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气血虚型,最显著的特点就是经血多而浅淡。“第二种,虚热型,特点是经血量多而势急,或量少淋漓,血色鲜艳而质稠“第三种,实热型,特点是经血色深红质稠。“第四种,脾肾阳虚型,特点是经血量多而淋漓不尽,色淡质清。“第五种,肝肾阴虚型,特点是经血量多,色鲜红,质稍稠。“最后一种,血淤型,特点是经血紫黑有小块可以说,这也是最好分辨的一种。”
说到这儿,张大雕又用责备的语气道:“你们只知道切脉断病症,难道忘了中医还有‘望闻听’么,难道你们以为望闻听切不用相辅相成,只凭一种就可以诊断出病症来?”
此话一出,包括石径斜在内,全都冷汗直流,感觉自己在张大雕面前还是个连望闻听切都没学会的初学者,简直弱爆了!“受教,受教了!”
医生们都面红耳赤的向张大雕鞠起躬来。张大雕摇了摇头,叹气道:“看来,博大精深的中医真的没落了,连你们这些老中医都不能彻底掌握望闻听切的精髓,又遑论初学者呢?”
说到这儿,张大雕没落寡欢离开了病房。众人羞愧的低着头,最终,石径斜疾步跟上张大雕,诚恳道:“小张,我石径斜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可以说从未求人,但今天,我要求你一件事!”
“不敢!”
张大雕诚惶诚恐道,“老师有事尽管吩咐就是,千万别折煞了弟子!”
“老头子我无智空活百岁啊!”
石径斜惭愧道,“小张,你身怀绝世医术,我想求你开堂授课,多给我们中医培养一些人才出来!”
“呃呵呵……”张大雕生硬的笑道,“老师,你不是开玩笑吧,就我这种毛头小伙子,你让我开堂授课?”
“有志不在年高嘛!”
石径斜正色道,“你虽然年轻,但医术却是有目共睹的,只要你愿意开堂授课,就一定能培养出一批精英弟子来,而且,我认为这件事丝毫不比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小,所以请你认真考虑一下,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们会满足你的!”
张大雕认真的想了想道:“其实,弘扬中华医学也是我毕生的梦想,只是,我现在的基础医学还十分薄弱,这时候要是开堂授课,只怕会闹出许多笑话来,因此,我只能先当学生,等我觉得能为人师表后,再开堂授课,为中医培养人才,你看行吗?”
石径斜有些失望,但又知道张大雕说的是事实,思虑再三后,只得道:“既然如此,那我给你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后,你必须把基础给我打扎实了,否则,我就清理门户,不要你这个徒弟了!”
张大雕翻了个白眼,正要说三个月怎么够?石径斜接着又冒出一句:“道时候我就拜你为师,当你开堂后的第一个学生。”
“我呛!”
张大雕直接呛岔了气,搞了半天,他要清理门户是为了拜师啊?你说你都七老八十了,还拜什么师?拜师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拜徒弟为师,你这是折煞我呢,还是要老天爷用五雷轰我?“嘿嘿嘿。”
石径斜厚颜无耻道,“我看,周医生的药方你已经开出来了,接下来,只是增减药量的问题,这个我比你在行,不如你就把周医生的后续治疗交给我,安心上你的课吧,学生证我都给你办好了。”
张大雕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石径斜又用毫无商量的余地的口气道:“从明天起,你就是江阳医学院中医内科的新生了,身份没变,只是岁数降两岁,而且是从蓉城医专转过来的插班生。”
张大雕苦着脸道:“不是说晚上去上课吗,怎么又改白天了?”
石径斜白眼道:“你刚转校过来,总要做几天真正的学生吧?否则同学们问你为什么只是晚上补课,白天不见人影。你怎么解释,学院又怎么向学生们交代?”
张大雕玩笑道:“关键是,我又人生地不熟的,那些同学见我长得这么帅,会不会打我呀?”
石径斜忍俊不禁道:“有高乔老师给你撑腰,又有那些女大学生暗中维护你,谁敢打你?再说,你是长得很帅,可有我老头子年轻时帅吗,也不见有人打我呀!”
“我呛!”
张大雕再次被呛到了,然后赶紧跑路,否则非被这老帅哥比下去不可。石径斜哈哈大笑,感觉自从认识了张大雕后,自己也变得年轻充满活力了。次日,在医院才呆了一天的张大雕摇身一变成了江阳医学院的大一新生,而按照石径斜安排,此后三个月,张大雕白天在学院补习基础医学,晚上在医院做临床试验,同时还答应悉心教导尿小秀,把她培养成优秀的护理人员。这样的安排张大雕自然没意见,也不敢有什么意见,毕竟,自己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能多学一点东西绝对没坏处。在高乔的引领下,张大雕领了学生证,穿上了充满朝气的学生装,堂而皇之的进了教室。事实上,大学的形象还存在于张大雕的幻想之中,一直以为大学的教室和初中的教室没什么两样,可进了教室后才知道,原来大学教室里的学生并不固定,甚至很随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感觉上,有点像大师开讲坛的味道。于是,在姿姿涩.涩等女大学生的招手下,张大雕挤到她们中间坐了下来,然后目送高乔离开窗口。“嘻嘻,我们现在可是同学了哦。”
佳佳最是豪放了,直接抱着张大雕的手臂,笑嘻嘻耳语道,“以后你教我们石老的医术,我们给你补习基础医学,你看咋样啊?”
张大雕避重就轻道:“你这样抱着我的手臂,还故意用壕沟挤压我,我能拒绝么?”
“咯咯咯……”女大学生们顿时娇笑起来,引来男同学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偏偏,讲师是个清瘦严肃的老学究,他抬眼看了下张大雕,感觉很面生,老脸就沉了下来,喝叱道:“那位同学,你站起来!”
张大雕还在笑,甚至左右张望,可笑着笑才反应过来,急忙起身道:“是!”
老学究阴沉着脸道:“你叫什么名字?”
张大雕见他脸色不善,满头黑线道:“我叫张医生,刚从蓉城医专转学过来的,今儿个是第一天上课。”
老学究怒哼道:“我管你是第一天上课还是刚转学过来,既然来听我的课,那就得遵守我的规矩,否则立马给我滚出去!”
张大雕慢慢收起笑容,问道:“什么规矩?”
“教室不是公园,更不是风月场所,所以,这第一条,就是不许在我的课堂上打情骂俏!”
老学究厉声道,“第二,在我的讲堂上,你可以打瞌睡,甚至上网玩手机,但绝对不许嬉笑喧哗,影响到别人听课,因为你不爱学习,并不代表别人不爱学习!”
张大雕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诚恳的认错道:“老师,对不了,我第一天来还弄不清状况,更不知道您的规矩,还请您原谅我这一次,我保证以后认真听您的课!”
拍!老学究一拍桌案:“学医之人是不能犯错的,因为你一犯错就意味着一条人命,所以,虽然你的认错态度诚恳,又的确是无心之失,但是,你还是要接受处罚!”
张大雕想不到一来就遇上这么一个古板的老学究,偏偏人家说的句句在理,脸立马就苦出水来了,如丧考妣道:“好吧,那老师准备怎么处罚我呢?”
老学究板着脸道:“你有两个选择,一,滚出教室,二,回答我一个医学上的问题,若回答正确,我可以让你继续听课!”
张大雕自信道:“那我选择回答问题!”
“如此甚好!”
老学究想了想,眼睛一亮道,“你听好了:制川乌15克、乌梢蛇15克、杜仲18克、桂枝12克、小茴香9克、熟地黄30克、黄精30克、云苓18克、炙甘草6克、白术15克。请问,这是一剂治疗什么病的药方?”
此话一出,学生们都嗡嗡的议论起来,有疑惑的,有惊讶的,也有互相探讨的,但更多的是抱着看张大雕出丑的想法。连姿姿涩.涩等人都拧紧了眉头,感觉张大雕这次踢到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