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淑殿,贤妃正给门口的几盆山茶浇水。“娘娘,让红豆来吧。”
云儿抬头看着站在身旁的小丫鬟,娃娃脸甚是喜人,真是个贴心的丫头!微笑着把手中的水勺递与她。“明日我和王爷说说,要你回新月阁吧。”
“真的吗?奴婢谢娘娘。”
红豆一脸的激动,跪下答谢。“你本来就是灵妃的人,是我贪心要你陪了我这么些日子。”
贤妃扶起红豆,柔和的拍了拍红豆的手。“娘娘可不能这么说,这段时间娘娘对红豆如此善待,红豆感激不尽。以后娘娘要是有什么事,吩咐奴婢便是了,奴婢定竭力去办。”
“红豆有心了。”
晓雪在软榻上打盹。忽然听到有鸽子扑腾的声音,晓雪立即走到门外,发现木桩上正立着一只纯白的信鸽,有红色的血迹沾在它的羽翅上,甚为刺眼。这是她给风卿传信的那只,出什么事了?晓雪急忙伸手把白鸽腿上的小纸条取下来,展开。“要见风卿,速来羽衣坊。”
风卿出事了?晓雪脸色一变,欲飞奔出屋,却在门口被小叶挡了下来。“娘娘,王爷要你呆于屋中。”
“让开!”
晓雪心里急切,风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请娘娘恕罪,奴婢不能。”
小叶跪下,拦住门口的路。“小叶,你别逼我!”
晓雪抓紧手中的纸团,满眼布满怒火。“小叶不能违背王爷的命令。”
“你……”晓雪扬起手,欲扇小叶耳光,但终究没有落下。“去把叶濯给我叫来,速度去!”
晓雪无力的倚在门上,风卿,希望不是我连累了你!“爱妃,何事如此盛怒?”
叶濯?他来了?!“小姐。”
红豆跑过去去扶晓雪。晓雪现根本顾不上红豆。跑到叶濯面前,抓着他的衣袖,“叶濯,放我出去,求你!”
“大胆,谁叫你直呼本王名讳?”
这女人越来越过分了。“风卿出事了,我要去救他,求你,我要出去。”
晓雪心急如焚,抓着叶濯的衣袖不放,不管有没有事,我都得去见他,都得!“他就那么重要吗?不过是名青楼男子,值得你这样求本王?”
叶濯心里像塞了一块石头,堵在那里,很难受!为什么?竟然为了别的男子来求我,慕容晓雪,你是否太过分了!“他是我的人,我不能让他有任何事!”
晓雪急促着,丝毫没注意到这句话会让人产生歧义。“慕容晓雪!给我回屋去,你今天别想离开王府!”
叶濯怒气冲天,一甩衣袖,晓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小姐……回屋吧。”
红豆看着晓雪这样子,很心疼。“叶濯,你……今天我无论如何要出去!一定要!”
晓雪从地上爬起来,往门外冲。“你……”叶濯抓住晓雪,深深的吸了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字来,“如果你今天出了王府,我就休了你!”
晓雪顿住了。看着叶濯的眼睛,有些痛,“那么,就休了吧。”
晓雪冲出了门外,没有再回头!叶濯,再见了。“小姐!”
红豆追出去。“王爷,要在下去看看吗?”
谢冥低头询问。“不必!”
叶濯一掌劈过旁边花盆,顿时花枝爆裂,盆土散落。慕容晓雪,你给我记住!羽衣坊。很静,今日是花魁大赛初赛,坊中的姑娘都去了各擂台,而羽衣坊中因为安排的是各青楼的头牌,为了把总体的效果体现出来,不会实力相差太大,晓雪要风卿把所有的头牌分到了各个点的擂台中。羽衣坊今日便闲置了。“风卿?风卿?”
晓雪走进坊中,大声的呼喊风卿。“晓雪姑娘,来了?”
一青衣男子,面蒙青布,手持折扇,倚栏而望。“风卿呢?”
晓雪抬头,急切的问。“你来了,风卿公子自然就无事。”
青衣男子从楼上飘然而下,立于晓雪面前。“说下你的条件吧!”
晓雪抓紧手中的巾帕,冷静的对望着眼前的男子。很漂亮的眼睛,纯净的黑白两色,干净,有神。浓密的睫毛,微微上翘。只是我,又和谁结了仇?“要不,去楼上喝茶细谈如何?”
晓雪还未缓神,青衣便直接揽着晓雪的腰飞往楼上,晓雪急忙去搂青衣的脖子,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晓雪冒犯了。”
晓雪退后一步,低头。虽然晓雪对这种男女之间的接触尺寸较大,但刚才这么急促的去搂一陌生男子的脖子,毕竟在别人眼里,是有些不知廉耻了些,况且自己是有夫之妇,虽然刚才被休了。想到这,晓雪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姑娘真是有意思。”
青衣朗声大笑。“说你的条件吧,我要见风卿,立即要见!”
晓雪面色清冷,直直的望着面前的男子。“姑娘不必这么急躁,我竟然应允了姑娘风卿无事便无事,要姑娘过这里来,只是想和姑娘做笔交易,不知姑娘可有兴趣?”
青衣摇扇踱步,背对着晓雪。“你有风卿在手上,你觉得我有说没有兴趣的权利吗?”
“哈哈,姑娘真是异于平常女子。只是,风卿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吗?你们只不过见过一面罢了。”
青衣拿手中折扇去勾晓雪的下颚。晓雪退后一步躲开。“人生一世,知己难寻,一面又如何?有些感情你无法了解。”
“哦?倒是在下迂腐了。我的条件很简单,姑娘暂且也不需要做什么,就当姑娘欠在下一件事,到时候在下有难处自会找姑娘。风卿公子在东厢房,只是闻了些迷药,一刻钟后便能醒来。姑娘记住了,欠在下一事!”
青衣转身出屋。“你叫什名?”
晓雪追问。“以后定当告知!”
青衣飞过屋檐,瞬间不见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