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军分区的司令,得说道说道,您这可是……”赵志国一本真经地说。“打住!打住!你学我学得一点也不像。”
马修文说。“政委,我这可是为你好……你是政委,思想这方面,得把好关。”
赵志国不依不挠,仍旧学着马修文平时的样子。“行了行了,我平时有这么讨厌吗?”
马修文说。“嘿嘿嘿,我哪儿敢说政委您讨厌呢。”
“说正经的,陶学一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撬晋绥军的墙角好办,想要撬中央军的墙角,这牵扯的关系就大了。”
双方的意识形态很微妙,都在绷着神经,说不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就能够打破好不容易换来的联合抗日。“我不想挖他,至少他在思想这方面,远不符合我们军队的要求。”
赵志国认真地说。为谁打仗,为谁扛枪,听谁指挥,这三个问题必须要明确。陶学一在这三个问题上跟赵志国他们,跟八路军部队有着云泥之别。“尽管在对我们的帮助上,陶家更属于利益上的,但不管他们什么目的,帮我们是事实。”
马修文说。“或许跟陶家沟通一下不是坏处,陶家生意那么大,若是陶家肯走正道,对华夏未尝不是一份贡献呢。”
赵志国说。“是啊,战争之后,百废待兴,我们不可能把一切都砸了重新置办家当。”
马修文说,“可怎么跟陶家谈?”
赵志国挠了挠头:“要谈,就不能把朋友情谊掺和进来,不能把我们欠的人情给掺和进来,这是一个难办的事情。”
“你考虑这些是不是太早了?人都没见到呢,你就想得这么复杂了?”
马修文说,“陶家老爷子人家那是喝咖啡放葱花的人,愿不愿意见我们俩土鳖,还不一定呢,知道什么是咖啡吗?”
“不就是咖啡嘛。”
赵志国笑了笑,“我喜欢喝咖啡,吃大蒜!”
马修文白了赵志国一眼:“再说了,咱俩可没时间往那边跑,你要是往南边跑,他们知道了,会放你回来吗?”
中央军老大要是知道赵志国到了他的地界上,一定会下令把赵志国给软禁起来。“让陶学一传个话,让陶家老爷来一趟,诚恳邀请,就说……有大生意要谈。”
赵志国说。“你这叫诚恳?哪儿来的大生意?”
“格局小了啊,关乎陶家生死存亡,这生意不够大?要是换成别人家,我还不在乎呢。”
赵志国说。“你这确实不是挖陶学一,你这是想挖陶家啊!”
马修文说,“不过你可想好了,事情有成与不成之说,成了,皆大欢喜,不成,以后难不成你还会真得跟陶学一干一架?”
“百姓的利益大于一切,八路军的利益大于一切。”
赵志国说。赵志国当然不会为了私情而损公利。“战场上,兄弟对峙,不知道是可歌可泣的故事,还是令人惋惜的事故呢?“政委,您就别在这儿说风凉话了,您跟他算不上朋友,也好歹算是熟人吧?”
赵志国说。“我只是觉得有些惋惜,陶学一也算是有才能,于国于民都用得上。”
马修文起身拍了拍赵志国的肩膀,“你俩别在吵架了,当前你没能力改变他。”
“我不想改变谁,我们八路军能一步步强大,是靠的影响,一个人影响一群人,再由这一群人影响到更多的人。”
“对,我应该说,你还没办法影响他,让他自己做出改变,所以……你应该比我明白,吵架解决不了问题。”
马修文说。夜深了,窗外响起了虫鸣。昏暗的灯光下,赵志国揉着惺忪的眼皮,他在写一封信,给陶家老爷子的。赵志国没有再跟陶学一争吵,两个人占得位置不一样,考虑的事情自然不一样。“司令,陶师长已经睡了,他说明天就要回去。”
姚鹏举说。“他有没有提坦克的事情?”
“没有提,不过他的情绪似乎不高。”
姚鹏举说,“司令,我们真的会跟他们有一战吗?”
“如果真有一战,你老姚怎么办。”
赵志国问姚鹏举。姚鹏举歪着头想了想:“我还真没想过,不过要是真打起来,我想先把阎总给活捉了,我看他不顺眼,老给我们添堵。”
“是和是战,不是我们说了算,打了十年都没和的事情,再过十年也不会和。”
赵志国叹息一声。“要打就打呗,只要司令在,有多少战争,我都愿意去打。”
姚鹏举说。上了战场,姚鹏举就像是一个战争狂,跟没有战斗的时候完全是两个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