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寒的车子,开到半路,突然接到阿泽的电话。“先生,发生了点突发事件,您直接来池砚舟的别墅吧。”
正单手开着车的男人,神色倏然暗沉下来:“发生什么事?”
那头的阿泽,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难以启齿:“您来了就知道了。”
季司寒轻拧浓眉,眼眸里迸发出来的寒霜,跟窗外飘飞的风雪一样,寒冷至极。他冷着脸,一把按掉电话,迅速调转方向,往池砚舟的别墅急速开去——舒晚从睡梦中醒来,习惯性的,摸了摸身侧位置,冰凉一片。他不在?舒晚心下一慌,连忙掀开被子起身,打开床头灯,从床上下来。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在浴室、衣帽间、书房里四处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季司寒的身影,心中的恐慌、不安感,愈发强烈起来……她披了件大衣,赤着脚,从二楼跑下来后,去佣人房,敲周伯的房门:“周伯,他去哪了?”
被吵醒的周伯,忙起来开门,看到舒晚焦急慌张的样子,安抚道:“二少爷应该是有事,去处理事情了,你也知道,他随时会有行动的……”夜先生的身份,舒晚已经知晓,周伯说话也就没有藏着掖着:“他每次行动都会平安回来的,你放心吧……”舒晚却担忧不已,总觉得会出什么事,正惶恐不安时,放置在客厅角落的座机忽然响了起来。周伯皱眉看了眼座机方向:“奇怪,这台座机已经很久没有响过了,怎么大半夜响了?”
舒晚听到那叮铃铃的座机声,强压着心慌的情绪,跟着周伯,朝那台座机走过去。周伯拿起电话,喂了一声后,神色一变,回头看向舒晚。“一位姓池的先生找你……”姓池,那不就是池砚舟吗?他怎么知道季氏庄园的电话,又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找她做什么?舒晚迟疑的,接过周伯递来的电话。刚放到耳边,里头就传来池砚舟漫不经心的嗓音。“季司寒在我的别墅,你来找他吧……”他说完这句话,不等舒晚回话,就直接将电话给挂了。舒晚放下电话,有些半信半疑的,问周伯:“他戴面具出去了吗?”
周伯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以前行动的时候,都带的,这次没带……”没带面具,就不是去完成S的任务,应该是去报私仇,而这个私仇,也就只有池砚舟。奇怪,依季司寒的能力,应该早就抓住了池砚舟,怎么池砚舟还有机会打电话给她?舒晚心里慌得很,很怕季司寒出事,连忙又拿起座机电话,给季司寒打过去,却无人接听。越发不安的舒晚,对周伯道了一句‘我去找他’就穿上鞋慌慌张张出了门。周伯隐约猜到跟二少爷有关,迅速叫了司机,再调了几个保镖,让他们赶紧开车去保护舒晚。坐在车里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舒晚,刚叫司机再开快点,就见好几辆车围了上来——那些车上下来的人,纷纷举起手里的棒球棍,砸向他们的车子,车上的保镖见状,迅速下车。两伙人缠斗起来时,舒晚所在的车窗玻璃,忽然被人从外面砸开,紧接着一辆豪车停在侧方。她侧面的门被打开后,那辆豪车里,探出一只手,一把将挣扎着不肯下车的舒晚,拉进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