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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偷听生崽的秘密(1 / 1)

12 偷听生崽的秘密

小黑一家人从大象村返回到斗牛山村,天快要黑了。一轮圆月钻出云层,挂在东边鸡鸣山和栗山上空,屈指可数的几颗星星闪耀出微光,点缀在湛蓝的天空中,棉絮般的白云中晚霞的光芒逐渐消失。

一群小孩子在如水的月光中尽情地玩着“老鹰捉小鸡”和捉迷藏的游戏,不时传出欢呼声,打破夜空的寂静。

小黑突然听到“刘文彩”家里传来一阵争吵声。他带着好奇心,悄悄地走了过去。

“刘文彩,你疯啦!”

“刘文彩”的妈妈林白鸽披头散发,发狂般地吼叫起来。“你鼓捣你老爸去搞什么鬼?你知不知道我诊病的钱,还有你哥哥去复读的学费,都是从乡邻们和亲戚那里借来的,是要归还的。你还要‘借鸡下蛋’,连银行的贷款也敢借,那可是要付高额利息的呀!要是亏了,连本带利的,你拿什么去还?你要害得家破人亡,害得你老子去坐牢呀!”

“刘文彩,你爸跟你哥哥呢?”

小黑关切地问道。

“我爸到外面去找担保人,准备办借贷款手续去了。”

“刘文彩”实话实说。“我哥已经提前到学校里上课去了。”

返校以后,田文昌感觉自己仿佛所有的脑细胞在一夜之间被激活了,脑海里始终萦绕着那一片一望无际的田野,眼前不时浮现出那战天斗地挥汗如雨的一幕幕。每当他伏案学习有些倦怠的时候,仿佛老爸的身影与锐利的目光就在身后,耳畔自然就会情不自禁地回荡起父母双亲敦敦教诲的话语。他便会觉得学习再苦再累也不会有那田野里摸爬滚打那么受罪,心头便又增添了不断奋进的无穷动力,不为别的,只怕无颜见母亲,愧对老爹。

当他坐在书桌前手握笔杆子写作文的时候,眼前还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一幅幅历久弥新的生活画面,总算彻底读懂了天下父母望子成龙的良苦用心,知道了父亲盼望孩子早日成才的心愿,感悟到了先苦后甜苦尽甘来的人生真谛。

他在一篇受语文老师表扬的作文中写道:“哦,粮食——我终身享用不尽受益无穷的精神食粮!如果说我将来有什么宝贵的人生经验要告知我的子孙后代的话,那我希望他们永远要铭记艰苦奋斗——因为苦难是一所大学,苦难是人生的老师,苦难是宝贵的精神财富。只有像红军长征那样历经磨难,才能锤炼出钢铁般坚强的意志,才能所向披靡,成为生活中真正的强者。”

田文昌在学校里顽强拼搏,根本不知道家里会发生什么变故。

“刘文彩”想劝妈妈不要担心,要乐观豁达开朗些,要看到希望。可是,他却无法说服妈妈相信他的直觉判断是对的,只能等待时间推移看到今后的事实来检验真理。

“穷则思变,变则通,通则达。这个道理,你就不明白吗?”

“刘文彩”搬出古话来开导妈妈。

“你这文绉绉的话语,我不懂。”

“刘文彩”妈妈说话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我只认这个死理——有钱有米过好日子,没钱没米活受罪。要是你爸办厂子搞垮了,你就去喝西北风吧!”

“我就鼓励支持老爸做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做改革开放新时代的弄潮儿!”

“刘文彩”振振有词。“人生能有几回搏?此时不搏,更待何时?难道还要等到老了,啃不动了,才抱憾终生吗?”

“刘文彩,你真想当财主,想要名副其实吗?”

小黑拿他的诨名开刷。“但愿你和你老爸能够心想事成!”

“我家已经把大水牛都卖掉了,只能种一丘田了,没有退路了。”

“刘文彩”对告别牛耕感到留恋和伤感起来。“要是不成功的话,我只能出去化缘,沿街乞讨了。”

“苍天有眼,不会沦落到那种地步的。”

小黑拍了拍“刘文彩”的肩膀。“明天我爸就要送我去七中上学了,你也一起去吗?”

“我可能要后天才去了,我的学费还没有着落呢!”

“刘文彩”难为情的笑着说。“我姐文秀考上二中,连高中都没法上了,只能出去外流打工了,什么远大理想全都扯淡!”

“刘文彩”家里平息了风波。小黑路过田小禾家门口,一眼望见他爸坐在洗澡盆里,田小禾拿着热毛巾在为他爸搓背揉捏肩膀按摩腰椎。伴随着收音机里播放的欢声笑语,半边水砖半边茅草的小屋子里洋溢着温情和久违的笑容。

一只小花猫爬到了屋顶的瓦楞上,发出一声婴儿啼哭般的叫声,仿佛在呼唤母爱。门前的甜橙树和无花果树上挂起圆球似的果实,透过枝叶的缝隙,探出了由青变得淡黄的圆脸。在晚风轻拂中,在月光照耀中,竹叶沙沙细语,投到地面,映出了一幅墨痕勾勒的中国画。

小黑走过村子中间的祠堂旁边,迎面看见上门女婿沙文强搀扶着醉意朦胧的老大爷田金星,慢慢地往回走,边走边聊。

“小沙,你得给老田家播好种,好种才出好苗。烟要戒掉,酒要禁两年,怀小孩子之前至少禁三个月酒,孩子怀上了和哺乳期喂奶的时候也不要喝酒。”

田金星谆谆告诫年轻人。“不然,生下像田小满那样的傻鳖‘袖珍人’,就前世造孽了!”

小黑听了,觉得老大爷酒后吐真言,掏心窝子的话实在太有意思了,就偷偷地跟在后面。

“爷爷,我从不抽烟,今天是开心应酬,给叔伯兄弟们散烟的时候,免得自己被动吸二手烟,才抽了那么一根烟。”

沙文强坦白道。

“这就好!”

田金星压低了嗓音,怕自己说的话被其他人听到。“阿强,你知道为什么我老爹能够接连有五个儿子吗?”

“爷爷你不是生养了七个儿子吗?可为什么偏偏林秀她妈就生了个‘七仙女下凡’呢?”

沙文强觉得生儿生女似乎有绝招,有秘诀。

“我正想要跟你单独探讨这个问题。”

田金星老当益壮,年过八旬了还不用拐杖,踩踏的青石板发出“笃笃”的响声。“别不好意思。以前我们锣鼓坪姓朱的居多,老是想要欺负我们田姓宗族的,他们多占田地山岭,连挖水都是他们朱家的说了算。”

“村与村之间,宗族与宗族之间是这样,国家与国家之间何尝不是这样?中国过去汉唐强盛时谁敢遭惹,就把他匈奴啊高丽啊驱逐甚至消灭,可到了没落腐朽的满清政府,八国联军打来,割地赔款,丧权辱国,备受欺凌,就连小日本都来侵犯,那可真叫惨痛的历史教训啊!”

“后来,我们田氏祖宗潜心悟出一个道理,得阳盛阴衰才行,也就是多生几个儿子,多生聪明强壮的孩子,家族才能兴旺起来。从清朝那时候开始,经过好几代人的努力,我们田家每家每户几乎都生了大约五个儿子,当然就数你爹老二不争气。而朱家生儿子太少,仅有一两个,有的甚至全是女儿,这样,经过近百年,我们斗牛山村田家发展壮大了,朱家再也不敢欺负我们田家了。”

“爷爷,也不能老是重男轻女啊,都什么年代了,干嘛还男尊女卑,那么封建守旧呢?”

沙文强话虽这么说,内心却生怕自己跟田林秀结婚,今后也尽生女儿。

“这你就不懂了。”

老大爷走到桂花树边的八角凉亭处,指了指。“在这儿歇息一会儿,透一下凉,再才回去吧!”

“好咧!”

沙文强扶着爷爷的手臂,走入亭子。两人端坐在长条靠椅上。小黑藏到修剪成一个绒球状的一棵海棠树后面。

“爷爷,您得传经送宝了,对我可不要保守秘密呀?”

沙文强追着老大爷,问他有没有什么法宝,可以尽量避免生女儿,保障生儿子的概率高一些。

“给我来一支香烟!”

老大爷说:“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爷爷,你不是叫我不要抽烟的吗?”

沙文强掏出一盒白沙烟,拿出一根,递给爷爷,划了一根火柴,为他点燃了。“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嗨——人间不能断香火嘛!”

老大爷笑眯眯地说:“我给你讲,要祈求老祖宗神灵保佑赐福给你才行呢!”

“哦,那不是封建迷信吗?”

沙文强期待着最关键最重要的指点,但又不好说出口。

“哦,你得让林秀多干点活儿,充分活动开来,弄疲软些,吃些酸萝卜酸豆角或酸柑子之类的,酸儿辣女嘛!男子汉得多吃点人参猪蹄筋排骨之类的,增强营养,适当运动,健旺些,养足精力,才有雄风。”

老大爷吸了一口烟,吞云吐雾,终于不再卖关子了。

“嗯!”

沙文强像个听话的小孩子一样,洗耳恭听。“可是,我吃不到名贵的人参啊!”

“不要天天都想着干那点房事,得养精蓄锐;若是天天去挨碰,和风吹拂,绵绵细雨缠住不放,那肯定是怀女儿生女仔;就像那田土,让它干旱一段时间,但也不能等得太久,不如隔一个星期十来天,再才给她来一场暴风骤雨,那才带劲,才行!充分滋润,作物也长得好哇!”

老大爷似乎像一个专家一般,深入浅出的讲解,却又故弄玄虚,说着又卖关子打住了。

“这个类比不太好懂,爷爷,你得把宝贵经验尽量说仔细些,我才明白。”

沙文强顺藤摸瓜,追根摸底。

爷爷又吸了一口烟,接着说:“你不要着急,要先多对婆娘慢慢地温柔地抚摸调情,让她非常饥渴,欲火焚烧,很想了再才动手,自己要忍耐控制住激情,得要征服老婆子,让女方先达到高潮,你再才播种,或者两个人同时进入那种快乐的巅峰也还行,这样的话,通常怀上儿子的几率要高得多,而且利于优生。千万不要像打仗冲锋没多久就缴了枪下了子弹,那可就阴盛阳衰了。”

小黑偷听到这特别刺激的话语,心脏剧烈地加快跳动起来。“咚咚咚......”他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天底下居然还有这么奇妙的事情?那不是生物遗传学当中涉及到的自然规律吗?能够人为的掌握控制得了吗?他怕老大爷跟沙文强发现自己在偷听这对少年儿童来说不堪入耳而又难以启齿的秘密,赶紧蹑手蹑脚地从海棠树后面撤退,悄悄地离开了。可他心里却像海潮涌过岸滩,涨起欢乐狂放的浪花,久久无法平静。

从那以后,小黑开始渐渐地对青春漂亮的女性产生好奇,产生幻想,看到杂志封面上的美女图片,都想多看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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