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军分区的战马大多数是从日军手中缴获的,丁玉成率领的装甲部队也都是从小鬼子手中缴获的坦克和装甲车。利用这些武器,来打岗村,岗村心里怎么可能不难受。“司令官阁下,我们必须要把这支部队阻挡于山区,一旦他们进入平原,装甲部队和骑兵的高速机动性会对我军造成巨大伤害。”
小鬼子最怕的是,他们部队的速度无法与装甲部队和骑兵想比。第一军分区的装甲部队和骑兵打完仗,说走就走,日军想追都追不上。第一次追不上,无法对这支部队形成威胁,等有机会,赵志国还会让这支部队继续东进,打完就撤,岗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抽调一个旅团的兵力,由你来指挥他们,挡住他们十二个小时的进攻,十二个小时之后,我会派部队切断他们的后路。”
既然已经躲不开,岗村决定跟丁玉成的部队硬碰硬打一次。哪怕是付出几倍的伤亡,也必须要打这一仗。在岗村的命令下,还没有经过多少训练日军就被集合起来,他们手中的轻重机枪数量甚至只有其他作战部队的一半。手中没有像样的重武器,迫击炮倒是有十几门,但没有经受过多少训练的新兵能够打准吗?更不用说日军的掷弹筒。小鬼子的掷弹筒虽然弥补了二百米左右的重火力问题,但是小鬼子也清楚,掷弹筒这玩意可不是新兵能够玩的。但岗村没有别的选择,南方增援他们的士兵,挑挑拣拣之后,没有多少能打的。本土都是临时招募起来的新兵,有的甚至连中学都没有读完,没有完整基础军事训练,就这样被派到了华北。武器方面更没有优势。岗村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打赢这一场战斗。司令部内的日军军官也知道,他去带着部队阻击,这一仗大概率会把他的乌纱帽给打没了。不过现在确实不是在乎乌纱帽的时候,日军在华北若是一溃千里,南方肯定是保不住的。最后日军只能退守东四省,可赵志国会轻易放过他们吗?到达华北的日军援兵屁股还没有坐热,就不得不在急骤的寒风中趴在了阵地上。冻得瑟瑟发抖的小鬼子新兵期望着自己能够在战场上建功立业,为他们的天皇效忠。但一辆辆日式坦克和装甲车出现在视野中的时候,日军新兵还以为是自己人,但冲在前方的坦克毫不犹豫地对他们开炮的时候,日军新兵知道,属于他们的战斗开始了。小鬼子新兵在慌乱中将步枪上膛,有的过于紧张,甚至无法将子弹压入枪膛之内。坦克上的机枪对着日军阵地不断地进行点射,一个个还没学会开枪的小鬼子,就倒在了阵地上。看着刚刚还在充满一腔热血的同伴,下一秒就被机枪子弹撕裂,日军新兵的大脑瞬间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恐惧席卷全身,就算有日军军官不断催促他们开枪,他们手指也不听使唤。恐惧支配下的肉躯,就像没有灵魂一样。轰隆隆地坦克碾过了日军的尸体,将血肉和泥土混在一起。小鬼子新兵做着华夏士兵以前做过的事情,拿着刺刀试图跟坦克肉搏。极度的恐惧已经无法让日军新兵做出正确的判断,似乎用刺刀就能够将这钢铁怪物给刺趴下。当年的华夏士兵也做过这样的事情,但今天该是为那些牺牲的勇士报仇的时候了。“哒哒哒”机枪子弹对着向后撤退的日军开始了扫射,溃逃的日军根本无暇顾及,更没有相互掩护。一路上丢下大量尸体,向东逃离。日军溃兵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逃走的,还没等他们庆幸自己活着,一支日军宪兵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擅自撤退,按照逃兵处理!”
日军宪兵中尉大喊一声。“一人给他们一个炸药包,让他们回去,跟华夏军队的坦克和装甲车拼命。”
溃逃下来的日军没想到,这一天注定是他们为踏上这片土地而付出代价的一天。小鬼子被迫拿到了炸药包,然后转头向丁玉成的装甲部队冲过去。血肉之躯与装甲部队拼命,纵使有天大的勇气,也注定了是一场不可扭转的战斗。“这不是增援上来的日军援兵?”
丁玉成问身边的参谋。跟这支日军部队交手之后,丁玉成并没有感受到任何阻力。“日军兵力是增多了,但战斗力并没有提升。”
参谋说,“而且自杀式的反击,似乎跟高副司令他们正面遇到的差不多。”
“我们不能再急着往前突破了,得放出眼睛去,把周边盯紧,万一被日军抄了后路,我们就要付出不必要的牺牲。”
天已经黑下来了,日军援兵若是真的到达,在道路两边设伏,很可能把装甲部队给装进去。日军也趁着天黑,开始修建防御工事,而且每一个阵地上等增派了督战队。作战部队先打,督战队在后边督战,作战部队打完了,日军的督战队再冲上去。小鬼子现在对自己的部队只有一个要求,拼尽一兵一卒,挡住华夏军队的进攻。在豫北山区方向,刘庆生的部队在消灭对他们进攻的日伪军之后,进入到了休整阶段。这一次,赵志国命令通讯部队趁着日军调集兵力在正面的时候,由一个排的兵力保护两个电报员前往豫北山区。豫北山区终于有了自己的电台和密码本。“司令命令你们,趁机向平原地区进军,切断卢良河各部队之间的一切交通,把卢良河的部队困在城里。”
城里可不产粮食,当城内粮食耗尽的时候,卢良河的部队就不得不拿出武器来跟刘庆生他们换粮。到时候,刘庆生他们就可以进步壮大部队。“给司令发电报,目前我已经计划,派出十五个连队,进入平原地带,发展兵力,给我三个月的时间,这十五个连队,兵力增加一半,半年的时间,兵力翻一番。”
刘庆生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