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我便拿出手机准备将电话打给孙南山。只不过关键时刻,荣海却一把将手机抢了过去。我皱了皱眉头,满脸不解地看着他。“干嘛呀?你这是要绑架我电话?”
荣海愣了愣,这才将手机扔到了一旁的床上。“你脑袋没病吧?我没事儿干嘛绑架你电话呀?我这是在给你出主意呢。”
一听他这么说,我顿时来了兴趣,笑呵呵的盯着他。“有话你就直说呗,干嘛整得一惊一乍的?”
荣海想了想。“李峰毕竟是孙南山的人,而且我们现在又不敢确定孙南山是否还跟我们是一条心?本来大家就是互相利用。”
“我看倒不如你把李峰交给我,我好好审问一下,他跟孙南山之间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一听荣海这么说,我就明白这家伙是什么意思了。“所以你这是要背着孙南山去做吗?”
荣海点了点头。“当然了!现在你们两个跟整个a城作对,但你们的处境却完全不同。”
“人家孙南山毕竟手里有南山项目撑着,可你手里有啥呀?不过就有点小股份而已,如果孙南山真的跟那些人合作起来搞你怎么办?”
如果换做以前,我肯定也跟荣海一样担心,不过毕竟我跟孙南山经历了这么多,我觉得我看人还是很准的。“放心吧,把手机给我!我相信孙南山的为人。”
“可是我不相信!那老家伙就是个废物,尤其是之前在会议室里,表现出来的那个窝囊样,我现在想想还觉得恶心呢。”
我皱了皱眉头。“所以你是什么意思?”
“我感觉这个李峰很有可能在秘密执行孙南山的任务,你要知道这10%的股份可不少呢!如果他们把咱踢出局了,那可就损失了一亿以上!”
我拍了拍荣海的肩膀。“我现在想送给你一句话。”
“嗯?”
“没长那个脑子,就特么别给我瞎出主意!你知道很有可能我们两个人会因为你刚刚无意间的一句话产生裂痕,到那个时候,可就是无法修补的创伤了!”
“荣海,咱们俩认识这么长时间,说是兄弟也绝不为过!如果你连我都信不过,那还搞个毛啊?不如直接回家种地算了!”
荣海脸色一变,表情明显变得尴尬了起来。他连忙摸了摸脑袋。“你这话怎么说的呀?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
“既然相信我,就应该跟着我的想法走!我能够相信孙南山,你也必须要相信他!”
荣海嘴角蠕动了一下。看得出来,这家伙确实还想再跟我聊聊。不过关键时刻却被林柔给拉走了。因为林柔知道,这种时候我是肯定不会改变心思的。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将电话打给了孙南山。我们两人约好了见面地址,便齐齐朝着集合点赶去。半小时之后,我见到了孙南山。不过看着他现在的装束,竟然有点莫名的搞笑。孙南山穿着一身家居睡衣,上面却套着一件西装大风衣,怎么看怎么另类。尤其是这脚下还踩着一双拖鞋。整个人睡眼朦胧的,头发也没打发蜡,整个人看起来好像瞬间苍老了好几岁。要么说有句话叫做人靠衣装马靠鞍。我看到孙南山这幅模样,满头黑线的看着他。“我说孙总……你这是要干嘛呀?”
孙南山张嘴打了个哈欠。“陈总,到了我这个年纪,跟你们年轻人可没法比,我早都睡下了,要不是最近着急等你的电话,我晚上直接就把手机关机了。”
“那照你这么说,我打的还算及时啊?”
“不过你说把李峰抓住了,速度这么快吗?”
孙南山的表情当中充满了激动,我笑呵呵的点了点头。“这不是废话吗?我怎么可能用这种事情跟你开玩笑?孙总……咱们两个一起过去瞧瞧!看看你带来的这个小弟是什么路子?”
一提起孙南山的小弟,他就是一副十分尴尬的表情,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我解释。不管再怎么说,对外李峰都是他的人!而且在两位部长视察之前,孙南山可是拍着胸脯十分自信的告诉我,他的人一定没问题!可现在呢?我看着孙南山一脸无奈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随便瞎说了一句,你可不能放在心上啊。”
孙南山苦笑了一下。“等会儿让我亲自审问他!”
荣海在前面带路,我们两个人左绕右绕。本来林柔也要一起跟过来,不过这丫头毕竟是个姑娘,再加上现在已经大晚上了,实在不太方便。况且有我们两个人在,这就已经足够了!所以就把林柔一个人放在了家里。我们穿过几条小道,这才来到了一处民房门口。荣海对着我们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而他自己则靠近大门,开始清晰有序的敲击着门包。“他这是干嘛呢?”
孙南山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应该是他们兄弟之间的暗号吧,这个我也不清楚,但他们敲的是什么意思?肯定听得明白。”
孙南山一听这话,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一边点头一边露出了满脸崇拜的表情。不过他的表情直接把我给干懵了。“我说孙总,你干嘛要露出这么不值钱的样子呀?”
孙南山看了我一眼。“陈总不得不说,我现在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你手底下有这么一批专业的人,还怕什么事儿干不了吗?就你手上的这批人,别说干商业了,就算真干点什么其他的大事儿也绝对没问题!”
我满头黑线的看着他。“我觉得你话里有话。”
孙南山连忙尬笑着摆手:“没有没有,我就随便这么一说,你随便一听行了!”
我们两个人聊了没几句,大门就被人打开了。荣海对着我们勾了勾手指。“我说两位别愣着了,赶紧进来吧!”
我们刚刚进去,大门就又被人关上了,并且直接把我们带到了里屋。此时屋里正坐着一个熟人,被人五花大绑在椅子上,连嘴也被胶带给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