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雕招手道:“还愣着干嘛,跟我们去结账啊!”
小莲眨巴了一下眼睛,忽然醒悟道:“我的天,您居然送她这么贵重的礼物!”
周大雕翻了个白眼,意思是说:我愿意,你管得着吗?结果,在收银台把账一算下来,周大雕卡里就少了12万,也就是说,一个纸袋子价值2.4万,一套内装价值4800。直到周大雕和小蝌.蚪提着袋子走出大门后,还听见那学生.妹在念念自语:“两万四,两万四……他居然送我两万四的礼物,这不是做梦吧?”
小莲酸溜溜道:“你个土鳖真是走了狗.屎运,居然能得到张先生的礼物。”
那收银小姐也不耐烦道:“你的内装到底还退不退呀?”
“退,当然退!”
那学生.妹急忙递上口袋,还小心翼翼的问,“姐姐,那个大哥哥是谁呀?”
小莲没好气道:“你连狗宝村的周大雕都不认识吗,真是个土包子!”
“周大雕?”
学生.妹果然没听说过周大雕的名字,不过,回去后找人一打听,立马就知道周大雕是谁了。回头,周大雕盯着小蝌.蚪的口袋,大灰狼似的问道:“小乖乖,你买的什么内装啊,让哥哥看看?”
“哥哥你坏!”
小蝌.蚪紧张的护住口袋,羞得小脸像红透的苹果。她虽然对周大雕有着滔天的好感,但毕竟还没有中先天之气的毒,所以,基本的防范之心还是有的,而且也知道周大雕是在逗自己。周大雕哈哈大笑,打了张二雕的电话后打车到了305国道边的大众汽车4s店,不过,当他们进了车店后,才发现大家正气愤的和店里的人争吵,其中,以张二雕和破辣椒闹得最凶,而古碧则护着囡囡惊惧的躲在张老六身后,好像吓得不轻。周大雕急忙喝道:“二雕,怎么回事?”
见了周大雕,张二雕怒不可遏道:“哥,这店里的人太欺负人了,我们来买车,他们狗眼看人低也就罢了!古碧嫂子只是把囡囡放在车盖上玩了一会,他们就推把古碧嫂子推了个趔趄,连把囡囡摔伤了!”
破辣椒更是叫嚷道:“他们还骂我们是乡巴佬,说我们别说买车了,连摸一下车的资格都没有,甚至骂囡囡是野种,摔死了活该!”
张二雕又指着一个经理模样的高傲女人,气得浑身哆嗦道:“这三八打了人不说,还砸几百块在地上,说是狗屁医药费,让我们赶紧偷着乐吧!”
破辣椒还要补充下去,周大雕却摆手道:“你们先别着急上火,汽车是高档商品,被刮花了油漆是要花很多钱来修理的,人家生气也在情理之中。”
周大雕倒不是想忍气吞声,而是担心自家人不占理,所以不急着发火。不过,黄蕾却不干了,理直气壮道:“这个道理我们自然懂,可我们都说了,那车无论有没有刮花,我们都会买下来,但他们依然不依不饶,还要推搡古碧嫂子,你说,我们能忍吗?”
周大雕脸色一沉,他可是很了解黄蕾的,在黄支书的言传身教下,识大体,知进退,且颇有肚量,已经隐隐约约的拥有了领导气质,如果她也觉得汽车店的人过分的话,那绝对是错不了的,当下问道:“是哪辆车,我看看!”
张二雕指了下旁边的一辆白色汽车,周大雕正要走过去,那女经理却横步拦住去路,恶声恶气道:“还看什么,把车弄坏你们赔得起吗?识相的赶紧滚,再不滚我就报警了!”
周大雕眼睛一咪,对古碧招手道:“让我看看囡囡伤得怎样!”
古碧忙抱着孩子走了过来,还怯怯道:“干爹,算了……”周大雕瞪眼道:“怎么,被人欺负已经养成习惯了?”
古碧一哆嗦,嗫嚅道:“我……我是说,囡囡伤得不重,一点小擦伤而已。”
周大雕看了看囡囡,额头都摔了个包,紫红紫红的,顿时就怒了,咬着牙缝道:“敢打我女儿,胆子不小啊!”
“你想怎样,要闹.事啊!”
见周大雕似乎和其他乡巴佬有些不同,女经理没来由的一阵紧张,慌忙拨打了110,并招呼店里的人严正以待。周大雕冷笑连连道:“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马上给她们母女赔礼道歉,并砸了那辆破车,否则,你信不信我要去你大牢里蹲几年?”
女经理差点气乐了,哈哈笑道:“你是呀你,当自己是黑社会啊!”
“好,那就等着瞧!”
周大雕再不多说,打量了一下这汽车店,你还别说,里面的汽车真不少,各种型号都有。而对面也有一家长安汽车4s店,档次都差不多,不过,现在那边的人都在看这边的热闹,明显是竞争对手。很快,一辆警车风驰电掣而来,女经理立马迎了上去,加油填错的把经过说了一下,破辣椒还想和她争辩,周大雕却示意她不要出声,看警.察怎么处理。听完经过,几个警.察直接冲周大雕走了过来,其中一人黑着脸道:“你就是带头闹.事的人吗,叫什么名字,把身份证拿出来!”
周大雕冷着脸道:“你如何确定是我们在闹.事,就凭她一人之言吗?”
“我让你把身份证拿出来!”
那警.察厉声道。“很好!”
周大雕把身份证掏出来递给他。那警.察根本就没细看,就很不客气道:“这些都是你的人吧,跟我们去刑警队把事情交代清楚!带走!”
“去刑警队可以,就怕请神容易送神难!”
周大雕阴沉着脸道,“你最好再细看一下身份证,然后再做决定!”
那警.察没料到周大雕如此嚣张,正要大怒,可还是下意识的看了眼身份证,尤其是周大雕的名字,然后又想了想,再次细看家庭住址,当他看到佟家镇斧溪村时,浑身一震,终于想起周大雕是谁了,顿时,盯着周大雕的眼睛都瞪大了,失声道:“你是狗宝村的周大雕,那个培植狗宝的医学奇人?”
周大雕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也不说话。“到底怎么回事!”
那警.察翻脸比翻书还快,一把揪住女经理,面目狰狞道,“说,你们怎么冒犯周先生了,想找死是不是,什么都敢得罪!”
“张……周大雕?”
女经理心慌道,“那个周大雕啊,很牛掰吗?”
“卧槽尼玛!”
那警.察气急败坏的喝令道,“查,给我赶紧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队员们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慌忙询问看热闹的人。而这时候,周大雕却掏出手机拨通了蒋证兴的电话,冷声道:“蒋副县长,我是张大雕!”
咣当!一听张大雕居然是给蒋证兴打电话,那警.察额头上的汗水就下来了。要知道,蒋证兴可是主管公.检.法的副县长啊,那是自己顶头上司的上司,而且,听说蒋证兴在培植狗宝这件事上立了大功,马上就高升县长了,这尊大神要是一到,凭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扒了自己的皮才怪。更让他惊惧的是,蒋证兴居然在电话里陪着笑道:“啊,是大雕啊,您可是大忙人啊,怎么有空给叔叔打电话?”
周大雕却毫无亲近之意,嘲讽道:“这不是要过年了吗,来城里买点年货,不过,我怕是要是刑警队过年了,哈哈,县城的治安真不错啊,像我这种隐藏得极深的违法分子都被你们发现了,佩服,佩服啊!”
“啥,啥意思?”
蒋证兴立马就懵逼了,周大雕是违法分子,还要在刑警队过年,开特么的什么国际玩笑?可是,当他准备细问缘由时,周大雕却把电话挂了。到了这时候,那警.察终于知道自己要倒大霉了,同样,女经理也意识到自己闯大祸了,吓得浑身都在打哆嗦。适时,队员们把询问结果详细的汇报了一遍。“完了,完蛋了!”
那警.察踉跄后退,整个人都好像失了魂一般。他可是很清楚蒋证兴的脾气,更知道蒋证兴马上要当县长也是周大雕的功劳,如今,自己却无意间得罪了周大雕,那就等于断了蒋证兴的晋升之阶,这比杀人父母夺人妻女的仇恨都大,到时候,蒋证兴还不知道怎么弄死自己呢!而蒋证兴比想象中来得还快,那警笛声几乎好几里远都能听见,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眼前,然后,就见蒋证兴踉跄着在下了车,气急败坏冲过来,见着穿制服的人就是一顿凶狠的耳光,打得他们牙齿松动,口角溢血,一边打还一边跳脚怒吼:“瞎了你特么的狗眼,连周大雕也敢抓,你特么这是要断国家的狗宝供应啊,是造反,叛国,老子打死你个狗曰的滚儿子砸肿!”
他是真的气慌了,也是真的害怕了,得罪了周大雕,自己别说当县长了,能保住副县长的位子就已经是祖上烧高香了,甚至于,马上被双.规的可能都有,毕竟,自己嚣张惯了,屁股又不干净,一旦失势,那就是死路一条啊!可是,蒋证兴还没来得及向周大雕赔罪,警笛声又一阵接着一阵的响了起来,然后,老爷子来了,县委书记也来了,而公.安分局的局长和刑警队长居然只能跟在后面吃灰,外带满头大汗,神色惊惶。一看这阵仗,围观者全傻了眼,心说,我的乖乖,这汽车店到底惹了什么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