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告诉母亲,好不好?”
听到这话,丞相夫人的身体总算松弛了几分,可还是没有说话。楚云歌这下才是真的慌了,手中的动作更加用力了几分,一副要哭的模样。“母亲若是不说原谅我,我可真的要自责一辈子了,这次真是事出有因,在……在山上时,我帮夜璟辰策反了刘家,刘家的小姐为了保护我,受了很严重的伤,所以我才留在王府为她治病,母亲……”见楚云歌这般着急,丞相夫人总算吐了口气,反手抓住她,轻轻说道:“行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迎面过来了两个婢女和小太监。“我们知道你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做,也有自己的打算,所以我们从来不过多追问,但云歌,身为你的父亲母亲,你若是出什么事情,我们才是最担心的人。”
“虽然知道你在王府,可王府毕竟是璟王殿下的府邸,不是丞相府,我生气,只是气你遇到了危险却不告诉我们,还要我们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云歌,你父亲只有你一个女人,他为你谋划,为你筹备,普天之下,没有第二个这样的人了,你明白吗?”
这番话,像是一根很细但又很长的银针,一点点朝着楚云歌的胸口扎进去,隐隐有些疼,不算明显,但稍微一动,就能感觉到。她喉咙动了动,没忍住轻轻吐了口气,一副完全蔫儿了的模样。“母亲,我知道了,我发誓,下次再也不会了。”
回想起丞相和丞相夫人为自己做的一切,她心底一阵愧疚,神色黯淡了几分。不远处的丞相见到这幕,迈着大步过来,出声道:“好了好了,时辰快到了,我们进去吧。”
气氛瞬间缓和下来,丞相夫人嘴硬心软,拍了拍楚云歌的手臂,拉着人一起朝皇宫中进去。“云歌。”
刚走出几步,身后就传来男子温润的呼唤声音。三人齐齐回头,只见宁致承在轮椅上,被宁侯夫人推着上前。宁侯夫人依旧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见几人转过身,连忙说道:“致承从马车上一下来,就向我打听云歌今日是否来了,我说来了,他着急忙慌的就让人快些推他过来,你瞧瞧,这不是巧了。”
楚云歌的嘴角抽了抽,宁侯夫人的演技能不能再烂一些……唉,算了。她皮笑肉不笑的接话道:“确实……很巧。”
宁侯夫人下一秒就抬脚,大步走到丞相夫人身边,拉住了中年女人的胳膊。“正好我同丞相夫人有些体己话要说,云歌,就麻烦你照顾致承了。”
说完不等丞相夫人和楚云歌说话。就急匆匆的拉着前者走了,生怕楚云歌会反悔一般。丞相自然也知道宁侯夫人的意思,可是女儿家的婚事,他一个大男人,到底不好多管,只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扭头,朝着自己的一个同僚过去。楚云歌愣在原地,垂头朝着宁致承看了一眼,就在她以为两个人要大眼瞪小眼时,男人率先出声道:“我母亲她……”说道此处,宁致承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有些无奈。她立刻出声道:“我明白,哈哈,没事。”
短短两句话,尴尬的局面瞬间扭转,楚云歌迈着大步走到宁致承的身后,用双手抓住他的轮椅。“最近这段时间,我一直有事情,所以没能去侯府,你的腿恢复的如何?我让建设的那些设施,可都做好了?”
这话说完,宁致承突然伸手按下了轮椅旁侧的刹车机关,楚云歌的身体向前倾了倾,然后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时,男人突然抓住轮椅旁侧的把守,十分明显的用力。楚云歌这下明白过来,宁致承想要站起来?她愣了一秒,下意识伸手,可男人只是十分平静的看着她。“没事,我自己来。”
这话一出,她在空中的手臂停顿住,眸光中的迟钝变成了鼓励。此刻二人正在朝着后宫去的路上,来往过路的人,不仅有宫中的太监和宫女,还有朝中大臣和一小部分家眷。看到他们的动作,众人均是疑惑,似乎是在思考这两人到底在干什么,有些甚至还直勾勾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