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分钟的时候，商景澈从老板椅上起身，单手扣紧西服外套的钮扣，坐在了众人为他留出的位置。他的目光从在场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几个瞬息结束，开了口。“诸位在商氏打拼几十年，坐到了先如今的位置，想必大家都很珍惜这份工作带给你们的金钱、利益，和权利。”
他话音落下，几个高层人士面面相觑。分明是，裁员的即视感？已经有人在心底打开了计算器，如果被裁员了，能拿到多少的赔偿金。缄默中，一个大着啤酒肚的男人率先出声附和：“和商董事长一路打造商业帝国，是我们大家伙儿的荣幸，我们既感激又珍惜，同时也备感荣幸能和商总您一起共事。”
他很讲究话里的技巧，至于提及到的商董事长，并非商景澈，而是商家奶奶。几句阿谀奉承的话，不仅表明了功德和能力所在，又套了一番近乎。除此之外的言外之意：我和你奶奶一起打拼的江山，你一个孙子辈的人能耐我何？相比于裁员拿到的大额赔偿金，他们还是愿意继续坐在这栋写字楼里，享受商氏标签带给他们的无上荣耀。这一场谈话活动，进行到午饭时间。商景澈并没有提及到任何有关于“裁员”的字眼，搞得大家满头雾水，不明白此举意欲何为。就在啤酒肚腩的人，以为商总会留他们下来用午餐的时候，商景澈提出了散会。卢奇把最后一个人送走，又关紧了办公室的门。偌大的办公室，重新归于平静。等卢奇再返回原处时，发现商景澈已经在位置上坐好。“有什么想说的？”
商景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