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息的手这么小,男人的手这么大,轻易就能将她整只手包裹。随即带着男人体温的外套兜头罩下来,周肆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楼上有浴室吗?”
姜浔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还没来得及说话,陈怡就跑过来,“有有有,上楼右转第二个房间是老板的休息间,里面有浴室。”
周肆冲她颔首浅笑:“谢谢。”
“呃……不用谢。”
直到周肆抱着姜浔消失在二楼,陈怡才反应过来,“不是,他谁啊?”
有点眼熟的样子。虽然没见过,但姜浔乖乖的任他抱着没反抗,想必是关系不错的吧。她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她想起来了,这个男人不是老板上次朋友圈发的结婚证上那个叫周肆的男人吗?正想着,她一转身,又看到一个帅哥。“你、你是谁?”
安晏客客气气欠了欠身:“我是周总的助理,来协助您处理这里的善后工作,您叫我安晏就好。”
陈怡被他一口一个‘您’叫得浑身不自在,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我叫陈怡,安助理不用这么客气。”
“好的。”
楼上。姜浔整个人泡进温热的水里,浑身的凉意瞬间这被驱散。薄薄的真丝睡衣被水湿透,变得近乎透明。她躬起身子,小幅度地搓了搓脸上浮起的鸡皮疙瘩,这才看向站在面前冷着一张脸的男人:“你怎么来了?”
周肆试了试水温,看着她惨白的脸逐渐被热水熏出几分潮红,才薄唇微掀,蹦出两字:“路过。”
姜浔默了。“周总,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周肆还真就认真地盯着她看了阵,“看起来是挺傻的。”
姜浔不想和他扯这些,楼下的烂摊子她还得去收拾。她感觉身体恢复温度了,从水里起身,薄薄的衣服瞬间紧贴在身上,将她的身材曲线勾勒的一览无余。周肆抱臂倚墙,饶有兴味地欣赏着,姜大小姐看着纤纤细细的身材,肉却很会挑地方长。该长的地方一分不少,不该长的地方一分不多。他的眼神太过露骨,姜浔瞪他一眼,伸手去拿浴巾,但地面沾了水,有些滑,她指尖将将触到浴巾,脚下猛地一滑!她惊呼出声,下意识闭上眼,以为自己会摔得很难看,结果却跌入一个滚烫的怀里。周肆调侃:“姜小姐生气的方式就是往别人怀里钻么。”
姜浔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他总能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出现,她推他:“你放开我。”
“姜小姐确定要我放开?”
“放开。”
姜大小姐似乎哪怕是生气,也不是那种疾言厉色的,可周肆刚才从大雨里走来,看过她真正生气的模样,那是如刀一样锋锐的气势。有水滴从姜浔额角滑落,沿着她线条柔和的脸颊一路往下,周肆视线低垂,入目是一片惹眼的雪白。察觉到他的视线,姜浔细嫩的指尖拢起胸前的衣服,湿润的睫毛颤了颤,耳垂毫无预兆的变得透红:“放开我,周肆。”
周肆喉结上下滑动,从嗓子深处溢出一丝轻笑,随即低头,不轻不重地咬在那通红小巧的耳垂上,“我突然想起来我们是夫妻,我还记得姜小姐说过,自己这副身子骨禁得起折腾,结婚这么多天,我还没有验证过,不如,今天验证一下?”
——楼下闹事的人已经被警察带走,安晏叫来了几个人听从陈怡指挥,没多久便将那些被推倒的物件整理的差不多了。只是展示架上的一些成品旗袍被人剪坏,无法再复原。陈怡心疼的无以复加,不过没在安晏面前表现的太明显,给几人倒了茶,便拿出一件干净旗袍往楼上走:“我家老板的衣服湿了,我去给她送件干净衣服去。”
只是刚到门口,就听见房间里传来姜浔气急的一声:“周肆!”
门没关紧,陈怡余光看见周肆将她家老板压在窗边那张贵妃塌上,姜浔一双修长的腿,衬得男人湿透的衬衫下小臂肌肉线条张力十足。“够野的啊姜浔。”
周肆闷哼一声,语气里不知是笑是怒,听着就叫人头皮发麻。陈怡怕姜浔受欺负,捏紧衣服,一闭眼一咬牙,颤声道:“姜老板!我、我来给你送身干净衣服。”
里面静了片刻,男人脚步声响起,随即房门打开,男人高大的身形将后面姜浔的身影挡得严严实实。陈怡一眼便看见他下唇上的血,赶紧后退一步,垂眸紧盯着自己面前的地毯。湿漉漉的,全是水。她能明显地感觉到男人可怕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浑身僵着不敢动。“把衣服给我拿进来。”
姜浔语气里带着几分恼火,说完闷咳了几声。周肆哼笑:“你倒是会使唤人,敢拿我当佣人全京城除了你找不出第二个。”
随即,陈怡只觉得手中一空,她上前一步,“姜老板……”砰!房门重重地拍上,她只要再往前一寸,今天鼻子就废了。隔着一层木板,周肆声音冰冷:”滚。“陈怡不敢再逗留,一口气冲下楼,安晏关切的问:“怎么了?”
陈怡木木的摇了摇头,腿有点软,她扶着椅子缓缓坐下来。姜老板的老公好凶,气势好强,好吓人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