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那妖艳妇人娇哼一声,饶有兴致望着,满是灵火焚身的大鸟,挑逗道:“小雀儿,想陪姐姐玩吗?只要不打扰主人,姐姐跟你怎么玩都行。”
“呸,年纪这么大了,还自称姐姐,老阿姨你是不是还活在自己梦里?”
哪知妖艳妇女并没有恼火,反而心中欲火更加旺盛,脸颊泛起红晕,声音更为娇喘:“看来小雀儿不喜欢姐姐,喜欢跟成熟的阿姨玩,那阿姨就好好跟你玩玩,怎么样?”
看着这无语无下限的一幕,稚雀身上的寒毛立起,自己明明有灵火缠身,可为何背部依旧发寒?歪头重重的吐了口唾沫,双刃横叉身前:“呸,还真是让人恶心的家伙,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存在!”
妖艳妇女咯吱一笑:“还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
灵火大鸟找准机会,率先发起进攻,数十道灵火通过灵火双刃发出,密集的好似一张由火焰编织而成的蛛网。 哪知那女人竟然丝毫没有动用其他,单凭右手直接将这恐怖的攻击,尽数拦下。 抓住这团灵火,她随手一甩。 直接朝稚雀所在甩去,不过可惜的是稚雀早已经扇动翅膀,不在那里。 她早随着攻击,一同飞到那女人身旁,此刻正在妖艳妇女正后方。 这可是一个十分明显的破绽,背后空无一物,只露着少许丝带绑着的白花花如玉雕刻的曼妙背部。 没有任何防护措施。 正当稚雀以为胜券在握时,在她自己的背后传来一阵拉力,将她只差两寸就能击中要害的手臂也扯了过去。 那正是妖艳妇女! “小雀儿,你为什么会觉得姐姐没有后手呢?”
原来早在稚雀动手之前,这妖艳的女人那虚影跟自己交换了位置,让稚雀以为那就是她的真身。 “可恶,放开我!”
稚雀身上灵火大盛,此刻不同于她发出的进攻了,这灵火源源不断,迫使妖艳妇女不得不撒手。 趁此时机飞至空中。“看来姐姐下次抓你,要小心点了,不然姐姐就得受伤了。”
她话是这样说着,实际也是这么做的,在她手上立刻被一层浓郁的黑气覆盖,就好似戴上了一对手套般。 “不行,这鬼东西玩的实在是太阴了,可恶啊,没想到这次我会吃这么大的亏,早知道师父给我黑符甲时,我就收下了,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仙师小心!”
谢柳儿着急的呐喊声,立刻传出。
当稚雀低头一望,却发现那女人早已不见,立刻想到了一个可能。 果然在下一刻,那熟悉的娇哼声在身后响起,“小雀儿啊,跟姐姐玩时怎么能分心呢?”“其实姐姐我啊,也比较喜欢朝后面偷袭。”
火红的魅影闪动,现身于稚雀背后,娇哼一声,她那纤细的巧手一巴掌拍在稚雀的屁股上。 稚雀回望,面色顿时羞红无比。 玩归玩,闹归闹,真打起来却十分凶悍,在妖艳妇女手中,稚雀根本没有撑过两个回合,背部的双翅就好似小鸡崽子般再次被人擒拿着。 稚雀还想反抗,但无论翅膀上的火焰再怎么大,此次却无法再摆脱她的控制。 自己就好似玩具,在这女人面前丝毫没有胜算,在这种震惊与绝望中,稚雀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师父,可师父却在那云层中与对方依旧僵持不下。 “仙师,我来助你!”
谢柳儿站在水面上,双臂奋力一扬,控制着周围树木疯长,粗壮的树根拔地而起,朝天上那女人缠绕而去。 那妖艳妇女似乎并没有将这种攻击当做攻击,她眼中欲火夺目,那朝她缠绕来的树根还未触碰到她,便已是飞灰。 从始至终,她看都没看一眼谢柳儿。 随手一挥,空气中一道无形的力量将谢柳儿推倒,随着扑通一声,跌入小池中,泛起一阵水花。 再次出来时,嘴角已有血迹流出。 深深的无力感,使谢柳儿再也不敢再动分毫,此刻的她在心里已经乱了神,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如此强敌。 她抬起白洁的脖颈,望着天边掀起层层云浪的战局。 乌云密布,漆黑的诡谲沉云将高悬的明月遮住,流落在外的只有惨淡的轮廓。 无数冤魂飘荡,它们不断凄厉哀嚎着,鬼爪伸向最后的轮廓。 即便两道光晕不分上下,却依旧能感觉到幽邃紫光略占上风。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这么的无能,平时自己对付对付小卒子不在话下,现如今对方稍微扬起进攻自己就坚持不住了。 双手环抱着脑袋,十指深深插入秀发当中,无助绝望,空洞的透过双臂崩溃的看着水面上稚雀的倒影,深深的自责:“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仙师也不会遭受如此劫难,终究是我能力浅薄害了仙师。”
她本就是才开始修行不久的柳树,性情善良,即便她长的成熟,却比起稚雀来还要纯洁如纸。 一滴清泪从她美的不像话的脸上滑落。 “住手!”
“都住手!”
“你们想要的东西我知道,请你们放了仙师,我给你们。”
这句话几乎是她嚎头大哭喊出来的。
“哦?我们想要的东西?妹妹看来你是知道我们的目的啊,你要早这样,姐姐我啊也不会跟主人费如此周章。”妖艳妇女轻笑,却依旧没有松开抓住稚雀的手。 “谢柳儿不能告诉他们,你觉得他们会拿了东西后会放了我们?不可能的,现在你只能把这个秘密忍着,他们才会放了我们!”
“小雀儿,你这就不乖了。”
说着又是在稚雀的屁股上,来上一巴掌,就跟家长打自己不听话小孩子一样。
稚雀委屈的狠狠咬着自己下唇,即便牙齿已经咬破皮肤,滴滴鲜血流出,这种疼痛依旧不及羞辱感直冒头顶一半难受。 “够了,我说够了,住手!”一根细长的木刺,不知何时出现在谢柳儿手中,木刺正停留在自己脖子一尺的距离。 “放了仙师,不然我死了,你们什么也不想得到!”
“小妹妹,你这是在威胁我?”
“是的,就是威胁,我再问一次你们放不放人?”
谢柳儿眼神十分坚决。
“不错不错,很有胆识小妹妹,人我就放了,消息你必须告诉我!”说着,妖艳妇女随手一扔,将稚雀扔开老远。
稚雀在空中翻了几个跟风头,重新稳住身形。 深空云端,自有一股垂天之云大势,深低压着天空,恐怖威能迫使空间晃动。 顾玄被打落,身影刺破云层,从中跌落,落与地面只有十多丈距离时才稳住身形。 一股腥咸从喉咙传出,他的情况十分不妙,身上道袍残缺,晚风透过道袍上的破洞一呼而过,身上有着大小不一,不同的伤害,有火烧的,雷劈的,剑砍的。 就连他一直戴在左脸的面具,此刻也碎有几条裂痕。 一大口带血的唾沫吐出,眼神复杂的望着天上的云层:“道爷打了这么多次架,唯独从来还没有这么憋屈过,迟早会还回去。”鲜血透过纱布露出,才缝合好不久的伤疤,由于此次伤口裂开,肉丝细沫也露了出来。 看着自己身上新旧不同的伤痕,“要不是昨天跟道宫那群蠢货交手,今天怎么会如此狼狈?”
看着顾玄这些狰狞的伤势,稚雀张开双翅委屈的扑了上去,可怜巴巴。 像被抢了玩具的小孩子,找做为精神支柱的自家大人去帮自己,可对面却连自己大人没有放在眼中,还无情的摧残他。 鲜血透过洁白的纱布,印在小女孩红红的衣服上,侵染着她纯净的内心。 她还是个小女孩啊,这种肉体跟精神的委屈,让稚雀再也忍不住,心里防线彻底崩溃,痛哭了出来,声音在小院之中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