把他当客人。”
姚鹏举说,“不过……现在石开成在兴县,或许也给您带了贵重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