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这死人树有什么故事吗?你说给我听听嘛?”
“你呀,说了你晚上可别害怕。”
“我才不怕呢,我胆子可大了。”
白潇拍着小胸脯,严芳把言夙殇送回病房之后,一丝停留都没有直接带着小孩回家。 路上的时候,白潇又开始扯到死人树的事,她对这个死人树一知半解,所以想知道的多一些。 严芳没好气的戳了一下白潇的额头:“你这小孩可是真大胆啊,那我告诉你,晚上害怕了就来找大伯母啊。”
“嗯嗯嗯。”
白瑞林在一旁听得无语,就他这小表妹会害怕,就没人比她更大胆了。 严芳看着白潇娓娓说道:“你没回过老家,可能不知道,在上村有一个池塘,池塘里有一棵百年大榕树,以前这棵大榕树附近住满了人, 大家都很喜欢它,可有一天夜晚,不知道为什么,有三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上吊自杀了,这池塘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 没人知道她们是怎么过去的,身上的衣服一点没湿,脚上的鞋子也是干净的,等第二天人们发现的时候,已经去世了, 后来,当天夜里,又有三个女人上吊在这棵树上,一模一样的姿势,只是挂上去的树枝不一样,越挂越上,慢慢的, 整个树上的树枝都挂过了人,从那以后开始,这棵大树开始疯狂的掉叶子,再也没有长出过新芽新叶。”
严芳说话的声音很正常,可白瑞林听得有些脊背发凉,而白潇却兴致勃勃的追问道:“后来呢?大伯母,后来呢?”
“后来啊,大家开始传,这些上吊的女人行为不检点,说得越来越难听,那个地方也越来越不详,大家都很忌讳死人这事,就慢慢的不走那条路了,附近的人也都搬走了。”
“啊,为什么要说她们呢?就不能是被欺负了,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白潇有些恼怒这种不明缘由的指责,严芳摸了摸她的脑袋说:“这些没人知道,就连这几个女人从哪来的都没人知道,大家就只能往最龌龊的地方猜了。”
“她们好可怜啊。”
严芳没有发表意见,只是轻轻摸了摸白潇的头继续说。 “后来啊,有一次夜晚,一个喝醉了的醉汉为了走近路,路过了这个池塘,他忽然看到很多美女在朝他招手,他醉醺醺的就走了过去,第二天被人发现,他倒在了池塘里,死了。”
听到这白潇不禁皱起了小眉头,白瑞林好奇的问:“他都死了怎么知道是有人向他招手而不是他失足啊?”
严芳看了她儿子一眼说:“知道是有女人向他招手,是因为后来又有人路过,看到了,可这人家中有道士,身上常年佩戴着护身符, 在碰到水的一刹那醒了过来,他看到了水中的树影,也看到了挂满人的大树,连滚带爬的跑回了家中,他告诫了大家千万不要走那条路之后,便出家修道去了。”
“可为什么叫做死人树呢?”
白潇好奇的问着,严芳慢慢解释道:“那是因为这棵大树上沾上了死人的怨气, 被怨气缠身,成为了怨灵的载体,这才被叫做死人树,潇潇啊, 这死人树碰上了会出事的,一定不能接近,明白吗?”
她跟白潇说了那么多,就是不希望她接近,可她又觉得自己想多了,这潇潇不过是个小孩,这些她能听明白吗? “嗯嗯,潇潇明白了,谢谢大伯母的故事,好好听啊,还有吗?”
严芳无奈的看着笑嘻嘻的白潇,原来这小家伙是把这当成睡前故事了,不过,这倒是让她打开了话匣子。 “这个故事也是家里的长辈告诉我的,我家离得有些远,我没去过那个地方,可是,你大伯有个同学去过。”
“后来呢?”
“听说啊,自从路过那个池塘之后,就开始高烧不退, 他家人找来神婆说是招魂,可神婆说那棵大树上死了太多的人,树灵已经镇不住了,让大家想办法把树给砍了。”
听到这,白潇直觉不好,可没想到严芳却说道:“谁曾想,这半夜一道巨雷, 将它给劈了,百年大树被烧掉了一大半,只还剩下一截倒在了池水里, 从那以后,那条路就正常了,再也没有出过任何事情。”
“妈,你说的是表叔家过去的那个池塘吗?”
听到这白瑞林总算是反应过来他妈说的是那个地方了,原来就是哪里啊, 难怪每次他要去表叔家,大家都要求他绕远路,一定从大道去,不能走小路,原来是怕他路过那个池塘。 “可不是,你三婶之前走过一次,回家病了大半个月,这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对待未知,我们还是要抱有恭敬之心才好。”
主要是这条路上发生了太多奇怪的事了,无论是事故频发,还是被一道巨雷烧毁都很让人忌惮。 只是,白潇不这样想,无缘无故巨雷不可能劈一棵大树,甚至还放下烈火,除非,大伯母口中的死人树正在历劫。 可那又说不通啊,那么多恶鬼,即便有一个厉鬼吸收了其他厉鬼的怨气化煞,也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杀人让人发现然后忌惮它,远离它吧。 最后可能得就是,这棵死人树,并非常规意义上的死人树,所以,并为生灵,那些只是寄居在树中的怨灵,而巨雷应该是被人引下的。 只是不知道是何人所为罢了,如果真是天雷,那么应该什么都不剩了才对,并且,能引来天雷,说明那棵死人树手中的人命已经引起了天道的注意,那可不是一两个人,或者几十个人就能做到的。 不过,幸好不是这些无知的人自己砍掉,不然引起怨灵反扑,那可不是一件小事啊,随时有可能全村被灭。 “大伯母,那现在那个池塘还有大树还在吗?”
严芳不知道为什么白潇对这个感兴趣,只是照实说道:“还在呢,没人敢去动,那棵倒在水里的树干也还在。”
白潇若有所思的沉默着,想着要不要过段时间找机会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