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世子……世子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呀!”
夜麒是夜璟辰的命,现如今人丢了,还整整丢了一整天,夜璟辰怎能不着急。他怒火中烧,稍微用力,竟直接将这婢女掐死。旁侧伺候的婢女显然吓到,“咚”一声跪下来,周身都在颤抖。男人转身而出,迈着大步向门外,可刚刚走到门口,一个粉色身影就突然撞了过来。“璟哥哥,你要去哪呀?”
苏灵衫一阵傻笑,还将自己的衣服牵起来,转了个圈说道:“璟哥哥,我今天美吗?”
南风眉头一紧,朝着不远处的嬷嬷怒斥。“还不赶紧把人带下去。”
那群嬷嬷颤颤巍巍的过来,刚拽住苏灵衫,她就突然开始叫了起来。“放开我,放开我!楚云歌,你不得好死,你绑了麒儿,还要绑我吗?贱人,放开我!”
此话一出,夜璟辰瞬间扭头,单手抓住她的衣领,将人拉近。“你说什么?”
谁知苏灵衫突然哭了起来,她一边摆手,一边向后退。“求求你放了我,放了麒儿好不好,他还只是一个小孩子,楚云歌,你放了麒儿。”
南风也将这话说的一清二楚,他面上闪过几分不可思议,扭头看向夜璟辰。“王爷,王妃今日已经出城,如今怕是已经走远了。”
“给我追,若是世子在她车上,将她给我就地绞杀!”
“苏灵衫,你少在那血口喷人。”
夜璟辰怒不可遏,可他话音刚落,府邸门口突然传来清脆一声。众人齐齐看去,只见楚云歌风尘仆仆,手中还牵着麒儿,朝着此处过来。“楚云歌,你还敢回来?”
夜璟辰眼珠发红,几条血丝更是吓人,他额上青筋暴起,朝着楚云歌就要动手。“父王,住手!”
麒儿一把拦在了楚云歌面前,将夜璟辰的双腿抱住。“父王,你为什么不能听云歌姐姐解释,难不成在你眼里,她那么不堪吗?那我呢?我又是如何?”
儿子扑面而来的质问让他愣住,男人咬着牙,早已经在心里将楚云歌杀了一万遍。还在后面的苏灵衫一愣,眼底闪过些不可思议和诧异。她突然又开始哭泣,疯着傻着叫了起来。“楚云歌……你……你把麒儿怎么了?麒儿,麒儿,你怎么了?不……不要杀我,不要绑我。”
众人都在等着楚云歌解释,谁知她直接扬着马鞭,“啪”一声抽到了苏灵衫的身上。嬷嬷们拉扯不急,粉色的衣衫瞬间渗出血印,女人惨叫一声,摔到在地。楚云歌还要再打,却被南风一把拦住,他皱着眉,高声道:“王妃这是做什么?快住手。”
“放开!”
她用劲挣扎,眼底通红。“你若不放开,我连你一起打!”
苏灵衫捂着伤口放声大哭,她做出害怕模样,在地上坐着后退。“不要……不要打我。”
有嬷嬷想要去搀扶她,却被她一把甩开。“放开我,你们都想害我,都想害我是不是?璟哥哥,救救我……灵衫不想死。”
“王妃,您这是做什么呀?灵衫郡主她已然神志不清,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动手,只会让她更加病重。”
有嬷嬷上前,开始连连磕头,甚至还掉下了眼泪。楚云歌只觉得可笑,她轻哼一声,皱起眉头,扭头看向夜璟辰。“夜璟辰,用苏灵衫的命陪给麒儿,死不足惜,你若是还有半分良知,还疼爱麒儿,还怀念麒儿的母亲,今日就立刻处置了她!”
“王妃,你到底在说什么?”
南风听的云里雾里,他拦在夜璟辰和楚云歌的中间,不至于某一方会先动手。下一刻,楚云歌直接将身上的绳子掏了出来,她将绳子的尾端举到夜璟辰的眼前,愤怒出声。“今日我在马车上发现麒儿,这绳子,就是苏灵衫用来帮他,将他强行送上我马车的工具。”
“我知道你不会信我,可是绳子尾端刻有印记,是出自王府,夜璟辰,我知道你眼盲心瞎,可你不该一次又一次的纵容苏灵衫伤害麒儿。”
“你可知她多次说麒儿是没母亲的孩子?你可知这句话对一个几岁额孩子伤害性有多大?我若是麒儿的生母,也丁当离开你!”
“闭嘴!”
男人的怒吼与清脆的巴掌声同时传来,楚云歌的侧颊瞬间红肿,嘴角甚至还出了一丝血迹。可她毫无所惧,反而一步步上前。“怎么,说到你心窝子上了?夜璟辰,你除了会打人骂人还会干什么?有种你今日就杀了我!”
“我父亲还在南方为朝廷效力,母亲为了保护皇嗣皇妃,在江南路上,我一家为国,你杀了我呀,杀!”
楚云歌气极,她怒目圆睁,恨自己,更恨原主,为什么会嫁给这样一个男人。还有麒儿,这么小,这么可爱,为什么要受些无妄之灾。凭什么他身居高位,将所有事都尽收眼底,还要包庇坏人。“父王,你为什么要打云歌姐姐?她说的从来没有谎话,对我更是真心实意。”
麒儿哭着跪了下来,朝着苏灵衫伸出一根手指。“确实是表姑怂恿我去追随云歌姐姐,失败后又将我绑了起来丢进了马车,也是表姑说我……说我没有母亲,不会有人喜欢我。”
“云歌姐姐本来都已经出了城,可为了我,她毅然决然策马而归,就为了?不让我受委屈。”
“父王,你为什么就不能对云歌姐姐好一点?”
一向坚强无比的孩子哭的上气接不上下气,楚云歌心疼,一边落泪,一边将人搂进自己的怀里。“好孩子,不哭……不哭,云歌姐姐会一直在你身侧。”
此刻的夜璟辰,心底不知是何滋味,先是被女人一阵痛骂,随后又是自己儿子的指责。可令他最痛的,莫过于这些年来一直对苏灵衫的纵容。伺候苏灵衫的嬷嬷悉数跪了下来,连连道:“可是郡主已经疯魔,伤害世子,怕也不是本心所处,请王爷从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