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不好意思的笑笑,霍豚继续说道:“我霍豚虽然不是几个字,这些东西还是知道些的,再加上胡啸才那些人也拥护他,所以,目前他做皇帝是最合适的,你们这些人,回去嘴上可不要乱说。”
“大哥,大当家的放心,兄弟们自然知道。”
那名中年土匪担忧道:“可是大哥,就我们这点人那里能干成这事啊!”
霍豚却是不以为意:“不成也没事,大不了以前日子怎么过,以后也怎么过,等我们到了新山寨,难不成那些官兵还能把我们怎么着不成!”
“这倒是,那地方易守难攻,而且地方隐秘,那些官兵要想找到我们怕是不太可能!”
“好了,都别那么多废话了,好好盯着那些官兵,等上一个时辰我们也走,先带着这些官兵在大山里兜一圈,然后再去和我们的家人会和!”
霍豚那边很轻松,现在紧张的反而是明军。在离土匪村寨不远的一个小山丘上,县太爷郑士成眺望着远方,昨夜他分兵两路突然袭击,没想到还是没能成功捕获邪教头目刘浩。他的计谋竟然被对方识破,没有被他佯攻的那一路兵马吸引。他哪知道,和他刚正面的孙友策是恰好赶过来的。他倒不是很生气计谋被人看穿,令他生气的是,一百乡勇、衙役正面于对方拼杀,竟没占到什么便宜。那些乡勇还没冲过去就被射杀了两个,吓得不肯在往前走一步,若不是他这个县太爷在后边指挥坐镇,很有可能直接崩溃。本来他想着后半夜等佯攻的小队汇合后再次强攻,可左等右等没等到,他们竟然迷路了,你说这扯淡不扯淡!而且,昨夜还得到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这群邪教竟然造反了,还搞出一个大汉朝,邪教头子刘浩成了皇帝。不仅如此,据悉刘浩还收编了盘踞此处的一股土匪。一旁的师爷陆明陆明献媚的语气道:“大人,现在天已经亮了,没有了夜色的阻拦,那些匪徒肯定挡不了多久的,贪天之功唾手可得啊大人!”
师爷陆明这么说并没有让郑士成多开心,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的指挥是没问题,计谋也是得当的,就是这群猪一样的乡勇,不过是被射死的两个就不敢冲,真是废物一群。郑士成问道:“你对刘浩称帝这件事怎么看?”
师爷陆明眼前一亮,脸上堆起了笑容:“大人,嘿嘿嘿,这是好事啊!”
每当师爷陆明露出这样的奸诈笑容的时候,郑士成知道,这老货肯定有好主意了。“说!”
“大人,若是刘浩没有造反,我们拿下他不过是个邪教头子,那些土匪更加的不值一提,您的功劳自然也不会太大!”
师爷陆明缓缓说道。郑士成顿时明白过来,以前抓了不过是几个土匪,能有多大功劳,但现在不一样了。刘浩是造反,这可是大事,他若是将刘浩抓了,送入京城,那他郑士成的名字可不就上达天听了?到时候想要离开贵州这鬼地方不就是小菜一碟么。郑士成点点头:“这都是本县分内之事,本县是看重功劳的人么?”
“大人您高风亮节,当然不是这等贪功之人,”师爷陆明一边拍着马屁,心中却是鄙夷无比,“你丫的为了高升这半年都急破头了还不在乎?不在乎你搜刮那么多民脂民膏干嘛?不在乎你一直往上头跑干嘛?不在乎你连自己小妾都送给了知府大人……”“嗯,本县目前唯一的愿望就是清除这些逆贼,已报皇恩浩荡!”
郑士成望着不知道距离此处几千公里的紫禁城道。不过情绪又低落下来,实在是他手下这些兵不顶用啊,这都是些衙役捕快,平时欺压百姓,替他搜刮民脂民膏还行,但让他们冲锋陷阵,去剿匪就有点难度了。这次他还集结了些乡勇,可那些人平时都是些百姓,更不堪用,这次怕是要无功而返了。这让他很不甘心:“师爷啊,你说如何才能抓住伪帝刘浩呢?”
师爷陆明靠近郑士成小声道:“大人,卑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只管说。”
师爷陆明的声音更加微弱:“大人,我觉得您此时抓刘浩倒不如放他一马。”
郑士成眉头一皱,“这功劳就要到手,为何要放他一马?”
师爷陆明嘿嘿笑了两声:“我的大人啊,现在刘浩称帝造反这件事才几个人知道?你现在就把他捉了别人会认为太简单,觉得刘浩不过是一乡野小民玩玩称帝建国的游戏罢了!”
“你的意思是……”“将事情闹大!介时刘浩称帝建国的消息传到知府大人耳中,甚至有可能传到圣上耳中,您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灭逆贼,这功劳不是大大滴吗?”
两人相视一笑,“高,实在是高!师爷真是本县的左膀右臂啊!不过做事情要做全套,待会让他们再冲一次,然后故意放开一个口子给他们逃出去。”
师爷陆明补充道:“还需派上一股兵马跟上他们,狡兔三窟,霍豚在这一带也好些年了,不会只有这一个寨子,探查到了,剿灭他们的时候也方便一些!”
“师爷思虑周全,就照你说的办!”
郑士成一扫之前的阴霾,也不再催促手下的衙役,等麾下人马吃饱喝足,才再一次下令进攻。而这一次的进攻顺利的很,他们只是略微遭到了零散的抵抗,就迅速攻破了寨门。这反而让郑士成担心,对着旁边的师爷陆明问道:“这样下去不行啊,马上就要攻破寨子了!”
说话间,里面的消息也传了出来。“报!!报告知县大老爷!”
一名衙役快速的跑了过来。郑士成急忙问道:“怎么回事,抓住逆贼刘浩了么?”
郑士成还想着若是真抓住了该怎么办,要不要故意放走,毕竟现在捉住功劳会缩水很多。“他……他们跑了!”
“什么?跑了!”
郑士成眼睛瞪的老大,完了,完了,现在屁的功劳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