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跑来这里堵她。果真,宁泽延的第一选择只会是池妍。她又算得了什么。宁泽延黑眸幽暗下来,怒意闪动,脸上掠过阴骘气息,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下颚线紧绷。低气压直接席卷了整条走廊。余苒拦不住宁泽延,见他们有话要说,只能乖乖站在原地,为他们腾出谈话空间。“宁总,若没别的事请劳烦让开,我还要去医院。”
池嫣没什么好态度道。如今导演组几乎都在围着池妍转,今天的戏只能暂停拍摄。她打算去医院看萧聿珩。忽然美眸一转,幽幽提醒。“我劝你也最好去医院看下池妍,免得她一个人待着胡思乱想,又来找麻烦,我没兴趣陪你们玩。”
见宁泽延黑着脸,没有让开的意思,池嫣企图强行闯出去。擦肩而过之际,却被宁泽延强势拽住手,语气愈重的追问:“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有没有去过南门湾?”
池嫣眉眼冷了下来,扑扇的长睫在脸上落下一小片阴霾,恰好遮住了她的情绪。“这重要吗?”
“很重要。”
宁泽延语气肯定。他迫切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让他弄清楚真相的答案。池嫣轻眨双眼。忽地,杂乱却清晰无比的画面忽然闯入大脑,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透不过气。痛苦不堪。有些回忆于她来说,只会是折磨。她唇角向下紧紧抿着,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情绪,把自己的理智从悲怆情绪中抽离出来,一字一句道。“对我不重要。”
说罢,狠狠甩开宁泽延的手。她太知道怎么隐藏情绪了。以至于宁泽延才刚刚窥见一丝皮毛,还没来得及细究,便又消失得一干二净。甚至怀疑是不是他的判断出现了问题。池嫣以为,宁泽延得到了答案便会放她走。可下一秒。宁泽延竟然不由分说地再次拽起池嫣的手,连拖带拽地把人拖进更衣间,动作快到几乎只能让人看到残影。更别说给人留了反击的空间。关门、反锁。一步到位,流畅非常。余苒望着紧闭的大门,这会人都是蒙的,还在神游外。这什么情况?她摸不清楚头脑,也不知道是否应该过去拍门将偶像解救出来,只能手忙脚乱地赶紧给莫安打电话求救。那边电话接得很快。“怎么了,池嫣还是憋不住气,在片场和池妍掐起来了吗?”
才接通,莫安便噼里啪啦地说一通,语气既紧张又头疼。“不是……”余苒简单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莫安了解过后,倒是松了一口气,冷静地给她支招,“你先守在走廊,别离更衣室的门太近,也别让其他工作人员过去。”
余苒在电话这边频频点头,说了一声好,又好奇追问,“为什么不让我守在门外?”
万一发生点什么事,她也好及时破门而入解救偶像于水火之间。虽说宁总权势滔天,但为了偶像,她还是会豁出去动手的。“傻孩子。”
莫安忍不住笑出声,意味深长道:“大人之间的打架方式你不懂滴,还是乖乖在外面望风吧。”
说完,便把电话挂了。余苒眼神懵懂,几分钟后反应过来,脸立马热成猴子屁股,红彤彤的,连忙手指扇动给自己降降温。她好像……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更衣室内。池嫣费力挣扎,眼底冰霜一片,怒瞪着他低吼。“宁泽延,你他—妈又在这里发什么癫,赶紧开门,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面对威胁,宁泽延非但没生气,凌厉眼眸反而泄露出放—荡肆意来,每个字仿佛从牙缝挤出。“你要怎么不客气?”
更衣室没开灯,视线昏暗,只能勉强辨清面前人的轮廓。可不知为何,男人那像是对猎物胜券在握的眼神却分外灼人,让人没法忽略,只能调动全身感官与之抗衡。并时刻保持警惕。“你可以试试。”
池嫣眼中布满黑色,暮了冰雪的眸子狠狠瞪着男人。闻言,宁泽延依旧拽着她手,身体却有了动作,步步紧逼。强大的气势所带来的侵略感,让池嫣的后脊背都麻了一截,身体本能地往后退。或许她该庆幸这屋子里光线不充足,否则眼底的慌乱便会暴露无遗。更衣室不大,很快,池嫣被逼得无路可退。后腰撞上坚硬的桌子,她整个人仍旧处在防备状态。另一只手往后探,摩挲着什么。“宁泽延,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对你做什么?”
池嫣嗓音听起来有点沙哑。男人身体往前探,单手撑在池嫣的身侧,声音撩人:“是与不是,我都能承受。”
倏然,池嫣丝毫不留情地抓起一根发簪,往宁泽延右肩一扎。铁锈血腥味立马弥漫开来。宁泽延吃痛地皱眉,却没有松手,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看起来像极了亲密的恋人耳鬓厮磨。“你敢乱来,我会恨你直到死。”
一字一字加注了悲怒。似是想起什么画面,池嫣瞳孔中堆积的厌恶融入到精致的眼线里。在宁泽延心里,她从头到尾就只是个泄欲工具。拿感情哄骗不成,便开始用强的。真他—妈……可笑!池嫣的星眸一点点暗淡下来,连带着心里那点复苏的悸动一并被掐灭。宁泽延也不在意肩上的伤,而是伸手温柔地摩挲着她鼻梁,随后沿着脸部轮廓不断向下。指尖像是带着电,所到之处激起一层颤栗。手掐着女人不堪一握的腰肢,隔着布料贪恋地在摩挲着,声音哑得不像话:“挺好的,恨我总比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