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
药老说的没错，沈意欢稳下心，“我知道了，我会尽力的。”
沈意欢撇开了自己的思绪，此时床上的烨哥儿听到了动静，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右眼虽是好的，可看人却很模糊。“你是谁……”看到烨哥儿不认得自己，沈意欢温声安慰。“我是大夫，来帮你治眼睛的，但是你奶奶可能不太愿意，为了不让你奶奶发现你能忍着不喊出来吗？”
沈意欢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很过分，毕竟面对的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寻常的孩子即便是跌倒了，都能大哭大闹，更何况是铁针刺穿眼睛。可让沈意欢没想到的是，听到她说完，烨哥儿虚弱伸手，拉住了沈意欢的手指。“我，我能忍住。郡主姐姐，你真的能帮我吗？我眼睛好痛……”烨哥儿声音带着哭腔，虚弱的像个小猫。沈意欢的心顿时软了下去，本以为烨哥儿这会意识不清，认不出她，没想到烨哥儿竟然看出来她是谁了，还愿意相信她。“你别怕，好好配合我，一定会没事的。”
“嗯……”沈意欢拿起刀子，在药老的指挥下，开始替烨哥儿的眼睛清创。因为伤口感染严重，他半张小脸都肿了。刮掉脓疮时，烨哥儿小小的身板瞬间紧绷了起来，止不住的颤抖，却死死咬着嘴唇，嘴角都咬破了，也硬是没吱声。沈意欢睫毛颤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她分神一秒，慢一秒，烨哥儿就会多疼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