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翠坐看湘水,竹苞松茂径长。
云转云舒多少事,密密秋风过苇塘, 放过不再伤。 莫羡俗情尘语,酷炎难进经堂。 韵读声声燕绕柱,薄酒常随素瑟张, 家风万岁祥。 《破阵子•家风感怀》 文/孟湘 龙元九六六年丙申月辛卯日,潇湘府,苦株镇,曹阳庄。 傍晚,因工作路过苦株镇的周天翔,与同乡州府秘书长陈湘宙同时来到曹阳庄。周天翔官至副厅但没一点官架,当吕天柱介绍完后,周天翔还仔细打量了孟湘一番,笑道:“你这个孟湘,虽然从来未见面,但我阿妈不知道提过多少次,我妹妹、我妹夫更是讲的天上神仙一般,今天一见,差是不差啰。不过还没我高嘛,哈哈哈。”陈湘宙:“孟湘,别来无恙,几十年不见,还记得么?我比你高两届,想当年,你这家伙在我们苦株中学读书是最出名的。不知喝酒如何?”
孟湘尴尬地指指太红着的脸:“老兄好,这个喝酒,我是太不行了,老兄们包涵。”
吕天柱上前帮孟湘忙:“是的,中午已酒精考验了,孟湘酒量小,你们看,现在脸还红的。我俩人原来同桌,这兄弟与原先一样,是个老实人。”
陈湘宙笑:“吕天柱,你都是搞笑的,与周天翔同学,与我同学,与曹桂珍同学,与孟湘还是同学,貌似天底下就你同学最多。不过,你这个‘吕氏白章’搞得好,为我们州里做出了贡献。”
吕天柱:“向秘书长申明一下,与曹桂珍我们只是七中校友,我还是师弟,哈哈哈。”
刚寒暄完毕,曹桂珍的车也停到前坪,一边进门一边喊:“哈哈哈,孟湘兄弟,弟妹子,我回来晚了,有失远迎。呃,平时的闷葫芦吕天柱,今天还表现不错,将孟湘兄弟等人给我留住了。”
吕天柱:“那是,咱们董事长安排的任务,不完成怎么交差。”
曹桂珍:“这个是小宝崽,哟,好帅,几十年未见了,兄弟与弟妹还带来了小满崽,第一次上我家门,等下阿姨给你个大红包噢。阳老师,蒋老师,孟兰哥,杨姐,欢迎,欢迎,哟,还有陈大秘书长、小郭,哟,哥哥,今天到得齐,好好!”
“来,小李子,将我们从商港带回的‘珍妮小熊饼’‘德成号鸡蛋卷’拿出来给大家分享下。”
曹桂珍与孟湘夫妇说话时,看到孟湘红还是红透的,就怪吕天柱:“天柱,你是不是强压兄弟喝酒了,以后不要苦株土办法----喝酒强劝,孟湘兄弟从粤海回来,那边自由,不是我们苦株习惯。”
孟湘忙不好意思地解释:“是我自己有点酒精过敏,我与吕天柱几十年兄弟重逢,太开心,放开了,不要怪姐夫。”
吕天柱:“嗯,有了兄弟就不要老公了,让他自己讲,从粤海打了转回来,就不认得苦株习惯了?今天又不用开车,弟兄们喝开心点有什么事呢?他是你表弟,还是我几十年前的同桌兄弟呢?”
曹桂珍:“同桌同学?真的假的?”
孟湘:“是的,当初他可是罩着我的大哥,当时他叫吕……” 吕天柱:“嘘,兄弟,哈哈哈。”
本来,曹桂珍要亲自下厨,但坐飞机、汽车十几个小时,已是一脸疲惫之态,吕天柱酒还没醒完,而且,大家又都讲茹萍厨艺好,晚上便由茹萍主厨,杨然、刘姐帮厨,曹媛阿姨还是要做叫化鸡,也由着老人家。 晚餐以湘水河鲜为主,计有大闸蟹、双色九节虾、粉丝元贝、大锅元保金鱼汤*1、煎炒湘江沙鳅鱼、大块螺丝青、小炒黄牛肉、龙骨藕片、中午留下的一碗孟湘牌血鸭、曹媛牌叫化鸡、新鲜时蔬。 陈湘宙秘书长与周天翔早就熟悉,晚上众人都很随便,不怎么饮酒,但都称味道好。 吕天柱:“看,没得办法,比不得孟湘兄弟福气,弟妹子这厨艺实在好,这菜就是一个字,鲜。”
陈湘宙:“嗯,不错,这比什么大酒店的都好,高手在民间,孟湘夫人好功夫。”
周天翔敬了集体一杯:“陈大秘书长才高八斗,但刚才这句‘高手在民间’差矣,应该是‘大酒店哪里能请到孟湘夫人这样的好大厨?’就知道多用佐料。弟妹子,我就不称孟湘夫人了哦,虽然几十年不来往,但我阿妈当孟湘同志是有缘的在外面的儿子啊,我就叫你弟妹了哦。”
茹萍:“谢谢阿姨对我们的爱,谢谢哥哥、姐姐、姐夫,看到阿姨对你们老家族的坚持、看到你们一家人的和善和修养,我很感动。孟湘性情中人,平时从不饮酒,中午碰到姐夫、曾经的大哥,禁不住开怀畅饮喝多了,晚上我代我老公,来,老公、还有宝崽,我拿酒,你们拿饮料,咱们一起端起杯,敬阿姨、敬哥哥、姐姐、姐夫、陈秘书长、阳老师、蒋老师,还有其他兄弟姐妹,我们一起敬你们一杯,谢谢你们的爱。”
“另外,申明一下,我老公生在苦株镇,对老家感情深厚,但他从小就出去了,在回板塘村之前,我们一直漂泊在外,本地的习惯他可能真的很少接触,敬完第一杯酒后,如果按照家里的风俗,确实需要孟湘饮酒的,我就代他,不要失了礼。”
陈湘宙:“嗯,好样的,听这话就知道,孟湘夫人好样的,好媳妇。周书记,今晚就看您老兄示下。”
周天翔:“嗯,都是好样的,咱们潇湘州酒文化传到外面去,可能已经有些负面了。现在在座的除了我阿妈可能就我年纪长些,这样吧,咱们不劝酒,自由自在好吗?桂珍你说呢,这是你的家里唻。”
曹桂珍:“我虽然卖酒的,但还是实事求是,听我哥的,自由自在。小李小郭,你们陪好陈秘书长,我们两座房,家里宽得很,全住下,不用开车。”
众人自由自在,开心得很,曹媛阿姨吃完饭后,脑线路突然搭上了上午的话题:“周天翔、曹桂珍、吕天柱,你们一起在这里,我想告诉你们,我九十岁生日时,要叫曹祥回来,不然就莫做算了。”
周天翔轻拍了下陈湘宙,悄声道:“你随意多饮点,我知道有事,想喝也不敢喝。”
然后对老人讲:“阿妈,我今天就是为您老人家九十大寿的事回来的。桂珍,曹祥给准信没有?”
曹桂珍:“阿妈,曹祥昨晚跟我讲,他已确定会回来陪您过大寿。”
曹媛:“我还想请所有的老家族。”
曹桂珍:“可以,阿妈,您老人家放心,我会按您老人家的意思办。”
周天翔轻声道:“不要随意许诺给老人家,我们有纪律的,突破桌数*2限制不好。所以,要严控人数,而且讲清楚,不得收礼。”
曹桂珍:“哥哥,旁观者清,我打听到,孟湘从事风控几十年了,我们听下他的意见如何?孟湘兄弟,我先讲个意思,然后你从我哥的风险、实际的风险管控出发,给个总结性意见。我的意思是,我阿妈吃九十岁真不容易,而且她老人家内心的坚持是很顽固的,但她并不是就不对,请老家族的人我认为妥当,只要联系得上,每个家族请一个代表,或由他们村支书推荐,也就是多了一桌;其余的亲戚朋友是阻止不了的,不要给话给别讲,‘什么做官了发财了不认人了’,我们阿妈是最听不得这样话的,总计十五桌怎么控制得到呢?人家来了,你让别人不吃饭回去?”
周天翔声音高起来:“不行的呀,反正不超过15席,这是硬指标,不信你问陈秘书长,孟湘搞风控的还在会计师事务所干过,他也知道的,这个开不得玩笑的唻。”
大量喝汤之后,孟湘酒已全醒了:“哥、姐、姐夫、陈秘书长,我是这么认为的,你们看妥不妥?我昨天、今天跟着阿姨谈古情*3一夜半天,老人家的坚持我已经感受到了,我建议阿姨九十岁寿诞酒席,要在这曹家宅子摆,理由有三:其一,最合老人家心意。老人家的坚持,就是曹家老宅的新枝散叶,不然她为什么坚持要曹祥回来呢?关于曹祥回来的事,桂珍姐下死命令,读书读得再多,这曹家是他的起源,老人家认这个死理,回来陪奶奶过个寿不会耽误他多少时间的。其二,这里场地好过周家,打上简易布蓬,二三十桌都摆得下。其三是风险管控问题,阿姨老人家寿诞,由桂珍姐、曹祥出面主持庆贺,有着老家族家风传承的意义。关键是,周老兄、嫂子不要碍于周家妈妈怎在曹家过寿的俗套面子就可以了。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儿子女儿都是一样的,而且老人内心更偏向于她的曹家开枝散叶,这一层一定要优先考虑。”
周天翔定睛地望了会孟湘,立即反应过来:“嗯,怪我开始只按本地风俗考虑事情了,这个方案先未考虑,事实也确实如孟湘兄弟分析的,看来我只能回去说服你们嫂子,孟湘兄弟,一句提醒了梦中人,OK,好样的。”
曹桂珍:“哥哥,真正讲起来我是周家女儿吕家媳,这曹家是我家,也是你家。但历史就是这样,阿妈就这一个,她老人家就是这么坚持,我们有什么法子呢?这个方案最好,就这么定了!我今晚上就给曹祥死命令,让他一定回。”
周天翔放松下来,开始与陈湘宙秘书长他们对饮起小酒了:“还有一事麻烦兄弟们,湘宙秘书长文房四宝里手*4,请抽空搞到精致些的文房四宝,送到我秘书小郭手上,不讲钱多钱少,小郭你将单子拿给我、问我要款,然后送到曹桂珍手上,她会交给孟湘。孟湘兄弟呢,辛苦你帮忙撰写这曹家宅子的对联,用宣纸写好就行,我再让人刻成楹联装在柱子上,寿辰前要搞好的,桂珍你与孟湘兄弟联系。”
小李插嘴道:“陈秘书长搞对联也在行呀。”
陈湘宙轻拍小李一下:“你个小傻冒,我们那是政策文章,岂能干扰他们家族的专业手艺。孟湘同志省诗词协会会员、业余作家,他的书法在省里得了奖的呀。”
孟湘讲:“若只是撰写在宣氏上,不需要什么另外的文房四宝,我板塘桂庐里就有,我回去就写好。”
周天翔:“有了孟湘兄弟,好像什么事都顺,好的。”
待大家吃完饭后,曹桂珍拍起有点迷糊的吕天柱:“孟湘,弟妹,我们为什么急于找孟湘呢,是因为吕氏白章酒业有限公司正在操作上市规划之中,有关专家团队来考察了我们的运行状况,业绩是很好的,连续三年都是两位数成长,但上市运作必须要建立有效的风控体系,我们打听到孟湘兄弟特别熟悉公司上市这一块的运作流程,在粤海就是专业团队负责风控的骨干,我与吕天柱,是‘吕氏白章’的董事长和总经理,代表‘吕氏白章’特别邀请风控专家孟湘同志加入我们的团队,与我们一起将‘吕氏白章’推上一个新台阶。我们知道我们的邀请很突然,但我们实在急需。我们也知道,兄弟与弟妹追求的是一种神仙般的日子,不然就不会回板塘沿路种桂花,建桂庐,干野营探险这样的沟当,行与不行?兄弟你爽快地给个话。”
孟湘:“表姐、表姐夫公司上市,我本责无旁贷地要帮忙。但另一方面呢,原来因为养家糊口需要,一直漂泊在外二十年,害我老婆辛苦了,如今陪读三年儿子高考了终于解脱了,才做到对老婆的承诺回归板塘村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我回潇湘了,就整个的将自己交给老婆了,我是否重新出山,全听老婆的,你们商量好不好?”
曹桂珍马上拉着茹萍:“弟媳妇,亲兄弟明算账,孟湘加入我们团队后,一切按上市公司的搞法,风控团队的预算由孟湘兄弟出,他的待遇比孟湘在粤海最后一家公司的年收入高10%,怎么样?”
茹萍抿着嘴,一时没有作声,曹桂珍是性急人:“弟媳妇,请发话。”
茹萍:“姐姐,太突然了,绝对不是钱和待遇问题。你们知道,我与孟湘这一路过来真的不容易,儿子高考后刚刚解脱,我现在实在不舍得与他分开……” 曹桂珍:“弟媳妇,不需要你们分开,哦,我今天太累了,思维一下不太灵光,怪我未先讲明白,我想请你们一起加入我们的大家庭。你看,做生意以来,我与你姐夫等,一大家子人,还从来没过过你与孟湘这样有滋有味的神仙般的小日子,城里的别墅又怎样?多是给保姆住。弟媳你能说会道有见识又会开车,你厨艺又这么好,你带上杨然,在我家里管家,就管我一家你一家的生活。不放心就先试下,让孟湘兄弟到吕氏白章药酒厂去帮我一下,听专家说,正常建立风控系统只需半年左右,这段时间比较辛苦点,这之后就是有效维持阶段了,就不会很辛苦了。不是‘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来着,他虽是你老公,也是我表弟,我也想让他过神仙日子的,能否让他‘隐于吕氏白章药酒公司’呢?在公司没办法,要执行公司规矩,在家里,你们就带我们一起过一下神仙日子不行吗?反正,工资什么的,我不会少你们一分,杨然的也一样。先搞过半年试下也行,好不好嘛,弟媳妇?我家没什么亲戚的,你们是我的亲戚耶,弟媳妇!”
茹萍是讲义气的人,虽然刚辛苦搬到桂庐来,但她听不得曹桂珍三句好话,心里面就答应了曹桂珍,她对杨然讲:“我答应表姐了,你有没有意见?”
杨然笑道:“我跟着你。”
曹桂珍笑起来:“好了,又搞掂了件大事情。孟湘、弟妹、杨然,你们的工资从明天算起,实际到职呢,等我阿妈九十大寿之后,再给你们休息十多天的时间,其实孟湘兄弟还没有许多时间休息,又要写对联,可能还要写请贴。入职手续的事,我让我儿子吕存孝送到你们桂庐去办,就便让他跟着表舅学习。还有一件事呢,是关于孟淇的,可能事情不太好,而且资料又在公司未带在身边,干脆就等到阿妈九十大寿之后再说。”
孟湘:“既然你们说好了,我讲下我的意见。建立标准风控体制不要三四个月,摸清情况,出了报告,建立起规范团队,一个月左右就够了,问题是规范培训和体制维护。要延续公司法治,不能人去权废,这是个长久的工作,可不是三四个月的事情。首先是人手,现在科技发达,通讯方便,我回到桂庐就发风控部门招工广告给你,立即选人。”
曹桂珍:“要得,我等下就让吕存孝加你微信。反正风控体系这块交给你了,你自已搞个长久之策,只要能达到风控效果,你怎么做神仙我都不管。真的,我也想跟着你们做神仙,等上市工作做完,公司体制化了,我也要放手了。”
确实是比较累了,事情一搞掂,曹桂珍就计划洗漱休息,问孟湘明天怎么安排的,孟湘讲,按原计划走千年密山道回板塘。 吕天柱向曹桂珍打个拱手:“董事长大人,我好多年未认真玩过了,明天要孟湘兄弟带我一起爬千年密山道,请批准。”
曹桂珍:“要得呢,你就是耍心大噢,难道我就不想跟着你们去耍吗?但就是事多噢。吕存孝终究还年轻,产品质量那块,你可不要一甩手万事大吉。”
龙元九六六年丙申月壬辰日。潇湘府,苦株镇,千年密山道。 第二天清早,孟湘、吕天柱他们出发时,曹桂珍却也追出要跟着一起去爬山玩,说是也想通了,该放松的还是要放松,于是让司机小李先回公司,后天与吕存孝根据定位到板塘桂庐来汇合。 临走时老人家不舍,追出来拉着孟湘、茹萍、文文“宝崽宝崽”一番才罢。 回程时众人都情不自禁地摘蒲仔野果,茹萍道:“你们男人多放下哨,一旦有龙王大虫,也好远远地看见。孟兰哥,你就别摘了,多念你的开山诀。”
曹桂珍:“搞笑的,还有龙王?”
茹萍、杨然与她详细地讲一番,曹桂珍夫妇将信将疑。 孟湘道:“萍萍,你儿子不讲过了嘛,他是小龙王的好朋友,你就放心地摘吧。”
到观音山转背的三口井时,茹萍又逼孟湘叫小龙王现身出来玩玩,孟湘讲“你个搞笑的萍萍,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
但在茹萍面前又总是没半点办法,只得装模作样地大喊无数声,哪有龙的影子?文文又特意取笑他老妈“三岁噢”,才叫茹萍不再作声了。
此后,一行人走走停停,吕天柱身体好,总冲在前头,爬红石崖时,孟湘还给他讲阳老师先祖欧阳瑾老先生故事。 听阳老师叹道:“谁讲上山容易下山难?这红石崖的路,就比昨天辛苦多了。”“阳老兄,吃得消么?”
阳老师:“主要是我前年腿受了点伤,医师是讲恢复了,但我自己觉得力气还是远不如前,不过看过祖宗碑刻,被祖宗保佑,力气又大些,还吃得消。”
孟湘就叫大家慢点走。出密林爬野狼岩时,抬头却见石壁子一样,吕天柱说:“你们昨天就是从这下来的?”
孟兰道:“附近就这路,或者走官道,好走还叫千年密山道?昨天能下来,今天就能上去。”
吕天柱说:“那倒是,往上爬是好爬些的。”
孟湘是跳跃式的老玩童思维,可能今天又有大力气的吕天柱在旁边,就更放心些。当快爬到顶时,他好奇地回望,看到年岁不算久的万红庄,因人多去了城里,留下太多断瓦残墙,感慨这一路过来,崇山峻岭,风景如画,但人烟也显得太过稀疏了,一时悲怆,就扯起浑厚的中长音自唱道: 苦株岭上是吾乡,五十春秋梦一场。 桂树空灵化尘土,良田成片已撂荒。 青山红木花千朵,孤旅清灯路八方。 只影晖斜残冷月,塌墙节节断人肠。 阳老师也是性情中人,大声和道:“好的啊!我也对城市化政策造成的农村空心化现象,感到很担忧啊。”
曹桂珍也大声讲:“是的,我们村近千人,现在却连小学也撤了,原学校也倒塌了。我若有时间有闲钱也想投资一下农村再造工程。”
可能是长期在公司里超负荷运转,又或者前几天一直辛苦,身体没有恢复今天又出来剧烈运动,仿佛间,曹桂珍将一根大大的枯藤看成了蛇,那蛇正爬向众人,她大惊了一跳,偏偏手掌下又压着刚跳来的一只小蛙,她天生爱动物,不想压死小蛙,下意识地一松手,这一惊一松手,不想重心偏移,脚下就滑了,“啊----”地叫一声仰面往摔了下去,吕天柱伸手去抢抓,哪里抓得住,也摔了下去...... 一切来得这么突然,茹萍大叫:“桂珍姐------”孟湘也大惊,大叫道:“不要伸头,将身体紧贴石壁!”
文文紧急心诵:“小龙王,龙友,帮我,阿姨伯伯是好人,他们刚给了我大红包----”说时迟那时快,哗啦啦----,崖壁下丛林枝叶断裂,鸟虫乱飞,一条鼓桶般粗细、背上有着树皮样枯癍花点的大虫,滑溜溜地横伸过来接住了曹桂珍与吕天柱,并将两人贴挤在石壁上,看两人已无法动弹,又慢慢将两人推到平些的石道边。文文胆大又身形灵活,忙往下退,一直退到大虫身上,分别将不省人事的曹桂珍与吕天柱扶起,并将他们拉到石道上靠好,又分别掐他们人中,吕天柱很快醒过来:“文文保崽,我没摔死吗?”
“伯伯,您没摔下去,小龙王朋友救了您,快,快来帮我扶住阿姨。”
过一会曹桂珍也在吕天柱怀里苏醒过来,文文教她:“阿姨,抓稳了边上的石柱子,坐好,好好休息下再动。”
文文又对上面喊:“你们全都先上去,不要往下看,一直到顶上,安全后再往下面放尽量长的绳子。”
孟湘将文文的话大声地往上传了一遍。除孟湘父子外,其余人上到岩顶后,解下能做绳子的一切物件,一节一节连接起来,一头绑在树根上,一头向来路抛下,孟湘在最顶上的树根下等。
曹桂珍清醒后,在文文的一步一步提醒和引导下,只跟着文文脚后跟,不看下面一眼,吕天柱在后面护着,到了绳子的位置,又在文文的提示下,一手扶石壁,一手将绳子环绕腰部一圈,打上结,待曹桂珍做好一切后,文文又对上面喊:“给阿姨助把力,往上面慢慢拉。”然后是吕天柱,大家终于全上了崖顶。
曹桂珍到了岩顶,脸都煞白,一身虚汗瘫在地上:“谢谢文文宝崽,你这次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了。”“是小龙王救了您与吕伯伯。”
从此,大家都对文文另眼相看了。茹萍想不到自己心中一点不懂事的儿子,在危难时刻,却能大男人般冷静处置,不禁赞道:“幸亏我文文能干,关键时刻,冷静又大胆,还有小龙王这样的好朋友,不然,让我们怎么向曹阿姨交代?”
四周很平静,但文文能感知小龙王的存在:“小朋友,今天枯树皮样的我,就是我在人世间的本相。非我本相,人世间不能着力,我今天的形状,没吓着你罢?”
文文心下默念:“小龙王朋友,谢谢你救了曹阿姨与吕伯伯,你的功德,上天一定会看得到。朋友,你是为救我的曹阿姨与吕伯伯才现出这个本相,怎么着都是美的。曹阿姨与吕伯伯是我老子赞颂的那种企业家,他们是人间摆脱穷困的带头人,他们若出事,岂不是人间遗憾?今天幸亏你的相救,非常非常地感谢!”
今天天气为阴,高山上凉快得很,为助曹桂珍恢复,大家就在高坡上野炊。文文又心下默颂:“小龙王朋友,我妈妈她们在做好吃的烧烤,我悄悄地敬奉你鸡腿,谢谢你。”
“我将要飞升,并不在乎美食?你不会以为,我是为了想吃你的好吃的吧。为我演一段你擅长的歌舞,却使得,嚯嚯嚯。”
于是,文文打开手机,随音乐歌舞了一曲《摇摆哥》。 午夜寂寞,谁来陪我,唱一首动人的情歌,你问我说,快不快乐,唱情歌越唱越寂寞。 谁明白我,想要什么,一瞬间释放的洒脱,灯光闪烁,不必啰嗦,我就是传说中的那个摇摆哥! 我是摇摆哥,音乐会让我快乐,我是摇摆哥,我已忘掉了寂寞, 我是摇摆哥,音乐会让我洒脱,我们一起唱这摇摆的歌! Rap:Hey everybody happy tonight!The DJ's music make me high!But sometimes I don't know why?其实快乐就是轻松摇摆,虽然他们叫我摇摆哥,其实我有时很寂寞,请别疯狂的迷恋哥,因为摇摆哥只是个传说…… 众人以为文文是为曹桂珍、吕天柱压惊做的奉献,一边赞赏文文的青春活力,一边报以热烈的掌声。 “再来一个,呱唧呱唧!”
“嚯嚯,再来一个吧!”
因见文文完美地处置惊险,师长们都对他格外赞赏。而文文却因为小龙王的称赞而兴奋,随音乐又舞起《少年》: 换种生活,让自己变得快乐,放弃执着,天气就会变得不错。每次走过,都是一次收获。还等什么,做对的选择!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别管那是一个玩笑还是谎话。路在脚下,其实并不复杂,只要记得你是你呀,Wu oh oh,Wu oh oh。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时间只不过是考验,种在心中信念丝毫未减。眼前这个少年,还是最初那张脸,面前再多艰险不退却,Say never never give up,Like a fire,Wu oh oh。 …… …… 追逐生命里光临身边的每道光,让世界因为你的存在变的闪亮,其实你我他并没有什么不同,只要你愿为希望画出一道想象。成长的路上必然经历很多风雨,相信自己终有属于你的盛举。别因为磨难、停住你的脚步,坚持住、就会拥有属于你的蓝图, Wu oh oh。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时间只不过是考验,种在心中信念丝毫未减。眼前这个少年,还是最初那张脸,面前再多艰险不退却。Say never never give up,Like a fire,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miya,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miya,我还是眼前这个少年miya,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miya “嚯嚯嚯,小朋友好棒!”
文文分明能听到小龙王的赞叹,虽已头发冒烟,但还是很开心。
茹萍心细,野炊罢,看曹桂珍还是有点虚,就带动杨然,后来大家参与,来了曲野地广场舞《酒醉的蝴蝶》: 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原来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 你的那一句誓言,来的轻描又淡写,却要换我这一生,再也解不开的结。 春去镜中花,秋来水中月,原来我就是那一只,酒醉的蝴蝶。 花开花时节,月落月圆缺,原来我就是那一只,酒醉的蝴蝶。 …… …… …… …… 高坡上视野很好,今天这么危险的惊吓都过了,对生疏环境的害怕的心理也荡然无存,在曹桂珍彻底恢复后,茹萍在前面带大家重新开路。 龙元九六六年丙申月壬辰日下午,潇湘府,苦株镇,板塘村。 待到了茹萍熟悉的板塘境内,茹萍就更加活泼,在下安琪岭坳远望板塘水库的时候,但见滚滚白云,仿佛一架架马车在奔驰,下面一条大龙直伸到水库去了,孟湘说:“如果在海上,这景就是龙吸水。”大家都赞:“太美了。”
一旦看到了水库,吕天柱的钓鱼瘾就上来了,立即问孟湘要了准确定位,“如此如此”安排司机送装备来指定位置。 一行人到桂庐饮茶休息方一会儿,吕天柱司机已到桂庐前坪,于是,孟湘陪吕天柱钓鱼,文文陪阳老师、蒋老师、孟兰捉窜水鱼,杨然开始安排晚餐,茹萍陪曹桂珍参观桂庐内外,曹桂珍大受启发:“怪不得噢,弟妹与孟湘兄弟不想出山哦。弟妹,这里这么宽,待我将手上事业交出去后,我与天柱也来跟着你们。”
吕天柱童心本色,只不过因事业太忙又被老婆管着罢了,在钓鱼方面,他可比孟湘专业得多。只见他从车尾箱搬下装备,与司机小林合作,一会儿配好了饵料,然后就去水库边钓鱼。鲫鱼鲤鱼太多了,吕天柱与小林两根杆子比赛似的未停歇,孟湘看着,都有味道得很,不舍得离开。 吕天柱眼尖,怎么又看见团鱼了,还说晚上钓团鱼,直到天黑了,曹桂珍、茹萍轮流尖叫着喊“吃饭了”,才收杆回去,每个起码十多斤:“很显火*5,这吃得完吗?这要送到食堂去才行呀,不然不是浪费?”
龙元九六六年丙申月癸巳日下午,潇湘府,苦株镇,板塘村。 昨天辛苦了,今天大家都起得很晚。 因阳老师蒋老师已接到学校补课通知,他们吃了早餐就回校了,临行前,蒋老师还鼓励文文坚持发朋友圈文章。 孟兰觉得,搞个竹筏更方便在水库钓鱼,便早早去山上砍了毛竹,正扛了一根放前坪,那吕天柱天生闲不住的,就叫上小林还有孟湘一起去帮忙扛竹子,那砍毛竹的地方却在另一个山坳,桂庐后面就有毛竹哇,问孟兰原因,孟兰讲,桂庐这边的井太好了,不想影响这边山的一草一木。待上到拐弯处的小坡,回头一望小庐,但见小庐左边的深井里的水抽不完,自然溢出,银白银白的沿桂庐流半圈又集在门口的浅水池里,然后往下边地里流去孟兰的菜地,原本的旱地,因为有了水,又加孟兰的勤劳,便一片绿翠......吕天柱竟突然感到有入仙境一般,赞道:“哇塞,好美呀。”
孟湘故意逗笑:“我们那井打得深,可能通到了地下河,若仅是地表的林地水,不足以春夏秋冬季季如此丰富,以后砍竹不用走这么远的。”
总共才六根大毛竹,孟兰说做竹排管够,竹子粗重,孟湘小林扛了一趟都吃力,幸亏吕天柱厉害,跑着送回第一根又跑回来接到孟湘,剩一根孟兰也扛了回来,孟湘慵懒惯了的人,一到屋就躺在庐前躺椅上休息。
茹萍跟着曹桂珍赞叹毛竹粗大,见孟湘一回就躺椅上休息,便责怪道:“表姐夫是客,你让他扛,你却好意思休息?”曹桂珍止住:“客,咳个痨病,在这里别认他是客。弟妹别管,孟湘读书人没做惯重活,而吕天柱向来做惯了的,他们男人的事,由他们自己去。”
便又拉茹萍去菜地看,并摘了点蔬菜回家。
待孟兰处理毛竹时,吕天柱也热,顺手在边上的水沟内洗手,那水清澈透明,冰凉可爱,他又舀了一点放口里,惊赞道:“孟湘,快叫你表姐来,我有重要事情汇报。”孟湘也是搞笑的,在躺椅上将头略歪向屋里,扯开中气十足的中长音:“桂珍姐快来,吕天柱吕总有重要事情要向您汇报。”
一会曹桂珍托着壶茶及茶杯出来,后面跟着茹萍端着盘水果瓜子也出来了,她们以为是男人们干活累了。 曹桂珍道:“孟湘兄弟别搞笑老姐,喊得尖叫。都辛苦了,快来喝茶吧。”
吕天柱:“我真的是有重要事情向董事长汇报,这里水太好了,从来是好水才会有好酒,不信你从边上沟里舀点生水喝!”
茹萍:“快别,生水能喝?”
孟湘:“能喝,没问题。”
曹桂珍就用茶杯在沟里打了杯水,尝了一口:“嗯,真好,好象还有点甜。”
吕天柱:“我要在这里开个酒厂,专造高端酒。”
孟湘急了:“吕天柱,你造酒造疯啦,你在这里开酒厂,我住到哪里去?”
曹桂珍:“孟湘,你别急,我不会让他打扰到你的。他对酿酒很专注,先容他说完。”
吕天柱:“神仙呃,我不会打扰到你这美丽的桂庐的,爱护环境我也晓得的,我只要这里的好水,酒厂可以开在水库下,我也不再开井,就是利用这里的余水。我们厂里拨款来,将你这小庐周围砌了围墙围起,不砌围墙就用不锈钢防护网围起,以免别人破坏水源,又不影响你左青龙右白虎的讲究,总之,你现在的风水朝向,一点都不动你的,我还会帮你做环保,不让明水被污染,我只在孟兰哥的菜地边取水,只是不让它浪费就可以了。 “让这多余之水变成美酒,不正成全了兄弟为村里的心?你想想现在人去村空,为什么人都向外面走?因为做农赚不了钱呀,种得再好也卖不出去或卖不起价,我开了酒厂,需要很多的原料,我现在一年十多个亿的销量,需要多少劳力种高粱你知道吗?只怕村民很快就回来了。如果你对环境还不放心,你也做酒厂股东,专做环境监督,现在环保技术很高的,咱们农村出身,讲究‘稻草还田,重复利用’,在你眼皮底下看着,你还担心什么呢?”
孟湘:“你别来这套,到时,你财大气粗,我打又打不过你,钱又没你多,我奈得你何?再说,我也没钱入股。”
曹桂珍:“孟湘,在你面前,他敢财大气粗?我认为他讲的有道理,我们签合同给你,环境全由你说了算,行么?你以为开酒厂就容易?要环评的。围墙不要砌,用不锈钢网围起更好,吕天柱虽是老板,但他农村本色人,这点你放心。 吕天柱又抢着说道:“神仙,我要你什么钱,你只要答应干,这个酒厂我将自己的股份先送你5%,以后每满一年我奖励你1%,我与你表姐早就商量透了的,到了现在这个阶段,我们要好的团队,我们只要尽份苦株儿女的责任,我自已钱多钱少已无甚关系了。而且经过昨天的事故,让我感到生命是多么脆弱,我只想多做点有意义的事。如果你答应干,我只会让你这里环境更好,绝不会让工业化过坝基以上。”
曹桂珍道:“孟湘,我也表个态,开这个酒厂虽是你姐夫临时起意,不过这水实在好,他是做实事的人,他刚才讲的我信他。我们的酒虽是有特殊功能的酒,但顾客要求酒的品质也越来越高,我们也想先造最好的酒,然后才是最好的功能酒,你看可以吗?”
孟湘:“如果按姐夫讲的,酒厂仅开在水库下方,我同意。而且,那里地面宽敞,交通方便,不仅于水源环境无害,而且还推动本地经济发展。如果就按这个方案定,我当然同意。”
吕天柱拉出孟湘的手击一掌:“OK,兄弟。”
曹桂珍:“现在风控建设是头等大事,等会,吕存孝就会送吕氏白章酒厂的全部资料过来,让你这个表舅先熟悉下公司的总体业务情况、生产情况,以便日后上手。上高端酒厂这个事有蛮多的环节的,你就动口莫动手,事情你与姐夫合计,跑腿由他们跑。如果高端酒厂也搞起了,你简直可以一边在这桂庐做神仙一边管好事业,我们也可就便到这里享受,岂不是皆大欢喜。”
正说着,吕存孝到了,吕天柱带儿子认了孟兰、孟湘、茹萍、文文、杨然,说完吕存孝就要回车上取资料,曹桂珍:“吕存孝、小林,你们先将资料送表舅书房,先不要交接,吃饭后再交接。弟妹,你带他们去。”
吕存孝二十七岁,青春仍然让他闲不住,将资料放好后,让文文带他上窜下跳,楼上楼下参观个遍,然后就在屋顶平台眺望,茹萍叫他吃水果都叫不应。不过,他接过一个电话后,就下来了。 吕存孝:“表舅,你家wifi密码多少?我要整下会议纪要,有个地方要动下,电脑上动快些。”
吕存孝象他老爸吕天柱一样忠厚,而且又不失他妈妈曹桂珍的灵巧,又是现代大学生,知识面广,精力充沛,他工作也成了习惯。
孟湘:“OK123456,吕存孝,这些年你跟着你爸爸也辛苦,难得出来,现在好好放几天假吧,地球离了谁都会转的,就当试下岗位代理制度嘛。用微信指出来,让总裁办的小美女们自己改动,不要总是自己动手,要留下时间思考、学习。这几天若实在有事情,我书房电脑未置密码,打印机、复印机一应俱全,你通过OA系统去搞。公司日常管理就是那些事,你要通过各部门自动帮你干事,记得每天及时OA批报告发任务,悄悄地盯住任务表单督导完成,管好了每个任务的进度、质量,过程合规合法,总结果差不到哪里去的。”吕存孝笑了笑:“嗯,知道了,谢谢表舅指教,这次我已在电话中说了,还是我动下算了。”
曹桂珍:“嗯,儿子,你快点跟着你表舅成长吧,等你能掌控内部管理,我们也好耍下了。还有,吕存孝,你也大了,该找个好女朋友了,听说与我们营销中心的小朱对得上眼,是吧?”
孟湘:“哦,为什么不带女朋友一起来?”
曹桂珍:“他们还没确定关系,这小女孩毕业才年多,但肯学上进,我较喜欢,且打听了,也没有男朋友,但吕存孝说大家都在忙,顺其自然。这么大了,还不知道讨女孩子喜欢,可怎么办哟。”
吕存孝:“您咋知道我就不会讨女孩子喜欢?每天缠着女孩子就是讨女孩子喜欢?实话告诉您,我与朱紫玲都是有主意的,我们都要认真学习努力工作,若谈得来自然成,谈不来,我们各自都有幸福。表舅你别信我妈妈,我妈妈这个董事长在外面风光,这个是事业需要,私底下讲,她不太懂事的,成天就想着早点抱孙子,想抱孙子你也先找曹祥呀,他可比我大四岁多耶,总找我麻烦干吗?亏她在台上讲得那么好听那么响亮,讲后又当是开玩笑,怎么对得起股民哟?”
曹桂珍:“你看这孩子怎么讲话的,我什么时候当自己的讲话是开玩笑?吕天柱,你做老子的不管管。”
孟湘向曹桂珍挤下眼:“嗯,小吕总批评得对,在家里面,董事长有时就是不太懂事的。桂珍姐,吕存孝都长大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有他们的思想,你别瞎操心。”
吕天柱:“对头,兄弟讲得对,桂珍有时就爱瞎操心。好了,是来放松的,大家轻松些,咱们放钓钩去吧。”
茹萍从厨看了下备菜出来,刚好听到客厅的话:“耶,你们三个臭男人做一边欺负董事长来了,我也是我家的董事长,为什么不问问,我们为了什么爱操心?再乱说话,小心中午连吃都没得吃,我这个董事长可没桂珍姐那么好说话。”
孟湘笑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要玩一起玩,吕存孝,你快点上书房去处理,我们饮茶等你。”
吕存孝:“诺,表舅等我,我要向您学放钓钩,这里水库的团鱼很好,我们曾买过。”
吕存孝上楼后,茹萍问曹桂珍:“曹祥三十一了,有女朋友吗?”
曹桂珍:“嗳,如果只讲读书呢,我这个大儿子很棒,在美国好像也交了女朋友,但是个黄毛,我是担心得很哪,真怕他读书读傻了。弟妹,我实话对你讲噢,除了我女儿婷婷稍能体贴我的心外,这两个儿子都不让我省心啦。”
茹萍:“这就是桂珍姐你太保守了,黄毛怎么啦,从优生学上讲,找个黄毛,生的混血小孩,长得漂亮,身体更棒。”
曹桂珍:“嗳,茹萍,你只想到这一层,还没想到另一层,如果他跟黄毛留在美国,不回来怎么办?我与曹祥沟通过,曹祥说那黄毛是希望他留在美国生活,我说我坚决不同意,你说曹祥怎么说,大丈夫志在四方,我身边不是还有他弟弟妹妹吗?他妈的,他到现在都没理解,他为什么叫曹祥?他可能都忘记从小带他、最爱他的奶奶了,他以为那是与他弟弟妹妹一样的外婆!理科生都一根筋,我只是在心里担心,电话里我还不敢骂呢!三十多了,还没结婚,可愁死我了。 ” 孟湘又笑:“桂珍姐,操心过甚枉断肠。关于黄毛呢,我同意我家董事长的意见,你是担心过甚,特别是千万里远的曹祥怎会忘记从小带他最爱他的奶奶?告诉你,离家乡越远越爱家乡,我是有亲身体验的。传统教育嘛,倒是要仔细又要小心。”
吕天柱插话道:“嗳,你表姐天生的劳碌命,成天价担心这担心那,有什么好担心的。”
曹桂珍:“吕天柱,几十年了,我怕连你都没真正了解我为什么姓曹,曹祥为什么姓曹? ” 吕天柱:“姓什么不是个符号而已,姓曹就是你一个人的儿子不是我吕天柱的儿子了?儿子们都很优秀,都没让我们怎么管,我说呢,肖福吧,解放下自己,开心点。”
曹桂珍:“我没你吕天柱心那么轻巧,我解放不了,明白吗?”
孟湘:“桂珍姐,焦急上火没用,你搞销售这么多年,见多识广,曹祥是西方文化浸润久了的人,你干脆直来直去沟通,说不定效果会好,也许,你心里的话,他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