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金朗眼光里的狠绝可以杀人,周光潜已从他的气场中感觉到。
金朗:“把今天的行程都安排快点,中午我有事。”周光潜:“好的,金总。”
午饭时间到...... 温小宁来金朗公司附近的小餐厅,正在啃着她喜欢的“垃圾食品”。 金朗一向都是守时的人。他在他们约好的12点准时踩进餐厅大门。 温小宁抬头看见金朗走来,放下手中炸鸡,然抽出纸巾准备擦嘴。 金朗过来坐下,看见温小宁正在吃的食物,皱眉说:“你就这样对你儿子?”
温小宁:“你怎么就知道是儿子,我这么可爱,就喜欢有女儿传承我的优点。”
金朗:“那你女儿就更惨了,别的产妇养胎都是让孩子赢在起跑线,你让你家女儿还没出生就输了。”
温小宁:“你懂什么?我这是给予孩子最大能量,什么都吃孩子才能长的好。”
金朗:“不要歪理一堆,就算林秀来了也是会给你换菜单!”
温小宁:“嘿嘿,你都自身难保了,还管我吃什么菜呢!温馨提示:你这次可真不仗义,要干这种‘复仇’的活也不算我一份。”
金朗:“孕妇就好好在家待着,别总乱跑。”
温小宁:“你知道吗?我认识林秀这么多年,了解她比自己都深刻。你这次不问她就擅自揭开他们当年做的‘丑事’,虽然过瘾,但你想过林秀奶奶吗?她都这么老了,还得经受曾走失的孙女被人欺负的事实,心里就一点都不介怀吗?”
金朗:“这些事她迟早会知道的。”
温小宁:“也有可能直到奶奶去世她也不知道。林秀会选择后者。”
金朗:“他们应该为此付出代价,越早越好。”
温小宁:“总的来说,我是喜闻乐见你去‘打击报复’坏人的,但也伤及了无辜而已。奶奶心里为此内疚得好一段时间,甚至会伴着她终老。”
金朗:“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温小宁:“也不算,主要是出来‘搓一顿’,家里很难吃到这么多‘美味’,你知道吗?金洪总是说‘为了孩子好,这不能吃、那不能吃’的,都烦死了,我也是想着吃饱睡好的,但没吃好,是不能睡好的。”
金朗:“你就不担心你好朋友是否吃饱睡好?”
温小宁:“我不担心,现在有吴田在她身边,我可是很放心的,没啥好担心的。况且,最近林秀都很忙,她的事情多,你也是,要多点、主动点去陪陪她,我这种朋友啊,一旦结婚,肯定是很难顾及到她时刻的感受的,你作为她男朋友,脸皮厚一点有什么干系,别让矛盾激化,到时......你们怪让人担心,我才约你出来的,金洪都不知道呢!”
金朗放下手里的菜单,微微抬头看向对面服务员,示意她过来,说:“你把这桌上的菜都收拾一下,按照这几个上吧!”
服务员点头,喊来一个服务员一起收拾完桌子就走开了。 金朗看着温小宁,说:“所以请温小姐给个机会,可否赏脸一起吃饭!”
温小宁眼看着服务员将剩下三分之二的“垃圾食品”都撤了下去,皱着眉,说:“你看,金总,你说请我吃饭,都不问我爱吃什么,就把我喜欢的菜给撤了,这就不讨人喜欢了啊。”
金朗:“我点的都是适合孕妇的有营养的食物,你就将就一下吧!”
温小宁:“终于知道你跟金洪的区别了,你呀,原则性这么强,以后真要跟林秀组建了家庭,你说你们家的‘领导’应该是谁呢?”
金朗:“这就不劳烦您挂心了!”
午饭过后,暖暖的阳光照在门口的玻璃上,显得大厅都是‘暖暖’的...... 金朗刚起身,金洪就来了。 金朗:“我还有其他工作,就不送你回去了,他来了。”
说完,转身离开。
金洪:“诶,这么不欢迎我啊!我来你就走?”金朗:“我还有事!”
温小宁:“你怎么来了?”
金洪:“还不是他,你怎么约他吃饭也不带上我?”
温小宁:“你不适合和他一起吃饭。”
金洪:“怎么不适合,我们还是兄弟呢?”
温小宁:“好笑,这么好的兄弟,怎么不见你经常走动?”
金洪不客气坐下看看桌上的菜,说:“看来,他还是挺不错的大伯哦!这么丰富啊!”
温小宁:“你家徐冉小公主最近怎么样啊?”
金洪:“你别啊!这么阴阳怪气的,挺吓人哦!”
温小宁:“你还向着她呢!”
金洪:“不,我跟她不熟!”
温小宁:“骗鬼啊!”
金洪:“从小,他都看不起我,她崇拜的偶像是金朗,只不过小时候,金朗不大理她,她渐渐也就不太爱‘逛’我们家了!”
温小宁:“呦,看来她的品味还真是和林秀一样啊!”
金洪嬉皮笑脸的说:“放心,我的品味就是‘你’!”
温小宁:“有多远滚多远!”
金洪俯身摸摸温小宁的肚子,说:“不要说脏话,这样的胎教不好,孩子会学的。”
温小宁:“你说徐冉的母亲会受到惩罚吗?”
金洪:“这就不劳你操心了,金朗向来是有仇必报的家伙。”
温小宁:“林秀还好有他,不然,这些年的委屈都白受了。”
金洪:“再艰难不都过来了嘛,你还一直陪着她呢!再说,每个人都会受伤,成长就是要经历伤害的,你就别操心了。”
温小宁:“金大少爷,这真不像平时的你了,什么时候成哲学家了。”
金洪:“恩,所以金太太你要好好听我的话,别乱操心了。”
直到夜里,金朗的工作才完成,他开车来到林秀家里附近,正好看见季杰的车也在。 林秀并没有请季杰进去,而是站在门口,跟季杰说:“你不用内疚,过去的事情都就让它们都过去吧!”
季杰低低头,有难言的肺腑伤感之情,脸色挺悲伤的。 林秀:“你不用为过去伤感,我已走出来了,不会刻意去想起我们上学那会的事情。”
季杰:“如果可以,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林秀:“什么,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季杰:“我只是,只是觉着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林秀:“你想多了,张教授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
季杰:“我现在可以坚定自己的选择,不用任何人允许。”
林秀:“可是,我现在也能够坚定地作出选择,那就是要和过去说‘再见’!”
季杰:“你还是不能原谅我。”
林秀:“错了,我是真的走出来了,我们都没有必要为过去的事情负责任。因为你没有做错什么,你母亲也没有,只是......每个人都选择对自己最好的那个选项。”
季杰:“你喜欢他吗?”
林秀:“谁?”
季杰:“金朗。”
林秀:“我喜欢谁、爱谁、没有必要跟你汇报,你应该了解我,我一向都如此。”
季杰:“是我,是我不该问。”
林秀:“季杰,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们不可能回去了。”
说完,林秀披上围巾走进去。留下恋恋不舍的季杰。
季杰待在原地,静静看着消逝的背影,脸上的伤感更浓重。 林秀进了屋,看向窗外正发呆,珍姐走来说:“小姐烦恼什么呢?这么晚还不睡,奶奶又该担心了。”林秀笑笑说:“我马上就睡了,您先去睡。”
“好,你要早点睡,不然明天就有黑眼圈了,那可丑了。”
说完,珍姐走开。
金朗看着不舍的季杰,用车灯照了下他,让晃神的季杰回过头,看见是金朗,边走边接电话。 金朗:“你有空吗?”季杰:“什么事。”
金朗:“我们去坐坐吧!”
于是他们开车来到一个小酒馆。小酒馆的老板一看是金朗,马上上去寒暄:“怎么这么久都没空来,我都想你了。”
真不愧是古风酒肆,进店就会发现浓浓的古风味,精致的木窗、桃花的点缀,甚至还有古筝可以弹奏,现在的小台上也有弹琵琶的姑娘,文艺范十足。伴着客人们品味风花雪月,体验微醺人生环境,文人雅士也是最喜欢的。 金朗:“这里的环境还是以前的模样。”
季杰:“你经常来这里?”
金朗:“以前偶尔会来。”
季杰:“看起来‘秀色比较可餐’。”
金朗:“来这里主要是放松下神经,不用紧张。”
季杰:“我以为你这种人是不用放松的。”
金朗:“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季杰:“你对林秀是认真的吗?”
金朗:“你说呢?”
季杰:“我认为你不适合她,她没有很依赖你。”
金朗:“我要是你,就不会找她,因为她不喜欢自以为是的男人。”
季杰:“我们曾经......” 金朗:“不要跟我说曾经,她现在长大了,不是曾经的林秀,或者说她应该是林易,黄玉乔的孙女,骨子里的坚毅不适合依赖任何人生存。”
季杰:“你不用跟我说教,据我了解,你对她也是有企图的不是吗?”
金朗:“季杰,你当初为何会选择徐冉,不敢坚定的站在林秀身旁?要是当初你坚定的选择她,哪有我什么事啊!”
季杰:“我当初是.....” 金朗:“有苦衷?不得已?说到底可能是因为你还不够坚定,你没有当她是唯一选项。”
季杰:“你有什么资格评论我们的感情。”
金朗:“什么资格,排资论辈,我是徐冉表哥,提醒你不要‘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这不过分吧?”
季杰:“你不过是怕我和林秀复合罢了?说的大义凌然。转移话题吗?你对林秀的企图是什么?”
金朗:“有价值,优秀的东西总是会吸引人驻足留观,就算我有企图,以你对林秀的了解,我企图她,有什么问题吗?”
季杰:“只是,无论什么企图,我都不希望她收到伤害。”
金朗:“你不就是曾伤她的人之一吗?还有你身边的至亲,难道你今天才知道事情真相吗?还是你一早就知道但还是选择维护至亲而放弃她?”
季杰:“你不用挤我,如果你是真心实意的爱她,我无话可说,但是,你有其他企图,劝你放弃,因为像你说的,一旦林秀知道,你绝对没有第二次机会。”
说完,季杰站起身冷漠的离开。留下金朗在酒馆独自饮酒,感觉香醇的液体悠然的滑过舌尖,润润地过喉,滑滑地入嗓,暖暖地浮动在腹间,指尖的冷漠疏离浸透玻璃揉进酒里,几杯酒从口中刘晶喉咙,徐徐地游离在鼻吸里,悄悄地潜进血脉中……孤独的夜里甚是寂静,无边的秋凉袭来,金朗都忘了周围的人事物,仿佛那一刻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