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杨老爹说的和他想的完全一样。林寒暗自叹了口气,自己早晚都会离开这里,又怎么在这里定下终身!“老爹,我还不急,你还是先忙壮哥的事吧!”
林寒推托道:“欸....在老爹眼里,你和小壮都是老爹的孩子,老爹怎么会偏心呢!还是你嫌得老爹躲管闲事?”
杨老爹把脸一板,瞪着林寒道:看着老爹那严肃的表情,林寒心中淌过一股暖流,仿佛那埋藏心底出最柔暖一丝情感被触动了,一股浓浓的亲情弥漫了他的全身!前世他就是孤儿,后来的佣兵身涯,他所能体会的,除了勾心斗角,你死我活之外,根本没有什么真挚的情感!也从来没有谁会真正的为他着想!不知不觉,林寒的眼眶湿润了!谁说男儿不能落泪,那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可林寒还有着自己的目标,所以他只能辜负老爹的希望了!老爹本来张大眼睛瞪着林寒,可突然他发现林寒眼中竟然闪烁着泪花。这一下他反倒蒙了,心中不断地回想自己刚刚说过的话,暗自寻思:“难道自己刚刚的话说重了?这孩子刚刚还好的,怎么哭了?”
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话说重,老爹还是决定先安慰下孩子再说,在他心里,可是真的把林寒当自己的亲儿子!这不单单是林寒治好了他的腿,而是多日来的相处,林寒一直都仔细的照顾着他!杨壮虽然孝顺,可他天生大大咧咧,要想他改变,没有什么大的变故,那是改不了的!林寒就不一样了,当年他当佣兵时,什么都涉及一些,这照顾人自然也是必学的课程,毕竟佣兵的任务千变万化,谁知道哪天会不回接到个照顾人的买卖!“呃…那个….小寒,你别激动,你要是不想这么早定也行,等你想下定了,再告诉老爹,老爹不会逼得你!”
.杨老爹有点不知所措,尴尬的端起茶杯,喝了小口!林寒知道老爹是误会自己了,急忙开口道:“不是的,老爹你误会了,小寒是孤儿,刚刚听了老爹的话,心里有点感触而已!”
说着擦了下眼中的泪花,笑着道:“老爹你也别给我寻思什么女孩了,小寒过几日就要离开这了!”
“什么?你要走了?为什么?在这里待的不习惯吗?还是老爹对你不够好?”
杨老爹原本坐在藤椅上着的身子,瞬间站了起来,脸色由于过度激动,而涨得通红!“不是的,老爹,住这里很好,老爹待我很好,可是我有我的难处,老爹也知道我是修炼武道之人,目前的我的武道正处于一个瓶颈期,所以我想去大陆上游历,看看外面的世界而已,怎么会对老爹有什么不满!”
林寒伸手扶老爹坐下,细心的解释着,他知道,老人都舍不得自己的亲人远去,老爹既然把自己当作他的儿子,自然也是不想自己离开!杨老爹听完林寒的解释,低头默默地沉吟了会,才缓缓开口道:“唉........也对,年轻人是该到外面走走,见识下外面的世界,窝在这么一个小地方,是很难有什么成就的!老爹也赞同你去,只是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林寒见杨老爹失落的表情,心中不忍道:“等这次壮哥定亲后就走!老爹别难过,小寒只是出去走走,还是会回来看老爹的,老爹这里才是小寒心中永远的家!”
老爹叹了口气道:“这么急,不能等小壮结婚后,喝了喜酒在走吗?”
林寒不忍再伤老爹的心,只好把心中那股子失落掩藏住,点了点头。老爹虽见林寒点头,却又仿佛看透其心中的失落,随即开口道:“老爹明天去给小壮提亲,你明天陪小壮一起去镇里,然后多买些食物酒类,回来挑个吉日,就把小壮的事给办了,这样你也好早些出去!”
“谢谢老爹!”
林寒扭过头去,努力忍住心中的那一丝冲动!老爹笑了笑,拍拍林寒的肩膀道:“出门在外可不像在家里,你自己要多注意些,凡事要多忍耐,不要强出头。还有,要保重好身体,下次回来,老爹要是看你瘦了,那老爹可就不让你出去了!”
林寒望着慈祥的杨老爹,眼眶再次湿润了,心中百味俱生,千言万语到了口中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拉着老爹的手,重重的点了下头!“砰……!”
伴随一道响声,大门突然被人撞开,紧接传来一声大笑!“哈哈.....爹,我回来了,你肯定猜不到我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杨壮大大咧咧的朝院里走来,手里还提着一块虎皮和一条虎腿!杨老爹见杨壮进来,不满的哼了声:“进来就不懂得慢点吗?每次都用脚踹,这门早晚得毁你手里!”
杨壮虽长得人高马大,却孝顺的很,对于老爹的不满,他只是习惯性挠挠后脑勺,憨笑两声,喃喃道:“爹,这不是习惯嘛,而且这么多年来,我都是这么进门的,也没见你说过什么啊!今天怎么计较其门来了!”
杨老爹见杨壮竟然还敢顶撞自己,顿时脸色一板,大声道:“你个臭小子,翅膀硬了是吧!还敢顶撞我了,看来我是太久没抽你,你皮痒痒了!”
杨壮被杨老爹的怒火吓一大跳,心里委屈不已,心中暗道:“爹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自己没做什么事啊!难道真的因为门的原因?虽然对老爹突然发这么大脾气很不解,但杨壮还是本能往林寒身后躲去,在他眼里,老爹对林寒可比对自己好多了,只要躲林寒后面,就万事无忧!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老爹见他躲林寒身后,不但火气没减,反而极其愤怒的站起骂道:“臭从小子,只知道躲小寒身后,你躲得了一时,能躲得了一世,今天我非得好好抽你一顿!”
说着拿起一边的拐杖,直朝林寒身后走去!这下杨壮傻了,长这么大,他都没见到爹发这么的脾气,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道躲开,还是乖乖站着挨打!林寒见老爹真的怒了,知道老爹是因为自己要离开,这才心情不好,和杨壮并无关联。叹了口气,伸手拦住老爹,跪下道:“老爹,错在我,都是我的错,你别打壮哥,要打就打我吧!”
杨壮一见林寒跪下,赶紧上前拉着林寒道:“小寒,这是干嘛?是我惹爹生气,爹打我是应该的,你赶紧起来!”
杨壮虽力气大,但林寒执意要跪,又哪是他能拉得动的!拉了俩把,见拉不动林寒,杨壮也跪下,道:“爹,都是孩儿不好,惹你老人家生气,你打我吧!不关小寒的事!”
杨老爹见俩兄弟都跪在自己面前,眼中闪过一丝泪花,叹了口气,缓缓放下拐杖道:“都起来吧!”
说完便转身朝里屋走去。杨壮见爹离去的背影充满了沧桑,心中不解,拍了拍林寒的肩膀道:“小寒,爹今天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林寒看了看杨壮,苦笑了声:“都是我的错,我刚刚和老爹说要离开了,老爹心里不好受!不关你的事的!”
出乎林寒意料之外,杨壮听说林寒走,反而十分平静。只是肃着脸道:“小寒,男儿志在四方,从遇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不属于这里,离开是早晚的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林寒惊讶望着杨壮,他忽然发现这一刻得杨壮,和以前的完全不一样。俩只乌黑明亮的双眼闪动着智慧的光芒!一脸的肃穆和以前那种大大咧咧的状态完全不同!“壮哥.....你.....!”
“我什么我,就算你出去了,我们照样还是兄弟,不是吗?”
杨壮拉着林寒站了起来,替他拍了拍膝盖的灰尘!林寒盯着杨壮,他能感觉到杨壮那乌黑的双眼中跳动着火一般的情感!千言万语浓缩成一句话:“对,兄弟,一辈子!”
“走,看看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