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军分区过河侦察的频率越来越频繁,日军也加强了巡逻和岗哨。“不管如何,找到他们,尽量活捉,我要看看到底是何鬼怪。”
既然是驾驶卡车离开,卡车留下的车辙印儿肯定能够为日军提供追踪的方向。然而,卡车轮胎印儿,在一公里之外就消失了。特战队士兵怎么可能不知道追踪与反追踪呢,他们吃的就是这碗饭。如果不做得细致一点,早就没脑袋吃饭了。在卡车到达安全区域之后,特战队士兵就将车辙印儿给清理干净。无法追踪之后,日军立刻通报所有部队,沿途设卡,严查落单的卡车。在日军下令的时候,卡车已经进入了卢良河的地盘。“兄弟,前方就是卢良河的老巢了,他把搜刮来的物资都囤积在仓库里。”
豫北山区的士兵没有穿日军军装。特战队士兵点了点头:“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了。”
“我们有一个营的部队已经在待命,随时支援你们。”
“你们不用再这儿等着,我们就算是暴露了,你们也帮不上忙。”
特战队士兵说。卢良河虽然没有将他的老巢打造成铜墙铁壁,但他把他的部下家属都迁到了城里,目的就是在出问题的时候,用家人的生命威胁他的部下拼死保护卢良河。豫北山区的部队装备太过简陋,整个营只带了一挺重机枪和两挺轻机枪,子弹都不够一个基数。若是真打起来,不等战斗结束,机枪子弹就先打没了。“你们还是到我们说好的地点埋伏,我们要是成功了,出城的就有整个车队,到时候还需要你们帮忙搬运物资呢。”
他们不可能让伪军开着卡车一路到刘庆生他们的营地去。伪军半路上发现走的方向不对劲儿,肯定会开车跑路的。所以他们还是要设伏,半路将物资搬走。特战队的士兵乘坐卡车,大摇大摆地来到了城门处。站岗的伪军见到来的是日军,连忙立正站好。卡车在城门处停下,特战队士兵从车上跳下来:“你滴,前边滴带路的干活儿,快快滴,我们要见你们滴长官。”
特战队士兵都能够忽悠住小鬼子,想忽悠几个都没有长齐的伪军自然是不在话下。站岗的伪军士兵甚至不敢大喘气,恭恭敬敬地敬礼,然后带着特战队士兵进城去找卢良河。卢良河正在他大院子里听戏。自从给小鬼子当差之后,卢良河直接把一个戏班子弄到了他家里,没日没夜的唱戏,甚至还听说把戏班子的当家花红给收了房。姑娘本不愿意,卢良河直接一枪打死了戏班班主。为了保全戏班所有人的命,姑娘只能一个人咽下了所有委屈。姑娘多次想找机会杀了卢良河,但卢良河时时刻刻都有防备,一个弱女子又不是卢良河的对手,只能任由卢良河欺辱。“司令,皇军……皇军来了!”
士兵慌慌张张地向卢良河汇报。卢良河听说是皇军,以为自己的部下开玩笑:“开什么玩笑,我们这种穷地放,皇军也会来?”
日军战线太长,前线战事又不顺利,日军抽调了后方大量兵力,把一些地方交给了伪军来治理。只要伪军能够定期给日军输送足够的粮食,能够完成抓劳工的任务,而且防区内又没有袭击日军的事情发生,日军几乎是不过问的。刘庆生的部队主要是打击土匪和跟伪军作对,所以日军并没有关注豫北山区最近的变化。“司令,您看!”
士兵指着卢良河的背后。此时戏班子的人已经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缩在了一起。这时候卢良河意识到士兵说的是真的。扶着椅子,卢良河支撑起自己肥胖的身体。等他刚刚转过身来想查看背后的情况时,一个大巴掌就冲着卢良河的扇了过来。卢良河还没看清楚对方的身份,就挨了一个五指山。“卢司令,我们皇军在前线拼命,你滴负责享受?能否对得起皇军?”
特战队士兵这一巴掌其实也有私人恩怨。他们辛辛苦苦抵抗侵略者,这些走狗却享受着生活,天理难容。这一巴掌下去,没有把卢良河给打蒙,已经够客气了。眼冒金星的卢良河终于看清楚了对方的军装,此时他已经收到了惊吓,畏畏缩缩地说道:“不敢,皇军,这一切都是误会。”
“卢司令,我们没时间听你辩解,这一次我们有军务在身!”
特战队士兵直接掏出一份文件,“这是司令部的命令,我们需要物资。”
“太君,我们定期定量给你们送物资的。”
卢良河说。“八嘎!前线战事紧急,我们需要更多的物资,难道你想让皇军士兵饿着肚子在前线作战?你继续在后方听戏?”
那一巴掌已经给卢良河留下了心理阴影,他怎么敢承认自己在享受呢。“太君,你们需要多少物资,我现在就安排。”
卢良河根本来不及对这群日军士兵做出任何反应,文件上是真的,可上边写得是日文,有几个字虽然跟华夏字很像,但确实有那么点意思。而且文件上盖着红戳。被一巴掌打蒙的卢良河,根本想不起来此时应该先打电话给日军核查。惶恐的卢良河只想着赶快把物资送给日军,息事宁人,送走这批瘟神,然后他回来继续听戏。特战队的士兵也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卢司令,我们要征用你们的卡车,将物资拉走,此时战事紧急,物资短缺,皇军会感谢的支援,等战斗结束之后,皇军会送还双倍物资,以做补偿。”
特战队士兵说。“不用不用,支援皇军作战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们皇军对待朋友还是非常友好的,卢司令你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当然不能让朋友吃亏,我可以给你立下字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