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感，他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儿。向窗户望去的时候，正好跟赵志国四目相对，瞬间就吓出了一身冷汗。在军队里要听号声，军校中也是如此，号声就是一切。随着号声响起，高仓和秦东升战战兢兢地走出了教室。“丁队长，司令在您的办公室等着您。”
向排长留在了教室门口负责传令。“司令这么快就到了？”
丁玉成有些意外。“高旅长，秦旅长还有赵旅长，司令让你们一起过去。”
向排长说。“那个……向排长，你们来了多久了？”
“一个小时左右！”
“啊？这么久，那也就是说，刚刚司令看到了？”
高仓紧张地问。“老高，你可把我给害死了。”
秦东升说。“司令确实看到了。”
向排长笑嘻嘻地说。“司令有没有生气？”
高仓问。“司令说了，教室内丁队长最大。”
向排长说，“让你们把证据交给丁队长。”
秦东升缩了缩脖子，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丁玉成。丁玉成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你们说的是什么？”
秦东升不好意思地将口袋中的纸条给摸了出来，交给了丁玉成。既然都被赵志国给发现了，他们也不敢撒谎，要是让赵志国来处罚，想必比丁玉成更狠。丁玉成好奇地打开了手中的纸条，只是轻轻一笑：“谁画的？”
“丁老师，不好意思，我就是随便一画。”
高仓主动承认。“你这画画水平有待提高，不过我留下了，就当是你们对我的勉励。”
丁玉成把纸条揣进了口袋。办公室内，赵志国已经跟其他老师在聊天。赵志国的重心虽然不在学校，但他把能给学校的都给了。丁玉成和三个旅长先后到了办公室，高仓和秦东升两个人缩在后边。“手底下有一批这样的学生不好管吧？”
赵志国问。“还行，他们都挺听话的，也都很努力，有他们在，课堂上活跃很多。”
丁玉成说。赵志国当然明白，课堂上活跃是什么意思：“应该把军规原封不动地用到学校，这样有的人就老实了。”
“司令，他们要返回原部队了吗？”
丁玉成问。不止是在学习的军官渴望着返回原部队，就连丁玉成也想回去。驰骋疆场才是他们最乐意做的事情。赵志国看了一眼边上的其他教官，这几个教官不会再上战场了，他们是因伤退役的，专门负责基层军官的培训工作。“司令，你们聊，我们几个出去看看。”
教官还是很懂事的。但凡涉及军事机密，只要级别不够，哪怕是差半级，都没有资格听。“都渴望回去了？”
待办公室的门关上之后，赵志国才说话。“对啊，在这儿……”高仓还没把话说完，就把后边要想说的话给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因为他看到赵志国正在盯着他。“他们能及格吗？”
赵志国问。“秦旅长表现最好，成绩也最优异。”
丁玉成说。秦东升他们几个人当中唯一一个上过军校的。只不过当时由于性格比较懦弱，说话还结巴，所以才被其他部队给看不起。可在后来的战场表现中，足以证明秦东升并不懦弱，而且在每日的训练中，秦东升的结巴也好了。因为在军校待过，秦东升比其他人跟快地适应了学习生活。“高仓呢？”
赵志国问。“高旅长思维活跃，就是缺少点定力，他的成绩也在中游。”
“不会是那些团长营长故意不想让他这个副司令难堪，所以让着他的吧？”
赵志国说。“哪儿有的事情，您说过，成绩好的，能早点离开学校，返回老部队，谁也不想在学习里多待几个月。”
高仓说。成绩优异者，可早点返回老部队带兵。都是战场上打出来的指挥官，他们宁愿上前线，都不愿意回学校的。“上过训练场了吗？”
赵志国问。“去过几次了，教学与实践相结合嘛，课堂上讲得再好，都不如让他们实际去看一眼。”
丁玉成说。“好，那我就问你们几个问题，能答上来，我就考虑让你们回去带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