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的记忆停留在昨晚的酒局上,他与多名客户在酒桌上厮杀,场面极其“凶残”。
咂了咂嘴,口中好似还有酒精的苦味。 …… “斩了这个狗官” “他娘的,抵山县出了这样一个狗官” “这狗官死不足惜,他在抵山县做县令这些年,可把我们害苦了”。 嘈杂的人声传入李瑜的耳朵。 “这是哪呀”? “同事把我送到菜市场睡觉了”? “谁把我的手给绑上了”? 发出了“夺命三连问”,李瑜缓缓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褐色的土地,紧接着就闻到了一股臭味,臭鸡蛋的味道。 他双手被绑在了身后,整个人跪在地上。 李瑜晃了晃头想使自己更加清醒一点。 突然,大量的记忆涌入脑中。 这些记忆像电影一样在李瑜的脑中播放—— 贪污朝廷拨款,建造私宅。 开设赌场,暗箱操作,至使赌徒家破人亡。 加高赋税,将百姓的血汗收入私囊之中。 …… 诸如此类的记忆在李瑜脑中翻腾。 这段记忆最后的画面,便是记忆的主人被狱卒推上了囚车。 是狱卒,不是“玉足”。 “我是一个狗官”?李瑜在心中向自己发问。 “不对,我不是呀,我是一个红旗下生长的良好少年呀”,李瑜否定了自己的发问。 他晃晃头,将眼睛使劲闭上再睁开。 好吧,这不是梦。 李瑜侧头看去,一个头上围着红巾,赤裸胸膛的魁梧汉子正将一口酒水喷向了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钢刀。 李瑜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他昨晚和客户喝了太多的酒,把自己给喝死了。 幸运的是他肉体死了,但灵魂保留了下来,并且魂穿到大淮王朝的一个县令身上。 不幸的是,这个县令是个狗官,马上就要被问斩了。 刑台下的民众依然在大声喊着,骂着,怒斥着他这个台上的狗官。 鸡蛋液顺着李瑜的鬓角流下,烂菜叶挂在他凌乱的头发上,那是愤怒的民众“赏给”他最后的午餐。 刑台前方,一名身着绯袍的官员正坐在桌子后面,手中拿着一盏青色的茶杯。 这绯袍官员是作为监斩官的巡抚。 “犯官李瑜,你可认罪”?绯袍巡抚的声音清亮。 “我不是你们要斩的狗官啊”! 撕心裂肺的声音从刑台上传来,李瑜脸上涕泗横流。 “还敢狡辩”?绯袍巡抚大声呵斥道。 “验明正身,吉时已到,行刑”!绯袍巡抚将斩首令牌扔出。 木制的斩首令牌摔在地上,发出“咔”的声响。 李瑜身侧的持刀大汉,拎起手中的那口钢刀,朝着李瑜走来。 “大哥,你听我狡辩……,不对,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我呀……,不对,我真的不是他呀”李瑜的身体如筛糠一般抖动着。 那行刑的大汉并不理会李瑜的话,只是将那口钢刀举过头顶,目光死死的盯着李瑜的脖颈。 “不要盯着我的玉颈看啦,大哥,什么都玉,只会害了你呀”李瑜临死也不忘在心中吐槽。 “刀下留人”!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声响亮的女声响彻在法场之上。 “嗒嗒嗒”清脆的马蹄声从不远处的街道上传来。 法场周围围观的群众循着声音看去。 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子正骑乘一匹雪白的壮马向着法场奔来。 “吁”那女子走近法场,勒住马匹,手中高举着一卷布书。 “刀下留人,国舅手书,犯官李瑜为官虽有失职,但念其自幼苦学,考取功名,免其死罪” 女子响亮的声音传遍法场。 听到女子的话,围观的百姓炸开了锅。 “免这狗官死罪,凭什么呀”? “草,这些官员串通一气,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 举刀行刑的大汉此时也将大刀放下,目光看向了身为监斩官的绯袍巡抚。 而绯袍巡抚此时将目光投向了御马而来的女子。 “为让罪官李瑜赎罪,责其继续任抵山县县令,将抵山县经营于好”女子继续读着布书上的内容。 听完女子这句话,围观的百姓情绪瞬间被引爆。 “不让这狗官死,还让他当县令,没有王法了吗”? “什么?还让这狗官做县令,那tm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群情激愤…… “来呀,跟我一起上呀,咱们先弄死这个狗官再说” 人群中,一名愤怒的青年大手一挥,招呼了几个志同道合的伙伴就要冲上刑台。 身为监斩官的绯袍巡抚赶紧向法场上的差兵传递信号。 十多名差兵忙上前阻止了那几名想要动用私刑的青年。 “肃静”!绯袍巡抚扯着嗓子大喊。 法场上的差兵们也都开始维持着秩序。 好一会,围观的百姓们才安静下来。 “你是何人,从何而来的手书”?见人群逐渐安静,绯袍巡抚朗声向那女子问道。 “我是国舅府上的客卿,国舅托我和您说,府上的石榴熟了,改日派人您送去一些”骑在马上的女子朝着绯袍巡抚拱了拱手。 听到女子的话,绯袍巡抚赶忙笑了笑,“怎敢劳烦国舅,下官回京定要去国舅府上拜访,与国舅畅谈” 绯袍巡抚听了那女子的后半句话就知道了这女子肯定是国舅府上的人。 国舅最爱吃石榴,于是在府中院子里种了十数颗石榴树。 国舅托女子带那句话的真实意思其实是:你不给我面子,我就去你家给你“送石榴”。 这个“石榴”可不是一般人敢吃的呀。 法场上的差兵将女子手上的手书呈到了绯袍巡抚的桌子上。 绯袍巡抚摆了摆手,并没有看那份手书。 “哈哈,还要劳烦姑娘替我向国舅问好”绯袍巡抚满脸讪笑。 “一定”骑在马上的女子再一次拱了拱手。 绯袍巡抚带着一众差兵离开了法场。 那骑在马上的女子御马加速向刑台冲去,手中甩出一把长鞭。 长鞭一卷便拉住了刑台上跪着的李瑜。 李瑜此时惊魂未定,三魂七魄早已不知游去了何处,任由马上的女子将他带走。 马后跟着的是愤怒的百姓,他们缀在白马后面穷追不舍。 喊声、骂声一片。 骑马坐在女子身后的李瑜渐渐回过一些神来。 身前女子娇躯柔软,可李瑜顾不得享受。 因为他裆中一片潮湿。 他被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