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晟叹气，他这样没有意思悔过态度，又怎么能指望明儿个法院会减刑。
无奈摇了摇头，余晟又看向常大爷，问道：“您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常大爷转头去看杨松，余晟便看见杨松正及不可见的对着常大爷轻轻摇头。余晟与蒋川对视一眼，倒也没拆穿他们两个人的小动作，就坐在那儿等着常大爷的下文，颇有耐心。
“我......”
常大爷看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两个人，最终良心上没有过去，还是全部招供：“人确实是杨松杀的，可后来的注意全是我出的......”
常大爷叹气，不顾杨松的眼神反对，继续跟余晟他们说道：“那天杨帆那孩子又去杨松家里玩，嘲笑杨松的小女儿的脸上的那道疤，杨松便忍无可忍，失手杀了这个孩子......那天我正好去他家借酱油，便看到杨松一手拿着刀，失魂落魄的站在那儿，杨帆那孩子就倒在他脚边。”
“正好前几天我看新闻，看到市里有哪个连环杀人案，便想着兴许能蒙混过关，就跟杨松一起，把那孩子的肾挖了一只出来，又将他丢到井里，我假装无意间打水时发现了他的尸体报警，原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将这笔账算到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身上，没想到......”
常大爷越说越小声，最后索性心虚的闭了嘴不再说话。
余晟听后叹气，与蒋川对视一眼，叹道：“算了，小刘，你先把人送到看守所，明儿个去法院申请开庭......对了，通知死者家属。”
小刘应声点头，小心翼翼的问道：“那若是死者家属询问凶手是谁，我们是如实回答还是......”
“先隐瞒吧。”
蒋川看一眼杨松跟常大爷两个人，叹了一口气，吩咐道：“以保护他们家人隐私为由，拒绝告诉他们。跟他们说，等到这个案子开了庭，凶手是谁自然就知道了。”
小刘点头，便跟小孙两个人一起押着杨松他们离开了审讯室。这些人一走，蒋川这才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点上，还不忘递给余晟一根
“我不抽了，”余晟摆手，笑道，“今儿个抽不少了......你还有事？”
蒋川点头：“有关徐洋的事情。”
“嗯？”余晟挑眉，原本想站起来离开的，又顺势坐了下去，问道，“查出什么来了？”
“这孩子确实心里不健康。”弹掉烟灰，蒋川重重叹了一口气，方又说道：“他小时候长得比现在还眉清目秀一些。”
余晟挑眉：“然后就被侵犯了？”
“嗯，”蒋川点了点头，眉头依旧紧皱不松，“你知道是被谁侵犯的吗？”
余晟狐疑看着蒋川：“谁？”
“他爹！”
蒋川重重的叹气，神色凝重：“而且事后，他爹还找了许多人一起......”
说到这儿蒋川便停了下来，着实不忍心再说出后面的话来。
蒋川没说，后面的余晟也都大体明白了些。也跟着叹气：“他爹又是为什么？不是亲儿子？”
“是亲儿子......他爹是双性恋，况且他妈因为不满婚后性生活发生的频率，给他爸带了几顶帽子，他爸心里本就不满，又见小徐洋长得眉清目秀的，就起了歹意......也不知道在哪找的组织，竟然认识了一群变态，作为报复他妈手段，他亲爸竟然将那一群人喊来侵犯自己的儿子......”
怪不得......
余晟叹气摇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爸五年前去世的，据说是突发脑溢血。”
“嗯......”余晟点头，略微思索片刻，方又说道：“徐洋的这个案子开庭前记得通知他母亲。”
蒋川点头，叹道：“你发现没有，这些犯罪的人，大多都是童年遭遇不幸才导致的心里变态。”
“行了，”余晟拍拍蒋川的肩膀，从座位上起身，“徐洋的案子我就不出庭了。最近事儿有点多，我好久没回家看看我妈了。”
最近吴江不是很太平，尤其二队管辖的这一块接二连三的出状况，这得有一两个月都没闲着了。蒋川也都理解。点头，也跟着余晟从座位上起来，“行，回去替我像阿姨问好......啊，对了！”
“魏安国的事，我还没跟上面汇报......跟你打个招呼先。”
“行，我知道了。”余晟点头，心里盘算着邢洋这个时候应该跟王烨中打过招呼了，便面不改色的对蒋川说道，“你尽快汇报吧，剩下的交给我就行。”
“嗯哼，”蒋川挑眉，见余晟说的胸有成竹，方笑道：“我说余队，你是不是铺好了后路？”
余晟勾勾嘴角，没回他的话，率先出了审讯室的门。
他一边往自己办公室走，一边给沈安打电话：“沈安，徐洋的案子还有周岭村那个案子应该就在这两天开庭，徐洋的案子你跟着蒋队就行，周岭村那个，你带上老秦谁的过去跟着......我准备休个假。”
“好，我知道了。”他就知道今天晚上休息，明儿个肯定得找补回来。沈安那边认命点头，又不死心的问道：“那这案子结束以后，我是不是也可以申请休假。”
“当然，”余晟挑眉，许是要休假的缘故，觉得一身轻松，“这案子结束以后，若是没什么大案子，咱们轮流休假休息一下。”
一边说着，一边伸了个懒腰，从自己桌子上把蒋琪传给自己的录音带上，这才关了办公室的门，哼着小调儿坐下来，打开了录音。
“小姑娘，你可不能白白收了我们那么多的钱啊。上次的任务被你弄砸了，你就没想过要怎么弥补我们的损失吗？”
“这样吧小姑娘，你去查查这个余晟，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办法，竟然那么快的就破了案......嗯？你不愿意？小姑娘，你可别忘了你的好朋友范可可是怎么死的......你是不是想跟她享受一样的死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