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了聂梵轩。“聂大夫,你说三王妃拿了这人的符会不会不妥?”
小锦把事情的经过向聂梵轩说了一遍之后,不安地问道。“那人是什么装束?”
聂梵轩听到小锦说巫师,他立刻就想起了一个人,于是想要知道这个人的穿着面貌。“穿一件黑色的外袍,黑灰色的衣服,脸色没有一丝血色,而且眼神冷得很,还算年轻,面容也清秀。”
小锦细细地回想了一下那人的衣着面貌,复述了一遍。“那不是邪教教主吗?”
还没等聂梵轩回答,聂嫣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惊恐地喊道。“邪教教主?是五年前引起全城叛乱的那个邪教教主?”
小锦也惊讶地问了出来,一想起五年前的那场叛乱,全城的百姓都像迷失了自己的心智似的无比崇拜着那人,做着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小锦就是从那时起失去双亲的,她一想起来,就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如果是那个人,那三王妃手里的符一定是被他下了蛊。”
聂梵轩眉头皱了起来:“他现在回来到底是想打什么主意?不行,我得去看看三王妃。”
小锦跟着聂梵轩去找朱七七,在一处园子内,远远地就看见她坐在一亭子里,目光迷茫地远眺着,一动也不动。聂梵轩心中一慌,加快了脚步。“三王妃!”
他大喊一声,奔到朱七七的面前。“嗯?”
朱七七把那迷茫的目光收了回来,疑惑地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聂梵轩。“王妃,你……”小锦也急忙地赶了过来。“三王妃,你没事吧?”
聂梵轩在朱七七的面前蹲了下来,认真地观察着她的脸色。“我能有什么事?还不是无聊得一直在发呆啊!”
朱七七眼神黯淡了下来。“有感到不舒服吗?”
聂梵轩轻轻地问了一句。“没有啊!”
朱七七眨着她的圆眼,中气十足地回答。“刚才是有个黑衣的人给了你一个符吗?”
聂梵轩再问。“嗯,小锦这么快就告诉你了?”
朱七七向小锦望了一眼,小锦一副知错了的样子,耷拉着脑袋。“那一定是邪教教主给你的,快把它烧了吧!”
聂嫣也冲了进来,大喊了一声,神情异常地激动。“嫣儿,你怎么过来了?”
聂梵轩有些惊讶地站起来看着聂嫣,她竟然也来关心三王妃,她不是一直都认为是朱七七抢走了三王爷而怀恨在心的吗?“哥哥,他回来了是吗?他会不会还来找我啊?哥哥!我怎么办?哥哥!”
聂嫣显得太过激动,她双手紧紧地捉着聂梵轩的双臂,仿佛要透过那层衣料把指甲掐进他的肉里。“嫣儿,你冷静点!”
聂梵轩看着如此惊慌的聂嫣,不禁抓着她的双肩狠狠地摇了几下,同时也强调着:“有哥哥在,哥哥会保护你!不用怕!”
“哥哥,你知道吗?他的蛊毒折磨了我五年。”
聂嫣双眼变得空洞,里面装满了恐惧,她连声音也变得惊慌起来:“五年,在你们看来,我就一直睡在那里,但是哥哥,我每天都生活在梦里,生活在恶梦里!那些折磨是真实的,恐惧是真实的,痛苦也是真实的!哥哥……”“哥哥知道,嫣儿你受苦了。”
聂梵轩轻轻地安慰着,把泪流不止的聂嫣搂入怀中伸出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消除她的恐惧。朱七七目不转睛地看着聂嫣,一瞬间才明白,聂嫣不仅仅只是为了三王爷寒澈昏睡了五年,而是受了五年一直不间断的折磨,已经超出她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了,狠狠地摧毁了她的恐惧心理,这比失去性命更痛苦。朱七七不得不承认,聂嫣对三王爷寒澈的爱是如此的深,连做为妻子的自己也为之动容。“那邪教教主到底是什么人?”
朱七七轻轻地沉吟一声,从怀中拿出那黑袍人给的符,她在想,如此邪恶的一个人,能利用蛊毒在一个人的梦中将其折磨到这种恐惧的程度,难道说只是碰到这个东西,也会中了他的蛊毒吗?他回来是向寒澈报仇一雪前耻的吗?“三王妃,把它给我!”
聂梵轩看见朱七七把那红色的符拿在手里,伸出手就向着她要过来。“为什么要给你?”
朱七七正想得出神,她还想看看这符中的秘密,丝毫没有因为看见聂嫣的恐惧而感到恐惧起来,反而是兴趣满满起来,自然是不会把这符交给聂梵轩。“我们得把它毁掉!”
聂梵轩又急又气,不由得大吼了一声,他这完全是出于保护朱七七的冲动。“不!”
朱七七却倔了起来,紧紧地把那红符攒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