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军分区行进的队伍就像是没有看到那些出城投降的伪军,一个劲儿的向东前进。想着投降的伪军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是惊讶,他们都主动打开县城投降了,尽然没有人搭理他们。不是高仓不想管他们,二旅此时要面对的不只是撤退日军给他们带来的压力。东岸的日军几乎集中了所有的炮火轰炸着西岸的二旅,日军轰炸机也前来为日军助阵,就是想为西岸的日军打通撤退之路。可惜,无论日军东岸的炮火多猛,无论日军在天上有多少飞机,都难以撼动二旅的阵地。而且滞留在西岸的日军根本没有多少战斗的欲望。在撤退时,他们非常匆忙,携带的武器弹药不多,而且被堵住的日军都是距离滹沱河比较远的日军。一个夜晚的奔波,发现自己被堵住了,没有任何撤退之路,日军早就没有多少战斗的热情。但小鬼子仍旧组织了敢死队,想要冲上华夏军队的阵地,跟二旅的士兵同归于尽。二旅的士兵让这些日军士兵见识到了,他们连同归于尽的资格都没有。以二旅最强的火力,不断压制着日军,将日军的一次次冲锋给打退。两个小时之后,其他部队及时赶到了滹沱河沿线,将日军彻底给包围了起来。以绝对优势的兵力和绝对优势的火力,对并不占据地形优势的日军发起了最后的进攻。这一仗,不是本着抓俘虏去的,四千余名日军最后只活下来了几十人。赶到滹沱河一线的华夏军队立刻在滹沱河西岸布防,对滹沱河一线严防死守,防止东岸的日军发起反扑。在部署好滹沱河西岸的防御之后,高仓才安排部队到各县城去接受伪军的投降。“这次行动,我们可以说是大获全胜,以不足日军四分之一的伤亡,彻底控制滹沱河西岸,甚至很多日军都没有反应过来。”
田克志说四分之一的伤亡只是他们能够统计到的,还不算跳河淹死的和被日军打死的士兵。“我们防区又扩大了近乎一半,从各县城里收缴大量日军资产。”
马修文说,“我们后勤运输队正加紧向滹沱河西岸驻守的部队运输物资。”
“除了公路阵地,我们还需要留守一部分兵力之外,其余作战部队都应该向滹沱河一线靠拢了。”
公路阵地一线已经不再受日军威胁,但为了以防万一,赵志国还是留守一部分兵力。大部分兵力都要推进到滹沱河一线跟日军对峙,若是时机成熟,可趁机渡河。“俘虏的伪军怎么办?”
田克志问。伪军士兵大部分都是受他们长官胁迫才当伪军的。“伪军营长以上军官一个不留,营长以下军官进行劳动改造,为期三年。”
赵志国说,“至于伪军士兵,集中教育七天,七天之后,放他们回乡。”
赵志国他们不可能养着太多的俘虏,几万日军俘虏已经消耗第一军分区大量食物了,再养着一批养尊处优的伪军得不偿失。“就按照司令的办法来吧,让几个处理团从各营抽调指导员,对伪军士兵进行教育,大部分伪军士兵是受蛊惑的,我们也不能一棒子打死。”
马修文同意赵志国的意见。“司令,兴县怎么办?随着我们收复周边地区,兴县已经在我们防区的包围之中。”
“我们没有抓到池子深通敌的证据,只能放过池子深了,告诉姚鹏举,让他带着人撤回来吧,不过还要在兴县留下监视人员,盯着池子深的一举一动。”
赵志国说。“老赵,我们要不要扩充军队?”
“先不着急,把第六旅先拉起来吧,就让齐团长担任第六旅的旅长,让他暂时驻守在兴县附近。”
兴县成为了第一军分区腹地的一部分区域,但是赵志国他们又不能贸然对兴县警备旅动手,只能监视。第一军分区打到了滹沱河沿线,渡过滹沱河就能够威胁到日军依赖南北交通大动脉。赵志国行动之快,超出了各方势力的预期。几乎在一夜之间,将滹沱河以西的事情尘埃落地。八路军总部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老总对身边的参谋长说:“他赵志国这是打得什么仗,我们都没有得到消息,怎么就拿下滹沱河西岸了?”
“还有那个会县警备旅,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已经给第一军分区发电报了,让他们尽快发一封电报,解释清楚。”
参谋长说。“这个赵志国,不声不响地干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我想给他嘉奖,都不知道该怎么嘉奖。”
老总说。“赵志国想要嘉奖,早就给您发电报炫耀了,不过第一军分区行动如此迅速,给日军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突然收复如此大面积的国土,日军被迫退守滹沱河东岸,最难受的肯定是日军。“小鬼子欺负了我们这么久,他们才难受几天呢?该让他们难受难受了。”
老总说,“不过那个会县警备旅要是处理不好,恐怕有些麻烦呢。”
总部早就听说过第一军分区附近来了两个找事儿的。“有马修文在,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大问题,赵志国也不是那种主动惹事儿的人,这几年,他做事心思缜密,思想方面不比马修文差。”
总参谋长对赵志国十分信任,既然赵志国干那么做,就说明赵志国有了十足的把握。“你说现在最难受的是谁?是小鬼子,还是中央军?”
老总笑着说。“我估计是阎总,原本有个宝贝在他手中,他不知道珍惜,被我们给捡到了。”
总参谋长说。“估计阎总肠子都悔青了!”
老总说,“阎总啊阎总,当了那么长时间的老大,眼光却不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