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听说他们的安大 b oss飞了美国。而公司也要放假了。本来是有年会的,但是老板不在,年会就推迟到了3号。江夏一下班就直接回了父母那,每年她都会陪着父母一块跨年。而江夏也打算把她结婚的事情跟父母摊牌,就算能说服安佑去离婚,她的户口本上的婚姻栏也会从未婚变成离异。况且凭她认识她妈这二十六年的经验来看,主动坦白可能会被从轻发落。一般过节都是爸爸下厨,江夏坐在桌上眼巴眼望地等着饭菜。八菜一汤,全是她爱吃。妈妈把鸡腿夹到她的碗里,“夏夏多吃点,新的一年就不要再调皮了哈!”
她自认为自己是个乖乖女,什么时候调皮过?江夏把另外一个鸡腿夹给妈妈,“妈妈也多吃点,新的一年就好好接受坚果吧!”
妈妈瞪了她一眼,继续说:“你最近没提辞职的事,让妈妈很是欣慰。”
正好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妈妈就给她开头了。江夏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对爸妈说:“爸爸妈妈,我想跟你们说一件事。”
“只要你不辞职,别的都好说。”
江夏偷瞄一眼爸爸,想让爸爸给点支持,爸爸也放下筷子,对江妈说:“你别吃了,女儿这么严肃一定是顶重要的事情。”
妈妈看了一眼父女俩,也放下了嘴里的鸡腿。“爸,妈。是这样,我入职的那天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江夏得悠着说,妈妈心脏不太好。老两口听到女儿的话,相互对视一眼,妈妈忽然站起身说:“哎...我去拍个黄瓜吃,菜太油腻了。”
爸爸也逃避道:“哎呀,坚果是不是还没吃呢?我去给它倒点猫粮。”
他们这种逃避的表情是几个意思?江夏瞬间觉得被最亲近的人给出卖了,估计当年喜儿被抵给黄世仁的时候就是这个心情吧?“回来!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
领证那天他就觉得父母不对劲,一个死活让她穿裙子,一个主动上交小金库。两人见实在躲不掉,就都重新坐回到饭桌边。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想先开口。“妈,你说!”
好不容易遇到一次爸妈犯错,江夏也算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妈妈也是给足了她面子。“夏夏啊,这件事吧,他是这样的。就是...就是...”妈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要不还是你问吧,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妈妈像个犯错误的孩子,又不敢抬头,又想搬爸爸这个救兵,一边用筷子扒拉她碗里的米饭,一边斜着眼睛看老伴。“好,那我问。你们是不是认识安佑?”
爸妈一块点点头。“你们真认识他?什么时候的事啊?”
这简直震碎了江夏的三观!“就...就你们领证前的那个周五。”
“接着说!”
江夏俨然一副小家长的模样。爸爸继续说:“周五我跟你妈整准备做饭呢,我说吃面条,你妈非说吃饺子。”
“那不是因为前一天剩不了少肉馅么?肉馅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天天吃饺子,我都吃得够够的了!吃一次面条怎么了?”
看来这俩人是不准备好好说了!“爸!妈!说重点!”
爸妈剑拔弩张的气焰瞬间灭了下去。“然后他突然上门,拎了好多礼物。”
“你们缺啥跟我说啊,我虽然没太大的本事,一份礼物还是买得起的。”
妈妈微微抬起 点头,“一个卡地亚的镯子,一个爱马仕的包,两瓶茅台,两盒私人茶庄的茶。”
为了给儿女留点面子,妈妈那句‘你买得起哪个’并没有出口。啊?这...资本家出手真豪横!“继续说。”
既然妈妈留了面子给她,她就得识抬举。“他说他是你老板,我们就让他进来了。然后就说看上你了,希望我们给他一个机会。”
她以为安佑是用了多复杂的法子才让爸妈同意的,没想到就这几句话?妈妈莫不会真怀二胎了吧?“爸,你怎么不把他乱棍轰出去?”
妈妈抢过话说:“夏夏,我们从小怎么教育你的?待人接物要有礼貌!”
呵呵,他们收人家礼物的时候咋不想想大道理?“那也不能他说啥就是啥吧?万一他是个骗子呢?万一他公司要破产了,拉我垫背呢?”
“他说他有办法让你接受他,只让我们准备好户口本就行。他还说如果你不喜欢他,他不会强求。再说你爸后来也去网上查那个安佑了,人家那个身价跟手 机 号 码似的,骗你啥?”
不强求?他那还叫不强求?“妈,你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就值个镯子加个包?”
“这就不错咯!”
瞧,她妈还挺容易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