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邓训带人前来。只见前方一片狼藉,不见端木莫羡与锁山踪迹,便安排人继续查找,自己则率班超返回营地。
另一边,锁山马不停蹄来到滇吾营帐。 滇吾见锁山衣服破烂不堪,机关全部展开,已猜测到争斗的激烈程度。又锁山安然无恙,遂大喜过望,急忙问道:“得手了?!”锁山面色犹疑,没有说话。 “这是何意?”
“尔玛与端木莫羡打斗至紧要关头,眼看就要得手了,那家伙却凭空消失了……” “消失了?这该如何是好?”
滇吾听罢,顿时泄气。
“狼主不用担心。他中了尔玛的锁魂香,已功力大减。三日之内若没有解药,他必定心脉剧俱裂。即便不死,也会与普通人无异。”“嗯, 甚好!你都辛苦了,先休息去吧。改日我们再研究攻敌之策。”
“尔玛告退!”
锁山听滇吾一讲,方感觉到身体已疲惫不堪,便返回自己营帐。
锁山在营帐内睡了许久。半夜口渴,便起起来找水喝。 刚一起身,感觉自己被网子束缚住。急忙睁眼观看,但见营帐内一个人影在抱胸而立盯着自己。 “你是谁!”锁山边挣脱束缚边问道。
那人影缓步向前,并未搭理锁山。 “你到底是谁?!”“在下端木莫羡!”
“啊?!你没事?!”
“你太小看我了!”
“不可能!你即便不死,也不能来到这里!”
“你与滇吾所谈我都听到了。我已才找到了解药,现在完全恢复了。”
“你如何来到这里的?”
“恕不能相告。我等候你多时,只想跟你谈谈。”
“你我为敌,有什么好谈的!”
“你没有选择,否则只有死!”
“太小看尔玛了! ‘民不惧死,奈何以死惧之’。即来征战,尔玛岂会贪生怕死?”
“看来你对大汉颇有了解啊。不过我说的不仅是你,还有整个参狼部落!我已在此布好移山阵,若催动法术搬山砸来,你想想能有几人活命?”
“你敢!!”
锁山大怒,奋力扭身欲摆脱束缚。
“挣扎无用。我这网可是用来锁龙的。你一介凡夫,怎能破解?”锁山放弃挣扎,冷静地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有什么移山阵,尔玛全然不信。尔玛不是三岁小孩,没那么好哄骗!”
“好,我就让你见识下!”
端木莫羡说罢,轻轻一摆手。帐篷的门帘自动打开,露出远处的山顶。
端木莫羡指了指远处的一座山峰,说道:“你若不信,我且做给你看!”说罢,隔空一掌打去。
轰隆隆! 似有一把无形巨刀一闪而过,远处山峰被拦腰斜劈为两段。上面的山峰顺着断面急剧滑下,砸得大地轰鸣不止。 “不好了!地动了!”参狼羌士兵顿时惊慌失措。
好一阵后,又听参狼羌士兵议论纷纷。 “不是地动,好像是对面的山顶崩塌了……” “不像是崩塌,像是被雷劈的。”“哪有雷闪过!不过确实蹊跷,大家小心戒备!”
“……” 端木莫羡又轻轻摆了摆手,将帐篷门帘放下,说道:“如此这般,你可信了?”
锁山早已惊得目瞪口呆,许久后方缓过神来,说道:“想不到你竟如此厉害!当初为什么对参狼羌留情?”
“你果然有些眼力,看出我在交战时留情了。羌族乃是炎帝一脉,我甚是器重。希望你从中斡旋,参狼羌与我联合共成大事!”
“什么大事?!你要尔玛做什么?!”
“左右参狼羌行动,暗地协助我!”
“尔玛不会做不仁不义,叛族背信之事!”
“将军莫急,且听我细细说来。此事对参狼羌与我皆有利……” 当夜,二人在营帐内叙谈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