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倩倩发现不同的妖力进入身体之后,她的身体就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可还不够,赐勐说打开异空间需要很多妖力,所以她只能强忍着难受,继续吸食不同的妖物灵力。 最后,这些人竟然直接拿来了妖丹,妖丹的妖气更浓郁,可那种要爆体而亡的感觉也更明显了。 幸好,赐勐说能打开了,他让自己千万要忍住,等他找人回来。 说到这,白潇就知道为什么赐勐会出现在冥界了,它属于灵一脉,是打不开冥界大门的,所以,他就去了仙界,找到了富元宝,跟着富元宝进入冥界,找她。 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会出现在冥界的? “他怎么告诉你找到我的?”“他没说,只是给我一串手机号,让我把当时拍下的视频发给你,我发出去之后,就被那个黑衣人发现了,可消息撤不回,他就直接把我体内的东西全部抽走,然后把我钉在墙上就离开了。”
“也就是说,如果我来早一点还能碰见他?”
刘倩倩摇了摇头:“他让我告诉你,这局,他赢定了。”
凌倩倩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是对方这样说,她也就这样告诉白潇,只不过听这话,白潇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一直在一旁听故事的言夙殇说:“潇潇,我想你可以打个电话给代瑶,或许鬼公交出来为祸并不是他们的目的。”
听到言夙殇提醒,白潇才想起之前差点被困在那个幻境里的事,她在一开始都没发现自己被困,要是换了那些鬼差呢? 想到这,连忙打电话给代瑶,却听到那边吵哄哄的。 “怎么了,怎么那么吵?”
代瑶声音有些急促:“牛玉不见了,还有很多鬼差进入鬼公交车的范围内后就消失了,你让我看的赐勐也消失不见了。”
白潇在回来之前,就把赐勐交给了代瑶,以代瑶的实力不可能看不住一只现在没啥妖力的妖。 “什么情况?”
“不知道,我当时抱着他准备巡逻,却接到上面的电话,说是很多鬼差莫名其妙的消失,让我赶紧去支援,然后又接到学院里的电话,说是牛玉的命灯忽明忽亮的,像是要息,我一时走神,赐勐就消失了。”
代瑶说完自己也很无语,怎么什么事都堆到了一起,真的是。 “你去学院把煌蛇带上吧,有他在至少安全一些,你自己小心,赐勐消失就消失吧,无所谓。”
“好,有事再联络,我先上去了。”
说完,代瑶那边就挂掉了电话,而白潇看着凌倩倩问道:“你确定你看到失去妖丹的河马是你妈?”
不知道为什么白潇这样说,可她本来很确定的,这样一问,好像又不怎么确定了。 她一进门就看到现出原形的妈妈,而赐勐又告诉她这是她妈,种种事情一叠加,似乎她没有想过白潇说的这个可能。 “你,为什么这样说?”
白潇笑笑,看向房门口的方向:“只是觉得好奇,如果你妈真的现出了原形又被带走了,那么,从冥界一直跟着我的东西又是什么?”
说完,她轻叹了一声,坐在床边:“白茂昂,说说,你知道的蛇癸是什么东西。”
突然被叫到的白茂昂愣了一下,然后解释。 “书上说,蛇癸的脸上全是蛇鳞,恐怖丑陋至极,可身材曼妙,是无性之物,可以根据猎物的喜好变成男女引诱他们,蛇癸喜水,所以,被它吸引的人有两种下场,一种是会立刻被溶解成水,收在他们的随身水囊里,还有一种则是活吞了藏在肚子里当储备粮。”
“这是美化过的说法。”
当白潇说完这话,白茂昂这几个小少年都愣住了,就这样还是美化过的说法? “实际上,蛇癸的前身都是半妖,而半妖之所以会变成蛇癸,就是像凌倩倩这样,吃了太多不同族类的妖丹,导致体内异变而衍生出来的怪物,不过,看你这样,到并不像变异了,反而因祸得福,彻底变成了人。”
“什,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不是半妖了?”
凌倩倩被这话砸懵了,她不是半妖吗?不是变成了怪物了吗?怎么又会变成人呢? “我只能说,你有一个很疼爱你的妈妈。”
“大姐,不准备现身吗?你都跟了我一路了。”
蛇癸是一种很特殊的物种,它自己不现身,就算是白潇,也只能知道身后跟着东西,却无法感知到这东西是什么,一直到,听完凌倩倩说完这些往事。 再结合她身上妖气全无,一点变异都看不到的怪相,不难看出,她身上的东西全被转移了。 可无缘无故的人,谁会莫名其妙去帮你承担这一切呢?除了那个爱你,愿意为你舍弃一切的人。 在这里,除了凌倩倩的妈妈,白潇想不到其他人了。 门外传来一声响动,可依旧没有东西现身,凌倩倩此刻再也绷不住的大哭了起来:“妈妈,是不是你?是你吗?你出来让我看看好不好?”
凌倩倩的身体还是很虚弱,想下床,想跑到有动静的地方,却根本无能为力。 白茂昂见她这样,想上前,可又怕引起什么误会,在说了,他姐也在呢,不会让人出问题的。 可门外那个? “姐,真的是?”
白茂昂小声的问着,只见白潇点了点头:“不敢现身就已经说明问题了,视频你们都看过,可怕吗?”
其实隔着屏幕看也还行,就是第一眼被冲击到了,言夙殇站在一旁本来不想说话的,可不知道想到什么,还是说道。 “你不让她看清她所做的事究竟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她永远也不会知道错,她现在哭,不过是因为害了你后悔而已,你真的想为她好,就该现身,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为了她,你做了什么,而她,该怎么为自己的年少无知付出代价。”
言夙殇很少会这样言辞狠厉的说话,白茂昂都被他吓到了,即便以前言夙殇对他说教也都是温温柔柔的,从来不会用那么严肃的语气。 白潇看了他一眼,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安抚了一下,随后说道。 “蛇癸的一生都要在杀戮之中度过,唯有血和活肉才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杀戮带来的满足感是它们活下去的必要条件,它们只是刽子手手里的刀,一辈子都在被人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