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不答应的就是朝中的这些重臣。耿贵妃摆弄着染着鲜红蔻丹保养得宜的纤纤玉指,面上百无聊赖的道,“反正这事情现在是没成,陛下已经跟卫陵颐提过了,只不过那小子不答应。”
所以,这件事情朝中重臣答不答应又有什么区别?反正这事情本来就只是陛下想来收回兵权的法子之一罢了,既然此路不通,朝中重臣自然不会知道。耿山听见耿贵妃这么一说,当即想到了这段时间京中的流言,顿时就道,“既然那小子不答应,陛下为什么还要赐下玉碟?”
本来都商量好了的,先抓住卫霆私出封地一事,再扣着卫陵颐玉碟的事情,那就能把卫霆捏在手里了。怎么这时候做亲不成还赐了玉碟?那不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提起这个,耿贵妃面色也有些不好看。“兄长既然听见了外头的流言,也应当知道卫陵颐身上有伤。”
“我当然知道,但卫陵颐身上有伤那是他违抗君令被罚的,谁又能……”说到这里,他扭头不敢置信的看向耿贵妃,“你不会想说,这伤不是陛下打的吧?”
“当然不是!”
耿贵妃摇了摇头,对此事也有些懊恼,“说起来,是我太惯着玄月了,这是玄月在殿外听见卫陵颐拒魂,恼怒之下当着陛下的面抽的。”
“玄月抽的?”
耿山愣了愣,随后很快反应了过来,“那又如何?玄月这丫头虽然惯常带着鞭子,那也没正统的学过,也不可能抽出外头传的那般重伤不治。”
耿贵妃道:“我当然知道是这样,可是当时恰好长公主进来碰上了这事情……”耿山:……好吧,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次明明是卫陵颐拒绝了陛下的拒婚,却还是得了玉碟正了身份。被昌月长公主撞见就算了,玄月还恰巧做了这样的事情,昌月长公主不怒是不可能的。只怕陛下当场就被逼着给卫陵颐赐玉碟正身份,还要让玄月好好跟卫陵颐道歉一番。虽然都是公主,都是皇帝最为宠爱的女儿,但昌月长公主跟玄月公主那可是天差地别的。昌月长公主不仅是先皇后的长女,更是从小琴棋书画谋才策论样样精通,就连朝中的许多重臣都曾感叹过可惜了昌月长公主是女儿身。再加上当今当时登基的时候,要不是有昌月长公主在,那也不一定能稳住大局。所以说,昌月长公主的地位极高,算下来应当是当朝公主之中最高的。耿山愣了好一会,这才回过神,“那你怎么打算的,我一开始就说过了,就抓着卫霆私处封地这个点儿,满朝文武的口水就能淹死他,要不是你……”耿贵妃淡淡道:“兄长,这也不只是我的意思,这可是陛下的意思,难道陛下说什么,我还能拒绝不成?”
此话一出,耿山当即闭了嘴巴,话都说到这里了,他要是再说什么,那就是冒犯了。埋怨一两句耿贵妃没事,毕竟这是自己亲妹子,但当今可不是他能说道的。他叹了一口气,这才道:“那你今天找我来,是要说什么?”
耿贵妃捋了捋额边的头发,淡淡道:“不怎么样,卫陵颐不是说巫家给他订了亲事吗?我可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