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军分区的，奉我们赵司令的命令，前来接应钱先生，请问哪位是钱先生？”
一个身穿长衫，戴着眼睛的年轻人站了出来，想告诉特战队队长，他是钱先生。但钱先生拉住了学生，走到了前边：“我不会让我的学生来保护我的。”
“钱先生，一路辛苦，今天晚上会有行动，我要带着你们离开。”
特战队队长说，“这是我的证件！”
钱先生并没有见过八路军的证件，对于眼前的来人，他显然是怀疑的。“我不会跟你们走，我只相信陶师长，陶师长若是让我走，我跟你们走。”
钱先生说。一路上，都是陶师长的人在保护他们，这让钱先生对陶学一非常信任。“今天晚上要杀你们的，就是陶师长的人。”
特战队队长解释。听到这个消息，钱先生和学生们都愣住了，他们相互看了一眼，显然他们不相信特战队队长说的话。“少在这儿挑拨离间，我看你就是另有企图！”
钱先生说，“没有陶师长的话，我哪儿也不去。”
特战队队长皱起了眉头，他不可能下令将钱先生给绑起来。“你们几个应该见过第一军分区的证件吧？”
特战队队长问几个学生。八个学生都是从第一军分区出去的，自然见过第一军分区的证件。“我们离开第一军分区好久了，已经无法识别真伪。”
学生说。特战队队长点点头，然后他掏出一把手枪，递给了钱先生：“今天晚上会死人，保护好自己。”
“所有人听令，保护好这座院子，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特战队队长对自己的士兵下令。特战队士兵立刻分散开，在院子里布防。见特战队士兵并没有动手，钱先生和学生们也好奇，这到底上演的是哪一出？“他们身上的武器好奇怪，你们在第一军分区的时候见过吗？”
钱先生问自己的学生。外边一共十八个特战队士兵，加上特战队队长，十九人！只有两个士兵手持三八大盖，其余人背着的都是突击步枪。学生们摇了摇头：“老师，我们听说，赵司令手底下有一支非常能打的部队，来去如幽灵一般，没多少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他们的特征倒是挺符合的。”
“他们刚刚说，今天晚上陶师长会对我们动手，为什么？”
一个学生问。陶学一保护了他们一路，在这一路上，有很多动手的机会，可为何到了这儿，要突然对他们动手呢？钱先生摇了摇头，他看着手中的手枪，很显然，今天晚上对他们来说，将是一个不眠之夜。陶学一是要对他们动手，更确切的说，陶学一是不想让某些人为难。有些事情他不想做，但他不能不做。陈家和陶家两座大山压在他的头顶上，他若是一路替赵志国护送钱先生到第一军分区，他就真的是在投靠八路军了。“师长，都准备好了。”
卫兵排长说。“不用留手，该杀谁，你们也要记清楚了，若是有人追究，就说天黑，没有分清楚。”
陶学一交代。“师长，我们要是打死了赵志国的人，到了第一军分区的防区，他们会不会为难我们？”
参谋长担忧。参谋长也理解陶学一的选择，一个在高层的夹缝中生存的师长，他不能什么都不做。“各为其主！”
陶学一说，“我有选择吗？”
陶学一没得选，他穿着的是中央军的军装，部队领的是中央军的军饷，士兵效忠的是中央军老大，不是他这个师长。而且在陶学一的部队里，有军统的，有中统的，有侍从室的，他们都想知道陶学一会不会投靠八路军。或者是他们想给陶学一戴上什么样子的帽子，才能够让他们坐定陶学一投靠八路军的事实，好让他们用陶学一的脑袋去立功。“真该将他们都给杀了。”
参谋长说。“只要杀他们一个，我们陶家满门，一个也别想活着。”
陶学一说。陶学一可不是马超，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抉择，让陶家人都死在他们的屠刀之下。“他们或许就不值得你这样优秀的将领效忠。”
参谋长说。“你说话越来越大胆了！小心他们弄死我，先把你给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