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被这个阴森森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转过身的瞬间,看见苏言立在旋转扶梯旁,正冷冷盯着她。此刻没了太阳,只剩下阴暗的月光,透过顶楼玻璃,折射进来,打在苏言半明半灭的脸上,犹如地狱的恶魔。看到这样的苏言,阿兰打了个寒颤,又下意识往后倒退一步,后背贴在鸟笼房的门上时,苏言提起步伐,一边解开缠绕在手腕上的白布,一边朝阿兰走过去。他来到她面前时,白布正好解了开来,阿兰见他这样,以为他要施暴,吓得想跑,却被力气极大的他,一把拽了回来。他用白布绑住她的双手,再将其举在她的头顶上方,冰凉的手指从她的脸上,一路抚到胸前。男人捏着她的胸,问她,“不是说好,一个月之后,会把枪给你吗,急什么呢?”
阿兰忍着屈辱,咬牙道:“苏言,我不想跟你相处一个月。”
苏言低下头,埋进她的颈窝,用力咬了咬她的脖子,“可是,我想。”
温热的舌尖,舔舐在肌肤上时,犹如被毒蝎子蛰伏过一般,带起涟漪的瞬间,也疼痛无比。阿兰忍着被咬的痛楚,想要挣脱开他的束缚,双脚却被他夹住,身子被钉在门上,压根动弹不得。苏言一边故意咬她,一边在她耳边说:“你应该没有尝试过xing虐吧,作为惩罚,尝试一次怎么样?”
这两个词一出,阿兰脸色瞬间泛白,“苏言,你别乱来!”
那些轮奸她的人,哪一个不是在她身上实施xing虐,作为幕后指使人的苏言,却将此当做惩罚的方式,他的心里到底有多阴暗呢?苏言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就像在与情人说话一般,语调极其轻柔,“那你还逃不逃?”
取枪,不就是想持枪逃跑吗,连一个月也不想跟他相处的女人,似乎不必对她太过温柔呢。阿兰害怕被苏言xing虐,哪怕再不愿意,也摇了头,“不逃了……”苏言的手指,掠过阿兰的胸,抚向下面,“既然不逃了,那乖乖跟我回去睡觉,嗯?”
他熟悉她的身体,只要一个动作,阿兰就有了反应,她忍着对自己的恶心,以及他给予的屈辱,点了头。苏言却没有带她回去睡觉,而是将她按在冰凉的门板上,要了她。大概是惩罚吧,用的力气极大,生生将她折腾过去,又把她给做醒,不及xing虐,也差不多赶上了。等阿兰醒来时,发现手腕又被锁上了,这次是双手锁在一起,连拿东西都费劲,更别提行动了。她有些绝望的,呆坐在客厅沙发上,望着窗外的朝霞,期盼着有人来解救自己……范围一缩小,苏青很快锁定三个国家,这三个国家都有苏言专机停留过的记录,只是无法确定,苏言是在哪个专机上。拿到苏言在世界各地购买过海岛资料的季司寒,盯着上面用红笔圈起来的地方,怔了几秒后,想起阿兰说过的话……一个月的期限,应该是苏言给的,他似乎是想借阿兰的口,请求所有人,给他一个月的时间,来了结这件事……其实现在找到阿兰,以及一个月后找到阿兰,都不会改变苏言要蹲监狱的事实,毕竟强奸罪加上非法拘禁罪,以及藐视法庭的罪,都是不容小视的。虽然强奸罪还没判决,但阿兰跟时亦领结婚证当天,时亦在A市报过警,有过记录,哪怕帝都的法院没有当场宣判,也会在核实后,给予公正的判决。苏言必然知道这场官司的输赢,也就不顾后果的,公然在法院门口打人、又掳人。起初,季司寒还以为苏言是狂妄至极,现在却觉得,他这么做,只怕是为了能跟阿兰多相处一个月吧?季司寒不好去评判苏言的想法,却能猜到对方的心理,他就像是困兽在做最后一次博弈般,不计一切成本,奋力一搏。苏言爱阿兰吗?很爱。爱到偏执疯狂……其实已经拿到信息的季司寒,很快就能找到苏言,但此刻却显得有些犹疑,似有不祥之感般,让他迟迟没有下命令。病房里的人,都看着他,包括时亦的父母,也是泪眼婆娑的,遥望着坐在沙发上、稳如泰山般伟岸的男人。躺在病床上的时亦,看出季司寒的犹豫,神色逐渐从担忧转变为感谢,“季总,谢谢你帮我查到这几个国家,接下来就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