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见这新鲜称呼,那女孩恐怕比他还要年少吧!眼前的少女,虽身着粗布旧衣却也无法掩盖她身上的明媚灵动,她细长的睫毛下,如潭水般澄澈的眼睛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丝毫没有女子的羞怯,倒把他看得不好意思了。余林岑移开目光,拜别老者:“那孙儿便出诊一趟。”
到了府上,姜宁带着他直直去了东苑,望着余林岑号脉的神情,她心里紧张得打鼓。他把了脉却迟迟不下药方子,姜宁低声问道:“小先生,我母亲这是得了什么病呀!”
那大夫犹豫片刻说道:“这脉象一半是积郁成疾,另一半是吃了不该吃的,伤了根本。”
那不就是中毒了吗?她猜得没错,这破地方果然什么龌龊事儿都有。“小先生您可否说具体些,究竟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余林岑犹豫了,他想起祖父说过,这大户人家的隐秘事儿,说错了一个字都是祸端无尽。见他不语,姜宁揉了揉鼻子。“小先生,我家的光景你也见着了,我母亲尚在垂死挣扎,可怜我一个孤女什么都做不了,还请小先生如实告诉我解毒的办法,我定不外说,翻不出什么风浪的,只求先生可怜我们母女。”
余林岑看她忽闪着睫毛的可怜样,不自觉开了口。“瞧夫人这样子,该是中了钩吻之毒,此药外用可作风湿、痈疽、金创之药,可若误食了便会出现夫人这般呕吐、腹泻、昏迷、呼吸不畅的症状,直至虚脱而亡。”
“那怎么办?”
用了原主的身体,她才能活在这世上,她自然要守护好她的母亲,何况在这个世界上,张氏是唯一关心她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