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南荞搬进四十三层的办公室,商景澈就忙的没来过VK。趁着今天的机会,也能认真的打量一圈。等到时间差不多,两人才从VK离开,前往私家湘菜。南荞早餐吃的不多,这会儿,饥肠辘辘,却不成想,在湘菜馆遇见了另外一个熟人。大厅里热闹非凡,每一桌都坐满了客人,周围的环境,让人觉得这家店的生意,应该很好。大片大片的落地窗外,日光照耀,道路两侧的人行道,身影憧憧,仿若无声流动的电视画面。南荞和商景澈,坐在某一边靠窗的位置。在她们斜对面的一桌,是身着帽衫的李斐然,和一个看起来很眼熟的女孩儿。最普通的一件衣服,都能被他穿出金贵的气质。起初,南荞和他只是点头示意,简单地打了个招呼。那女孩儿也看见了南荞,并且认出了她的身份,但是,目光没有在她的身上过多停留,仅一眼,就滑到了别处。等待上菜的一会儿功夫里,南荞一反常态,变得八卦的很。她问坐在自己对面的人:“阿澈,你看他们像不像在相亲?”
由于她的位置,背对着李斐然一桌,所以,只能请商景澈帮忙,打探对方的行情。商景澈当了十几年的掌权人,什么时候,在暗地里做过偷鸡摸狗的事儿?他百般不情愿,但是耐不住娇妻撒娇,是能寻找机会,趁着低头品茶的功夫,掠过瓷杯边沿,瞄一眼李斐然的动向。再放下时,回答南荞,“不出意外,是在相亲。”
“你有没有觉得,和他一桌的女生很眼熟?”
“婚礼伴娘之一,你们昨天见过。”
南荞蓦然怔住,回想昨日发生的事情,又将这一场相亲串联在一起,于是,心里有了答案。“难怪,斐然哥昨天气哄哄的离开,肯定是他不想和别人相亲!”
“想不想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外一回事,他没有主动权。”
的确,此刻的李斐然,隐忍着一丝不耐,但他隐藏的很好,如果不是知心好友,恐怕难以察觉出他的情绪。出于礼数,南荞没有办法回头看。她搁置在餐桌底下的双手,反复重复着握紧又松开的姿势。她替苏小小感到不安,万一李斐然真落到了别的姑娘家手里,那可怎么办?南荞只能干着急,什么忙都帮不上。万一,李斐然是愿意相亲的一方,又该如何是好?商景澈把她的动作,和微表情,一块儿收入眼底,继而,没什么含义的笑了一下。“荞荞,先别操心别人的感情,再不动筷子,菜可就凉了。”
商景澈有意转移她的注意力,开始尝试其他话题,近期的财经新闻,和香氛行业的夏季新走势。总归,南荞感兴趣的一切,都聊了个遍,可算是把她的心思勾回来。一顿饭下来,气氛还算是和谐,她也没再盯着李斐然的动静,不肯撒手。趁着去洗手间的功夫,暗中用余光打量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