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二话不说拆开,居然是李自成的求和信?这让朱标二丈摸不着头脑。占尽优势的李自成居然要求和?想不通,朱标就顺手在城头聚集众将商议。刘伯温过来后,得知情况也是不解,他捋着胡子说道:“正常来说,求和之举都是战败一方才会做的事情,李自成突然求和定是有所忌惮,他在怕什么?难不成知道了京师的真实情况?”
李善长接过信件看了看,摇头道:“我看不会,信中所提尽是崇祯皇帝,想来他们应该还不知道崇祯已经退位的消息,哎……这个过来和谈的杜之轶是何人?”
此时一个崇祯旧臣上前说道:“太子殿下,这个杜之轶本是御马监太监总管,之前被皇上派往居庸关监军,后来这个乱臣贼子率先投降闯逆,此次居然敢代表叛军过来求和?!叛徒!臣宁死战,绝不和!”
“宁死战!绝不和!”
崇祯旧臣的大臣纷纷高声响应。朱标没有立即做出回应,他想了想,然后回身问道:“徐达,京师的城防还有多久能彻底完成?”
徐达上前达到:“最快也要日落十分。”
“呵!”
朱标冷笑出声:“这个姓杜的死太监还真是我大明的忠臣啊!够意思!”
听到他说这话,众人差点炸锅。献出重镇居庸关投降的叛徒,给李自成当孙子的败类,还大明忠臣?朱标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大声下令:“所有人继续加固城防准备守城器械!都给我低着点头,别让下面的叛军发现,悄悄地干活!该休息休息该吃饭吃饭,今天不会有人攻城了!”
“另外,备马!我要去见崇祯陛下!”
朱标将求和信收好,不顾众人迷茫的眼神,迈着八字步扬长而去。十五分钟后,朱标来到了南薰殿。南薰殿是陈设明朝历代先皇画像牌位的宫殿。而现在,朱由检住在这里,为了每天向祖宗忏悔。朱标哼着小曲儿走进南薰殿,此时的朱由检正在全神贯注地磨刀。“朱由检?”
朱由检被这一声惊起,回身一看竟是朱标,赶紧收起了剑。“罪臣朱由检见过先祖大人!”
先祖……大人……朱标闻言一时竟无言以对。虽然这个叫法合情合理,但是此时的朱标只有十六岁,十六岁的先祖?也难为了朱由检面对他这张脸能叫得出来,反正他听起来实在是怪怪的……“额……起来吧,你磨刀这是要作甚?”
朱标指着他手中的那把宝剑问道。“回先祖,我不是要杀猪,而是要杀敌!听闻闯逆即将兵临城下,作为朱家的子孙,自然要奋起抗敌!请您把我安排到最危险的地方!”
朱由检身材瘦弱,躬身驼背,但是此时的目光却十分坚定,颇有帝王风范。磨剑是为了亲临战场杀敌?现在京城的形势已经一片大好,没必要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皇帝亲临战场。“你还真不愧是我朱家的子孙!你这份勇气我记下了,回头会和父皇说起,不过你毕竟只做过皇帝,不会杀敌,还是别去了!”
朱标虽然拒绝了他的请求,但是心中却对这个末代皇帝多了几分认可。历史上崇祯帝自缢而亡,确实是个有骨气的人。他在想上阵杀敌,他相信朱由检是认真的。听到朱标拒绝自己,朱由检有些落寞。他这一次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说出这份请求,就是想要为大明王朝做一点微薄的贡献!“我……我可以帮忙搬运滚石,哪怕只是抱着一个冲上城头的叛军,我也会和他一起跳下去同归于尽!”
朱由检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目光灼灼的看着朱标。朱标:“……”这么执着,既然如此……“战场我肯定是不会让你上的!”
朱标顿了顿,随后说道:“但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此时关乎守城将士的安危,若是做好了,至少能减少一万人的伤亡!”
闻言,朱由检眼睛都亮了!“何事?!请指派!臣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朱标满意地点点头,随后从袖口将李自成的求和信拿了出来:“你可知杜之轶?”
“杜之轶?”
朱由检狠狠拍了下桌子:“这个投降闯逆的混账,朕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朱标把求和信交给朱由检,说出了自己的计划,“你先消气,这个杜之轶今日午时要来见你,我的要求就是,你非但不能杀他,而且还要设宴款待他……”