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宫……“卑职参见娘娘,托娘娘洪福,卑职幸不辱命,顺利完成任务。”
上官志这天带着夫人女儿一同进宫复命。“好!好!姐夫果然没有让本宫失望,替本宫和皇儿,乃至整个上官家除掉顾蓝翎这颗眼中钉,肉中刺!这样本宫就可以顺利地将咱们素素推向太子妃的宝座了,哈哈~”皇贵妃开心地笑着。“哦~娘,素素很快是太子妃囖~”素素拍着手,快步跑到皇贵妃身边:“素素谢谢姨娘成全~姨娘,素素今天带了姨娘最爱吃的红枣千层糕,姨娘好好尝尝~”“好~好~姨娘全部吃光光~你这鬼灵精,让本宫不疼不行呢。哈哈~”皇贵妃捧着上官素素的小脸蛋,宠溺地亲了一口。“妹妹可要好好尝尝,这可是素素一早起来帮忙做的。”
上官夫人笑着说道。“是吗?那本宫可要仔细好好尝尝了~”皇贵妃拿起一块糕点:“嗯……好吃!哈哈~”“娘娘,下一步咱们应该怎么做?”
上官夫人和上官志在一旁就坐,宫女们立刻端上热腾腾的茶水。“做什么?现在咱们什么都不做,安静地等着顾家庄遭灭门的消息传进宫中,本宫和皇上的未来亲家遭此不幸,本宫和皇儿总要做做样子,伤心一段时日,待皇上心情好转,本宫就会向皇上进言,封咱们素素为太子妃!”
皇贵妃品尝着糕点,淡淡地看着窗外:“顾蓝翎,不要怪本宫,不是本宫心狠,要怪就怪你自己,如果你只是相貌平平,本宫尚且可以忍耐你当太子妃,让咱们素素屈居于你之下,谁知,谁知你偏偏是个面容丑陋的无盐丑女,本宫,本宫只能出此下策了,原本打算放你一马,让皇上把你赐给那司徒烨,谁知,皇上却不愿意,本宫……本宫就知道他疼爱那孽种,皇上是故意把这丑女赐给轩儿的!”
皇贵妃一边想着,一边将手中的糕点捏个粉碎。“姨娘……”素素看见皇贵妃把糕点捏个粉碎,害怕地喊了声姨娘。“哦~对不起啊,都怪那些小人,让姨娘想想就恨,糟蹋了素素的一片心意,坏了本宫的心情。”
皇贵妃回过神来,方知自己刚刚失态了,上官夫妇尴尬地笑了笑。“妹妹不必气坏身子,娘娘如今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冠绝后宫,皇上终究爱的是娘娘,现下皇上身体越来越差,姐姐料想,再过几年皇上便会让太子登基,娘娘当初能除掉一个薛娉婷,现在要再除掉一个司徒烨就更是易如反掌啊,妹妹不必为了这些小人而坏了妹妹的好心情才好。”
上官夫人笑着说道。“娘娘,卑职担心,如果皇上下令追查……”上官志迟疑地说道。“查?那就让他查,村子都烧了,人都死清光了,就让他们慢慢查,而且以刑部那群饭桶的办事能力,也查不出什么个所以然来,老爷,你就放心吧!”
上官夫人笑着说道。“姐姐说得极是,今天姐姐一家就留下来陪本宫用膳吧,也让素素多陪本宫一会。”
皇贵妃宠溺地摸着素素的发髻说道。“是,臣妾遵旨!”
上官夫人应道。另一边,养心殿内……“什么?顾家遭山贼灭门,顾家村也遭灭村?是谁如此胆大包天?敢盯上皇亲国戚?”
司徒坤听到李公公的上报后龙颜大怒。“皇上,息怒,现下应该即刻追查凶徒归案,以慰顾家在天之灵啊~”李公公在一旁劝道。“小李子,你拟一道圣旨,让大理寺和刑部一同彻查此案,抓到凶手立刻斩立决,杀无赦!”
司徒坤生气地下令。“是!奴才遵旨!”
“下去吧,朕头疼,都下去吧!”
司徒坤一手托着额头,挥挥手,把殿里的奴才打发了出去。是夜,重华宫……“皇上,臣妾听说顾家惨遭山贼灭门,怎么会这样啊~”皇贵妃哭的梨花带雨,“到底是那一路人马,如此胆大,藐视皇权,滥杀皇亲国戚!待大理寺和刑部查出,朕必定将这群可恨之人凌迟处死!”
“皇上,是臣妾的错,请皇上降罪臣妾吧~”皇贵妃跪在司徒坤跟前说道。“爱妃,爱妃怎会这么说?人又不是爱妃杀的,爱妃何罪之有?”
“皇上有所不知,既然皇上将那顾姑娘封为太子妃,臣妾身为皇儿的母妃,理应将顾家接进宫中,等待封妃大典,是臣妾的错!”
“爱妃不必自责,朕也没想过这方面,唉~现在是追悔莫及啊~”司徒坤悲痛道。皇贵妃想了想:“皇上,如今顾姑娘香消玉殒,那一个月后的封妃大典可如何是好啊?臣妾知道皇上已邀请群臣,其他兄弟国也陆续送来贺礼,难道现在又突然取消吗?”
“唉,朕想过了,邻国送来的贺礼一并退回,封妃大典也取消!”
“皇上,皇上金口一出,怎能说取消就取消,皇上,臣妾之前向皇上提议,封臣妾姐姐的女儿上官素素为太子妃,现在顾姑娘人已经不在了,不如……不如就封素素为太子妃吧,不知皇上觉得臣妾的提议如何?”
司徒坤沉默了一会:“爱妃,这样吧,朕封素素为太子侧妃,封妃大典就取消吧,朕答应顾兄,要封蓝翎为妃,朕不会食言,朕决定,太子妃之位保留给蓝翎,至于素素,朕也觉得她乖巧伶俐,朕就封她为太子侧妃,封号素,下月就入住太子的腾龙殿,封太子妃的事,朕希望爱妃不要再提了。”
皇贵妃抽动着嘴角,但依旧笑着说:“臣妾替素素谢皇上恩典!”
“嗯,素素是个好孩子,朕希望她可以辅助轩儿日后可以做个好皇帝,朕明天就让小李子拟圣旨,还有,顾家的后事,朕会以皇家丧礼举办,而蓝翎,朕会安排她安葬皇陵,仪式以皇后的丧礼举行,爱妃好好准备准备!”
“是!臣妾遵旨!”
次日,皇贵妃在重华宫打发雷霆,“皇上,皇上一次又一次得逆本宫的意思,居然封素素为侧妃,让本宫再一次受辱,气死本宫,气死本宫了!”
原来,罗刹国的风俗,不管是民间还是皇室,凡是纳妾,妾室只能在半夜入门,不能佩戴凤冠霞帔,不能名正言顺地拜堂,进门时不能从正门进家门,一生只能从侧门进出,就连穿衣也有讲究,妾侍只能穿粉红,不能穿大红,因为大红是正室才能穿着的。“娘娘息怒,娘娘疼爱素素,素素是知道的,不要为了这等小事而和皇上生气啊~”上官夫人今天一早便和上官素素进宫打探消息,“息怒?叫本宫如何息怒?本宫已经受过这等屈辱,当年,本宫封妃,只能冷冷清清地让喜娘搀扶着从侧门入宫,连个花轿,都没有,如今,如今皇上竟然让素素受这等屈辱,就等于在本宫的伤口上再撒盐。”
“姨娘,息怒,素素但求可以陪在姨娘身边便足够了,其他的素素不强求!希望姨娘不要为了素素气坏自己的身子。”
上官素素泪眼汪汪地看着皇贵妃。皇贵妃看着素素:“还是素素疼惜姨娘,素素放心,待你太子表哥登基,姨娘定会让你风风光光地坐上皇后的宝座,名正言顺地带着金册凤印入主储秀宫,在这之前,素素就忍耐忍耐,姨娘会为你筹谋周全的!”
“孩子,还不快谢谢姨娘!”
上官夫人在一旁使着眼色提醒着。“素素谢姨娘的宠爱之恩!”
皇贵妃笑了笑,双手握拳!“咱们走着瞧!”
一个月后,上官素素在夜里,由喜娘搀扶着入宫,封号如妃!灵鹫山……昏睡了一个多月的蓝翎终于醒来,蓝翎眨了眨眼,看见自己躺在了一张舒服的大床上,枕头旁还传来淡淡的檀木香。“孩子,你醒来了?”
一个围着白色面纱的女子站在蓝翎的床前。“我……死了吗?这里是天上吗?”
蓝翎虚弱的问道。“不!你没死,是师傅把你救了回来!”
一个白衣道童说道。“哦~谢谢你救了我~请问姐姐高姓大名?”
蓝翎撑起身子,让自己坐了起来。“不是姐姐,你应该叫我师傅!”
仙子回答说。“师傅?”
“是,是师傅!本座决定收你为徒,传授你武艺!”
仙子答道。“蓝翎拜见师傅!”
蓝翎吃力地下了床,给仙子磕了个头。“求师傅发发慈悲救救我爹,救救我娘吧!”
蓝翎哭着喊道。“你爹娘已经死去,为师无能为力!”
“那么,师傅,请师傅传授我最好的武功,让徒儿为爹娘报仇!”
“蓝翎,你命中注定多难,你不应该将仇恨当成你活下去的动力,你应该为了你的爹娘,好好学武功,帮助更多的人,至于你的血海深仇,你应该把它忘掉。”
“可是我顾家庄上上下下几十口,一夜之间全死了,我爹娘也没了,蓝翎如何说忘就忘?”
蓝翎抽咽着。“孩子,冤冤相报何时了,开心地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为师相信,你爹娘也是这么想的。”
仙子擦了擦蓝翎的眼泪。“嗯,蓝翎知道!”
“好好休息,等身体好了,为师会将最好的武术都交给你!”
蓝翎看着眼前这白衣仙女,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蓝翎点点头,便躺回床上休息。“师傅,为什么你要坚持收她为徒?您可不是轻易收徒弟的。”
白衣道童问道。“梓童,这孩子以后乃人中之凤,她的命格显贵,为人善良,可惜命中带劫,她会是一个国之栋梁,叫她武艺,起码能让她保住性命,以后的路,走起来也不会如此艰辛。”
仙子走到崖边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