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颜给墨九宸输了营养液,他果然好一些了。虽然气色看着还差一些,但最起码能吃东西了。桌上的清粥和小菜,他吃了一些,白凤颜看到他尤其爱吃那个酸黄瓜。她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墨九宸最怕酸,可现在却喜酸。这症状怎么那么像怀孕?白凤颜百思不得其解,翻了许多书籍也没有找到原因,暂时只能按她这个方子先治着。皇宫内。今天元帝心情很好,墨九宸如约拿到了铁矿,解了大周的危急。更重要的是,西秦侍郎顾思在大周境内走私,人赃并获。狠狠的打了叶轻霜的脸。就在这时,皇后带着宫娴走了进来。看到她们二人,元帝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皇后和宫娴见过礼后,便坐了下来,一副为难的神色:“皇上,臣妾今日前来,是有一件要紧事要与皇上说。”
元帝不解的看着她:“什么要紧事,竟要你和前太子妃一同前来。”
“皇上,此事关乎皇家颜面,臣妾不敢擅自做主。”
皇后对着宫娴使了个眼色,宫娴便说道:“父皇,是关于宁王妃的事。”
“宁王妃,她怎么了?”
元帝现在对白凤颜的印象很好,如果不是她有勇有谋,也不能这么容易就拿到了铁矿。宫娴回道:“儿媳前些日子回府的时候,遇到了柳夫人,她告诉了儿媳一些秘密。”
当下,宫娴便把柳氏跟她说的那些话,全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听她说完,元帝的脸沉了下来。白凤颜竟然不是白元忠的亲生女儿,而是一个野种。若是这件事传扬出去,那皇家的脸面往哪放?皇后也是一副为难的神色:“皇上,你看这件事怎么办,宁王妃的身世一旦被公布出来,那皇家的颜面定然荡然无存,被世人耻笑。”
“可有证据?”
元帝问道。“柳氏就是人证,而且她还有物证,白家姐弟二人身上还有一块玉佩,正是当初那个野男人留下的。”
宫娴回道。而后,她小心的看了眼元帝,又问:“父皇,要不要传柳氏来问话?”
元帝的眉头皱成了川字,道:“传柳氏。”
皇家血脉不容玷污,如果白凤颜真的是野种,那她绝对不能留在皇室。不多时,柳氏被传了进来。看着高高在上面相威严的元帝,她吓的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民妇柳氏,见过皇上。”
“你不是白元忠的继室吗,为何要称自己为民妇?”
元帝问道。柳氏眼里露出狠意,她道:“回皇上的话,民妇已经被白元忠休弃了,民妇要状告他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受贿,害死发妻,私吞孟氏财产,买凶杀人等等罪状。”
元帝倒吸一口凉气:“你可有证据?”
“皇上,民妇有证据。”
柳氏从袖子里拿出一本账簿,高高举过头顶:“这些是白元忠这些年贪污受贿的账本,上面详细记录了他所得的银两和来处,只要皇上一查便能查到,而且民妇还怀疑,白元忠是敌国奸细,他吞掉孟氏财产后,那笔巨款就消失了,民妇感觉他极有可能将银子秘密转移了出去。”
皇后和宫娴两人脸上全都露出胜券在握的笑,柳氏可真是一把双刃剑。她不仅要白元忠死无葬身之地,还要把白凤颜也一同拉下水。元帝的神情冷峻起来:“你说宁王妃不是白元忠亲生女儿,此话可真?”
“皇上,此事千真万确,孟氏进府时就已经怀孕了,白元忠是知道的,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娶了孟氏替她遮丑,可谁能想到孟家一夜之间倾倒,所有的财产全都落到了白元忠的手上,他名利双收,却翻脸不认人毒杀了孟语芙。”
柳氏的话让人心惊,可元帝却还是有些疑虑:“既然他知道宁王妃不是他亲生的,为何不一起杀掉她,斩草除根这个道理,他不会不懂。”
“他自然是想要杀了宁王妃和她的弟弟,可又怕让人起疑,所以才把两个孩子的性命留了下来,想要让他们姐弟二人自生自灭,民妇自知白元忠心狠手辣,不得不多留个心眼,就算是虐待也没有下死手,再加上有白老夫人护着,宁王妇姐弟才能平安活到现在。”
柳氏哭道。元帝一脸震惊,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重用的臣子,竟是如此狼心狗肺的人。更让他心惊的是,白元忠还有可能是奸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殿内的人全都不敢再说话了,静静的等着元帝的决定。不多时,元帝心中有了决定:“来人。”
“属下在。”
禁卫军进了殿内,恭敬的道。“查封尚书府,捉拿白元忠,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元帝命令道。禁卫军统领迟疑了一下,又问:“府里的所有人,都要捉拿吗?”
“十岁以下,60岁以上软禁在府内。”
“属下遵命。”
禁卫军转身大步走了出去,柳氏一下子慌了:“皇上,不是只捉拿白元忠一人吗?”
她只是想要白元忠死,没想到会连累白天启和白丝蕊啊。元帝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道:“朕知道你在想什么,念在你揭发有功,朕可以饶你儿女不死。”
若白元忠真是奸细的话,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元帝此举,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柳氏瘫软在地上,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禁卫军秘密出动直奔白元忠的府邸,瞬间将白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当禁卫军踢开大门走进去时,白元忠都惊呆了。他怔了一下,才急急上前:“秦统领,请问这是干什么?”
禁军统领手一挥,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本将奉皇上的令,查封尚书府,拿下。”
“冤枉,冤枉啊……”白元忠急呼两声面上慌乱,可是脑子却飞快的转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毫无征兆的,他竟会被下大狱。“放开我,放开我……”二老夫人五十多岁没到六十,也被人从后院拽了出来,她惊恐的尖叫着,看到白元忠也被拿下时,顿时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